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赵昆当着王家众人的面,劝自己多生孩子,王贲就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这事,王贲的妻子没少埋汰赵昆。
不过,对于赵昆救王贲之事,她也是打心眼里感激的。
“你母亲还说,明天让他来府里做客,亲自为他做一桌饭菜,以表心意。”
王贲笑着道。
听到这话,王离愣了愣,恍然想起赵昆要开酒楼之事。
“爹,你不说饭菜,我差点忘了。”
“今日公子昆与我提起,他想跟我们合伙在频阳城内,开一家酒楼。”
王贲也是一愣:“开酒楼?”
王离点头:“是的,公子昆酿造了一款好酒,味道堪称上品,他想通过酒楼,高价售卖这款好酒。”
王贲自然也是爱酒之人,听到有好酒,顿时眼睛一亮,忙道:“何种好酒,快拿来给爹瞧瞧?”
“这个……”
王离显然有些舍不得,毕竟这酒他也只有一罐。
“怎么?你还敢在爹面前藏拙?”
王贲见王离扭扭捏捏,顿时面露不悦的问道。
“不是啊爹,您的病刚有点好转,我怕您饮酒伤身!”
王离见自己老爹说变脸就变脸,不由有些发怵,讪笑着回道。
“少给我扯这些,快点!将酒拿出来!”
“爹,这酒可烈了,我真怕伤着您。”
嗯?
王贲脸色一沉。
“好吧好吧,给您!”
王离从小就害怕王贲板着脸。
以前王翦在的时候,他还有爷爷撑腰,如今王翦已不在,他也没靠山了,只能老实将酒奉上。
王贲接过酒,脸色顿时缓和下来,然后美滋滋地打量了一番陶罐。
“这罐子倒挺独特的。”
赵昆设计的酒罐,是那种小口大肚的造型,类似于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日本人喝烧酒的瓶子。
“恩……”
王贲将瓶盖扯开,凑进鼻子闻了闻,又忍不住感叹:“酒香浓郁,确实是好酒。”
王离一边偷瞄酒罐,一边附和:“是啊,孩儿也觉得这酒不错,若售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吧,那小子怎么打算的?”
王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将瓶盖封上,淡淡问道。
王离见王贲没饮酒,心头一喜,忙道:“公子昆还想在频阳建一座酿酒作坊,专门生产此酒。”
“建酿酒作坊?”
王贲沉吟了一下,追问道:“此作坊也与我们合伙经营?”
王离:“那是自然。”
他之前一直都是花家里的钱,如今找了个赚钱的买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王贲眼睛微眯,又问:“既然是合伙,那如何分利?”
“这……”
王离一愣,这个赵昆好像还没跟他谈。
“孩儿不知。”
“但孩儿了解赵昆,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想必五成利,还是有的。”
王离小心翼翼的说道。
“五成?”
王贲翻了个白眼:“离儿,我看你犯糊涂了吧!虽然我们王家得了陛下不少赏赐,但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多得是!”
王离:“........”
“你知道开个酒坊要多少钱吗?”
“你知道开个酒楼要多少钱吗?”
“你知道工人的费用是多少吗?”
面对王贲的灵魂三问,王离一脸懵逼。
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他身上是很好的体现。
迟疑了片刻,王离咽了咽口水,抬头望向王贲,讪讪道:“那.....那爹觉得几成利合适?”
“七成五。”
王贲想都没想的答道。
“啊?这么多!”
王离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多?要不是看在那小子救过我的份上,没八成,我都不跟他玩。”
王离:“………”
以前总听爷爷说,老爹是个狠人,自己还不相信,现在才明白,果然知子莫若父。
深吸了口气,王离无奈道:“爹,你这要得也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他开口。”
王贲笑了笑,又道:“离儿,这你就不懂了,咱王家替他们卖命,若什么都不图,你说他们会放心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要得越多,咱们就越安全!”
“你就放心大胆的跟他谈,不会伤感情的。”
王离:“………”
王贲见王离还有些犹豫,又道:“刚才我已经说了,陛下现在很看重公子昆......”
“就因为这……我们就要多他两成五?”
王离有些不解。
“当然啊!”
王贲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解释道:“公子昆得陛下看重,以后的赏赐肯定不少,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们现在又出钱,又出力,当然得多要点。”
“………”
王离抬手扶额,一时竟无言以对。
心说老爹你能再无耻点吗?
陛下赏赐给赵昆的钱,跟咱们与赵昆合伙做生意的钱,有个半毛钱的关系?
见自己儿子又不说话了,王贲便当他默认了,于是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临行前,还不忘提醒王离:“记得,明天让公子昆来家里做客。”
“你娘和你妹妹,都想看看他.....”
“我妹?”
王离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王贲。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为什么我妹要看赵昆?
我擦!
那家伙该不会要成我妹夫吧!
“爹,你别吓我。”
王离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连忙道:“我跟赵昆是好朋友,暇妹不可以嫁给他!”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贲皱眉,斥道:“就是简单的吃一顿家宴而已!”
“上次暇儿不在,没当面感谢他救我,所以你娘才让暇儿补上礼数。”
王离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然呢?”王贲反问。
王离:“……你们真不会将暇妹嫁给公子昆?”
“哼。”
王贲哼了一声,道:“那小子不是说我就你一个吗?明天让他开开眼!”
“我的女儿可不嫁皇室!”
说完,他便抬步出了议事厅。
刚出厅门,就见一名家仆匆匆赶来禀报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说陛下传召您马上入宫。”
“可有说是何事?”
“未曾。”
王贲心头一动,随后朝家仆吩咐道:“备马!”
“诺。”
眼见家仆应诺而退,王离跑出来追问道:“爹,发生了何事?”
王贲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边关告急!”
只有边关即将有战事发生,嬴政才会在他养病期间,深夜传召。
莫非是辽东?
当时讨论赈灾的时候,他就提醒过嬴政边关的军事问题。
如今想来,应该与此事有关。
沉吟了片刻,王贲低声朝王离嘱咐道:“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外传,明白吗?”
“孩儿明白!”
王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问。
毕竟消息泄露,会让国内的六国余孽蠢蠢欲动。
这些人亡秦之心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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