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月末的台北城市,夜色里繁华的像是一幅锦绣图,一幢幢高楼大厦勾芡出美景。%d7%cf%d3%c4%b8%f3这里是台北101大厦,站在这座101大厦的顶层观光层。透过那巨大的玻璃,可以眺望整个城市的美景。
此时,周遭却是一个闲来的游客也没有,那观光层里亮着通透的灯光,玻璃倒影一面是霓虹闪烁,另一面内站着女人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她一条黑色紧身窄裙,披着暗金色的披风。有流苏散下来,柔柔的落下。
是她漂亮的脸庞,倒影在那玻璃上,侧面瞧去眼睛往下一路过鼻梁,是一条太过优美的曲线。
她正看着外边的风景,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就像是一座雕塑,这样的沉稳。
一旁转角出入口的电梯,正在急速平稳的上升,像是正要有人到来。
“叮——”一声里,电梯抵达了。
电梯内,下属带着男人而上,恭敬说道,“尧总。您请自便,我们家小姐在顶层等候您。”
话音落下,电梯门恰时打开了,莫柏尧剑眉英气,那一双大眼更是炯亮,对上了这一层观光层。
一刹那,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顶层,唯有灯光透彻。
那下属比了个“请”的手势,莫柏尧便也迈开了步伐。
莫柏尧没有看见有人,他便往前方去。这观光层还是有些大的,他静静走着。往前,再是往前后。却是眼尖的瞥见了那前方的玻璃。他看见了那玻璃倒影里的身影,这让他步伐一缓。
那是女人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浮现于玻璃上。她的头发散在肩后,静怡中带着些微冷。
莫柏尧再是定睛一瞧,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她。
居然会是她。
莫柏尧终是走了过去,然而女人没有反应。待他走到她身旁距离两三米的距离,他适时停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我的这位故人居然会是你。”沉默中,莫柏尧出声,“几年不见,看来时间的变化赶不上你的变化。”
“尧总真是会开玩笑。还和以前一样的幽默风趣。”女人回应,她的声音轻然,她笑着反问,“难道我和尧总不是故人?”
“是,当然是。”莫柏尧回道,“你离开了以后,难道一直在台北?”
女人道,“我是因为尧总在这里。才会来这里。”
“因为我?”莫柏尧狐疑出声。
女人一笑,“台北真是个好地方,瞧,夜景真美。”
“所以你才会选在这里约我见面。”莫柏尧应了,但是话语间有一抹狐疑,想必是没有那么简单,“不尽然吧。”
女人感叹道,“尧总就是尧总,我之所以会定在这里,除了是想来和尧总故人叙叙旧,也是来学习。”
“怎么个学习法。”像是闲聊一样,两人很是自然的谈了起来。
女人道,“这座高楼,设计上超越单一量体的设计观,而且是以国人的吉祥数字八为谐音,作为设计单元。每八层楼是一个结构单元,相互的接续,层层的相叠,构筑了整体。在外观上有节奏的律动美感,开创了国际摩天大楼新风格。结构高度五百零八米,楼顶高度四百四十八米,楼板最高四百三十八米,顶端高度五百零八米,很精准完美的比例。无反射光害的高度透明省能隔热帷幕玻璃,透明度清晰度都是极佳。”
她细数建筑结构,详细正确的像是一本教科书,莫柏尧双手落在西裤里,桀骜的身姿挺拔,“看来这几年,你是改行学建筑去了。”
“我倒是没有改行,只是最近手上需要建一座大厦。这不,就来观摩一下,才好有点底。”女人微笑应声,“101大厦确实造的好,只是可惜,再高的楼,也总会被有超越的一天。”
“经济飞速发展,时代总是要更替,超越也是常事。”莫柏尧道。
“可人家至少还站在顶端过。”女人的声音一缓,意所有指来,“比起每一次都差一些就要站在顶端,却从来没有过的,总是没有遗憾了。尧总,你说是么。”
“原来你说了这么多,这最后一句才是关键。”莫柏尧笑应,他更是直接的点出。
“只是为尧总惋惜,就像是前阵子的港城十大杰出青年,明明是该尧总拿下的,可是偏偏给别人得了去。”女人轻声又道,“按照道理来说,尧总可才是应该拿奖的人选,到底最后为什么没有推选成功,又被人从中捣鬼才刷了下来,尧总心里边跟明镜一样,比谁都清楚。”
“不过是一个奖,我可是无所谓。”莫柏尧笑道。
