冯梓鸣原来是长头发,后来出事后剪了短发,现在刚好齐肩,长裙长大衣,还围了围巾。
而照片里的姑娘是长发朝后扎了一把马尾,眉清目秀的看在樱子的眼里就是似像非像。
樱子摇摇头将相片塞进那囊袋里,开开心心欣赏着她的戒指回了餐馆。
早班车人不多,冯梓鸣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上好皮质的行李箱放在身侧,而她却一直侧脸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
这座城市看上去很陈旧,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走路都似乎带着风一般有劲儿。
原来她的爸爸和祖母还有母亲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啊!父亲和祖母经常跟她和弟弟说等过些年一家人回桐北,去冯家的祖坟祭祖。
她提前回来了,可并没有去他们家的祖坟,本打算自己安定下来后联系父亲,问一问冯家祖坟的地址呢,可她就这么一事无成的离开了。
倒也不是一事无成,她拍了好多老家的相片,回去后洗出来可以给祖母看了。
祖母年纪大了,整天都在念叨桐北的人和事呢!祖母还经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说若是活着没有机会回来,死了一定要把她的骨灰带回桐北,她要魂归故里,要落叶归根什么的。
此时,公交车到了站停车,冯梓鸣都没有回头,她毕竟去了很多地方,桐北是第一次来,觉得这里什么都是新鲜的,只要脑子里不去想昨晚的事情就好。
直到车子到了终点火车站,冯梓鸣才回头,车上什么时候已经人很多了,座位基本坐满,还有人站着。
她要从桐北坐火车到上海,再打算从上海坐船到新加坡,在新加坡呆一阵子再做打算。
临时买票,根本买不到卧铺,软硬卧铺都没有,只有硬座。
冯梓鸣当然是没有坐过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可如果不坐就要等到明天了,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好不容易从那阴影里走出来了一些,昨晚被史航的一句“都是因为她没有早早和他结婚而被那个混蛋尝了鲜”又打回了十八层地狱。
分分钟对这里一切的美好都被那句话恶心的无影无踪了。
冯梓鸣提着行李箱在售票窗口徘徊了许久,还是决定买了硬座。
或许半路有卧铺的人下车,她就可以补一张卧铺了。
补不上了也没关系,就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卧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了。
冯梓鸣真是运气不好,应验了华夏的那句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渗牙。
她的座位是三人一排的那种,且是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位置。
对面是两男一女,那个女的和其中一个男的似乎是夫妻,那男的当然把自己的妻子保护的好好的,让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说实话,她现在对男人有恐惧感,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靠边上的男的是位中年男子,看上去肥头大耳,小眼睛,贼眉鼠眼的,冯梓鸣那么漂亮的姑娘哪里敢坐在他身边了。
靠里面的男子有个三十多岁的样子,中山装,裤子笔挺,中山装的衣兜盖子上别这一支钢笔,文化人的标识。
寸头,说不上帅气但是绝对的一身正气。
总觉得那支钢笔别在他的衣兜盖上和他的气场不太相符。
冯梓鸣上车较晚,这种绿皮火车的行李架很高,她站地上肯定是不能把那么大一行李箱放上去的。
她站在座位边上看似安静的站着,其实,她心里慌得厉害,也在观察这些人。
毕竟她不是本地人,一会儿要挨个检查身份证,她是新加坡国籍。
那位肥头大耳贼眉鼠眼的男人仰头看着冯梓鸣,“你到底要不要进去?”
嗓门很大那种。
冯梓鸣抿着唇仰头去看行李架,“等会儿。
谢谢!”
靠里面的男子起身,看向冯梓鸣,“我帮你放上去吧?”
冯梓鸣收回目光看向男子,颔首,“那谢谢您了!”
冯梓鸣说华夏语,仔细听就不标准,港澳口音很重,虽然她极力在提醒自己要入乡随俗,可口音哪里说变就能变得那么标准。
男子替冯梓鸣把行李箱放好后,看向她,有个请的标准手势,“女士优先。
你坐里面。”
贼眉鼠眼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怒吼中山装男子,不行。
中山装平静的看着那肥头大耳的男人,“为什么不行?”
肥头大耳跳脚说一票一座是规矩。
中山装男子依旧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神很有震慑力,盯着那贼眉鼠眼的人,“我和她调换座位,不违反规矩。
也没有这个规矩。”
贼眉鼠眼鄙夷道,“你甭说那么冠冕堂皇了,你们又不认识,调换什么座位?
我看你是想把她放那个角落里好搞男女关系吧!”
呃~此人此话一落,整个车厢的人都站起来看了过来,有人恨不得把脖子拔断了去,趴在座位靠背上往这里扯脖子。
贼眉鼠眼觉得他一下子就有了群众基础了,那么多人似乎等着看他和中山装谁赢谁输呢,来劲儿了,看向冯梓鸣,猥琐道,“看你这模样儿应该是个搞破鞋的吧?
一次多少……”“啪、啪。”
冯梓鸣连着两个耳光子就甩在了男人的脸上,打的他脸上的肥肉都颤了好几下。
这时候也正好是火车开动时候,加上被冯梓鸣一打,那人就跳的更高了,反应过来后就去抓冯梓鸣,被中山装男子提了个衣领,“你最好别动她,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男子这句话一下子就把胖子给震慑住了,同时也让冯梓鸣愣了下。
难道他知道她是谁?
父亲的人在她和史航踏上回国的列车就撤了的啊!毕竟眼下父亲那边的人不能轻易回来,包括她也是不能的,要经过很多手续的审核和审查才可以回来的。
乘警得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同时也有列车长。
询问什么事情,那胖子到底是不甘心就告状说冯梓鸣打他,还和中山装搞男女不正当关系。
乘警很客气的检查了他们三人的身份证和票。
列车长看到中山装的身份证时候虎躯一震,抬手就要对着他敬礼,被中山装压下了手臂,“有卧铺了第一时间给她。”
列车长点头哈腰答了声是。
胖子拔着脖子想看中山装的身份证被乘警瞪了一眼,乖乖站一边了。
“女士,您的身份证和票看一下。”
乘警例行公务道。
冯梓鸣给了他身份证和火车票。
乘警一看就惊得再次看了眼冯梓鸣,竟然是华侨。
乘警双手把冯梓鸣的身份证和火车票一并给了列车长。
列车长看了后双手还给冯梓鸣,而后恭恭敬敬对中山装颔首低声道,“那您看现在……”中山装,“让她坐里面便是。
一有卧铺就过来说一声,你们去忙吧!”
列车长再次低声问中山装道,“那,您看这位怎么处理?”
他指的是那位胖子。
中山装看向冯梓鸣,“冯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
冯梓鸣看向列车长,指着胖子,“让他给我道歉,然后把人带去好好教育教育,太不尊重女性了。
太没素质了……”胖子不甘心也没法子,人家敷衍了事的跟冯梓鸣道了声歉,而后威胁列车长道,“你就作死吧!我也是上头有人的人。
哼。”
中山装蹙眉,对列车长摆了摆手,“带走吧!好好教育教育,不改就直接送去当地派出所好了。”
冯梓鸣落座的同时对中山装说了声,“谢谢!”
真心实意的道谢。
中山装毫不客气的“嗯”了一声,便仰头靠着靠背闭目养神了,似乎这一声谢谢他受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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