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叠资料的每一个字,傅承景都反复斟酌过。
资料显示,最近几年,苏沫一直住在医院,一度身体虚弱到需要戴呼吸机才能维持。
她的病情也不是一直一成不变,期间,她也有醒过,失忆过,还伴随胡言乱语。
傅承景给老鹰发过去的指令,是让他从医护人员那着手调查。
苏家一直在北方做生意,他还特意查证过,苏家并未和宫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苏父有一定的胆略,但一直未碰触南方的市场。
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用沈知心的生命安全和傅承景谈条件。
这就让人不得不深想了,消息到底是谁透露给苏沫的,她愿意被人当剑使,还主动找知心坦承了她知道的一切,就说明她不怕他知道。
“司机,出发到盛豪。”傅承景道。
到了盛豪总裁办公室,云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主子,苏沫刚驱车到了叶家,苏家父母也被叶家邀请了过去,现在双方正商定两人结婚的事。”
傅承景道:“结婚?不是还没订婚?”
“本来叶盛北是不同意订婚,不过昨天在宴会上,他不是喝多了么?苏沫带着几个保镖,硬是把叶盛北带到了酒店,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说过程中二少反抗不止,被绑在了床上,房间里传出阵阵惨叫……”
傅承景表情一僵,很快就恢复如常。
脑海里几个字闪过,年轻人城会玩……
“继续给我盯住苏沫,从苏家那边伺候的佣人入手,打听一下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是!”
叶家,苏沫的车刚停下,叶盛北就阴郁地凑了过去。
苏沫坐在车上不动,就这么看着男人阴恻恻的脸,越看越觉得有趣,玩心四起。
直到,叶盛北终于顶不住,打开了车门。
“哟,北北,才一夜风流,就离不开我了?主动给我开车门?”
“苏沫,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我问你!”叶盛北冲苏沫露出了手腕,“为什么我的手腕会有勒痕?难道昨天晚上,是你……”
苏沫面不改色地冲叶盛北将衣服拉到肩下,露出了上面的青紫痕迹。
“你手腕上的勒痕,是你自己对我用强之后,求我给你捆上的。二少,你真的喜欢宁云舒吗?昨晚,你可是压在我身上,喊了一夜我的名字。”
叶盛北脸上腾地一下热了,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不……不可能!我是喝醉了,思绪混乱了,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云舒的事!”
苏沫勾起唇角,“不可能做对不起宁云舒的事?这么说,二少这些年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没碰过外面那些女人?”
“当然没有!她们怎么能跟云舒比!”叶盛北指着苏沫道:“苏沫,我可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给我忘了!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苏沫当面点点头,背后慢悠悠地道:“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屡禁不止。”
叶盛北脚步一滞,这女人背地里绝对是玩咖!
盛豪,深夜,秘书室。
所有人都下了班,季千尧从外面办事回来,推开门,打开灯。
灯攸地亮了,季千尧猝不及防被一个人影给吓着了。
云深孤寂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媳妇,你可别吓我,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在公司干什么?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开盏灯。”
季千尧担心地走了过去,云深向来喜欢跟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今夜的他,异常沉默,就连他走到他的身后,他还是一句未应,眼神中闪着破碎的光。
“怎么了?媳妇,谁敢招惹你,我替你出气!”
云深依然不应,只是垂下了眼睑。
“是主子?他又挑你刺了?要是主子的话,我得罪不起,不过你心里要是不舒坦,我们哥俩可以出去喝顿酒,发泄发泄。”
云深掀开有些干涸的嘴皮,“老季,世上是不是没什么是永恒的?”
“怎么无端地说这话?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五年前,被少奶奶寄予厚望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被主子发配到国外艰苦训练的时候,我亦不委屈。可看到少奶奶死了,主子重新找了其他女人替代,我怎么过不去这个坎儿。
老季,有些事,你不清楚内情,可我知道,这些秘密保守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坚信我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我从内心深处也相信,主子和少奶奶还会久别重逢,可如今,我说服不了自己……”
“云深。”季千尧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又无从谈起,有些事,是属于主子和云深之间的秘密,他不好过多去揣测。
但这些年,作为主子的心腹,云深大概承受了很多的秘密和压力,这些事如同滚雪球般累积在一起,终有一天,顷刻之间,毫无征兆地坍塌下来。
“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很没意义。主子一直是我心中的神,他的人格也让人无可挑剔,可单单这件事,他的做法让我……”
云深一向不怎么会说话,只会按照主子的吩咐去行事,他不知道该怎么把内心的想法完整地表述出来,其实他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其实从五年前背负沈知心的秘密和她给的任务之后,他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这些秘密不能跟任何人提及,包括傅承景,包括季千尧。
“我懂,我都懂。”季千尧拍了拍云深的肩,“虽然我没怎么接触过少奶奶,但我相信,主子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理由。一个人要真正变得强大起来,要坚定内心的信念,不要因为别人怎么选择,而影响到你。
处在那个情境里,我相信你当时别无选择。你选择了,至于结果怎么样,不是受你控制的,但我相信,你做的不是没有意义。如果你要我回答你,是不是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
季千尧看着云深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道:“没有。”
云深眸中一痛。
“虽然没有,但在有限的生命里,有少数人可以做到,譬如我。”
——
云深:我为了少奶奶的一句承诺,默默忍受了五年,谁知,主子弃少奶奶的死于不顾,我做的事没意义!
傅狗:嘿嘿,被窝里的老婆真香。
季千尧:这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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