“尧总,得奖是小,但是就真的甘心?”女人又是继续往下说,一层一层的语言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来,“据我所知,你可是比他更早一步进了莫氏久远,在职期间筹谋划策,你的丰功伟业整个公司都可以作证,依照这样的步伐,你该是马上就要坐上副总的位置了。”
那一段历史在此时慢慢道出,还原出了那时青涩却也意气风发的年纪,“原本本来应该隶属你的副总位置,却因为他进入久远,就这样被他夺走了。只因为他是莫家大少,久远的继承人,莫董事长心爱的儿子。”
“所以,他就可以说退就退,说回来就回来,回来后就立刻又当上了副总。而你,尧总,外边的人称呼你尧总,是尊敬你敬佩你,但是莫家呢,你的位置好像永远也不如他。”
“所以,他一回来,你就连继承副总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也就算了,莫大少心狠手段也狠,他一上位,就检举揭发你办事不利,项目失策,不以公司大局着想,私下放消息买卖数条罪状,集合了整个董事会来裁决你,于是就这样,你从风光的副总继位人选,一下一落千丈,被总部踢出局,派到国外去了。”
“明里边派到国外去是调任,但是实际上,就是下放。其实这是一种亵渎,对尧总你的诋毁。”女人的声音冷了几分。
莫柏尧站在原地,那面前的夜景更是隐约模糊,好似那一年那一日,董事会的一切,又都一一上演,是他一手挑起全部,是他在坐上副总后揭发了他,是他让他当着董事会所有股东的面承认错误公开道歉,也是他一声令下,下放三年。
回忆还在游离着,女人又道,“你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三年,三年后,你重回莫氏。这中间成功将莫大少踢出局下放,但是后来又被他扳回了局面。尧总,你知道最后失败的原因在于什么吗。”
“什么。”莫柏尧淡淡问道。
“你的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他的身边,布了太多的人。最关键的是,他是莫家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长子,也是莫氏对外公开过唯一的儿子。可是你,尧总,你又算什么?”女人问询着,将那身世揭开。
“听说尧总的母亲这一辈子痴情守候,但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进过莫家的门。我无意打听您母亲的一切,只是真的为了她感到不值得。这么的痴心,却都是错付了。”那女声传来,莫柏尧入了耳。
他的眼前又浮现起那一张温柔微笑的憔悴脸庞来,是她一生悲惨,一生凄冷,是她年轻岁月就长眠地下。
女人又是道,“错付了真情,已经是天过可惜,我真的为您的母亲不值。而现在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副总位置,也被别人夺走。其实以尧总的资质,不要说副总,总经理的位置也该是你的。”
“但是只要有他在一天,只要他还坐在莫氏的总经理位置上,那么你莫柏尧就不可能翻身,永远都被压在他的底下!”她眸色一厉,声音也是一沉,“难道你真的甘心,难道你就真的愿意,永远寄人篱下,成为莫氏的垫脚石,成为他压制的对象!”
女人说着,她缓缓侧过身来,对上了他,有些坚决道,“我想,你并不甘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甘心了?”莫柏尧低声问道。
女人更是坚决道,“如果你甘心,又怎么会还留在莫氏继续任职。以尧总的能力,自立门户自创公司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还在莫氏当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实在是太屈才了,而且也太忍辱负重。”
“那么现在,你约我出来见面的用意,究竟是什么。”莫柏尧再次问道。
女人定睛,她念出他的名字,“莫柏尧,我愿意成为你的伙伴,和你合作。”
此刻,来意彻底表明,所有的话语都像是最好的铺垫进程,逼得人无法退却往后。莫柏尧转过身来,瞧向了她,“你有这种把握,就一定能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水也该是换个方向流。”女人眉眼之间都是冷厉决绝,“现在,能改变这流水方向的人,就是尧总你了。”
那选择权果然丢给了他,橄榄枝已经被递出,只是这一刻,莫柏尧没有立刻出声。
在这顶层观光层,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外边喧哗如斯,里面却是定格的世界。
……
眨眼之间,六月一过,日子一天快过一天。七月上旬的时候,总经办秘书处的电话,每天都有一通,钱珏一天按照早中晚三餐报告着,“骆筝小姐,莫总昨天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是,和行程安排的一样,没有晚归……”
这通电话是骆筝打来的,她每天不厌其烦的打来,只是为了来打听莫征衍的近况。钱珏也是尽忠职守,同样是不厌其烦的一一回应着,在听到安然无恙的情况后,骆筝显然是松了口气,放心了很多,“那就好。”
“骆筝小姐,您请放心,有状况,我会立刻通知您。”钱珏又道。
“好,钱秘书,那还要辛苦你了。”骆筝应着,但是隔天还是要打来。询问过后,骆筝也是要挂断,她问道,“今天几号了。”
“十五号了。”钱珏道。
“七月十五号……”骆筝喃喃着,“还有五天……”
其实七月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义,那不过是夏日的来临,那不过是一个季节的开启。可是对于他们而言,却有了些心惊胆战的后怕来,只因为七月,对于那个人来说,就像是一个禁忌。
整个七月,都会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里,只怕会周而复始,像是去年的整个七月,莫征衍的身体情况愈显糟糕,怎么也好转不了,还是最后过了七月,才慢慢缓和过来的。
最为可怕的是,若是又回到那一年崩溃的境地,那真是不敢设想。
“他身体还好?”骆筝又是问道。
“还好。”至少看上去是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究竟有没有恶化还要再看。
“这几天你要更加注意。”
“是,骆筝小姐,我知道。”
十五号,十六号,十七号,十八号,日子还再倒数一般,越来越临近。眼看着就要到那一日了,苏楠的电话拨通了莫绍誉,“绍誉,你好呀,你在做什么呢?”
“姑姑好,我正要去洗澡。”小家伙在那头回答。
“哦,洗澡呀,姑姑悄悄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许告诉你爸爸。”
“好的,姑姑,我保证我不说。”
“你爸爸他最近开心吗?”
“恩?”
“就是有没有每天来陪你啊。”
“有的,姑姑,爸爸没有出差。”
“那就好,那就好。”
“姑姑为什么问我这个,是想爸爸去陪你吗?可是姑父会生气的,他会亲亲你……”小家伙这么一句,苏楠尴尬了,“不是不是,绍誉,其实呢,姑姑想约你后天一起出去玩,你带上爸爸一起好不好?”
“姑父去吗。”
“他不去!”苏楠回答的太爽快,下一秒惊呼,“啊——!”
“姑姑,你怎么了?”莫绍誉问道。
“没事没事,姑姑被蚊子咬了一口。”苏楠实在是无法说,因为某人刚刚在旁狠咬了她,她忙是又道,“那绍誉,你去跟爸爸说,后天姑姑来找你们玩好吗?”
“不行哎,姑姑。”小家伙却是为难了,苏楠困惑,他回答说,“爸爸已经和我约好了,明天我们要去买东西,很忙的。”
“那带姑姑一起去啊。”
“爸爸说了,就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去。姑姑你就去找姑父吧,他喜欢玩亲亲。”莫绍誉回着,苏楠更是尴尬了,却是再来不及多聊,因为小朋友要去洗澡了。叉司圣血。
这边挂了线,苏楠恶狠狠扭头,怒向一旁的男人,“你找抽是不是!”
“啊啊啊!”她又是气恼,“都是你,什么玩亲亲,这种话好和孩子说吗!”
某个无辜的男人百口莫辩,正是萧墨白,他就要去安抚,苏楠却是无暇去管他,自顾自说着,“明天大哥要带绍誉出去买东西,他们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隔天是七月十九号,正是周末的时候,莫家老宅里井井有条的,莫夫人带着姜姐一早就起了,赵管家正在吩咐佣人们打扫。每一天都是如此,没有改变过。早上九点整,姜姐道,“小少爷该醒了。”
莫夫人微笑点头,正是说着,就看见兰姐陪同着那小人儿出现在楼梯上方。
早起的莫绍誉,穿着橙色的运动服,还有舒适的牛仔裤,他拿着自己的帽子,还背着小书包,一步一步自己下来了。
众人看见小少爷下来,都停下来了手里的东西。小家伙一路下来,逢人就会问候呼喊,不管是擦拭楼梯的佣人,还是搬花瓶的家丁,又或者是赵管家,他一路的呼喊着,童声礼貌清脆,一边慢慢的经过他们。
“奶奶早上好。”终于,小家伙来到了莫夫人面前。
“早上好。”莫夫人笑着回他,瞧见他今天这一身打扮,便是好奇了,“绍誉,今天要去哪里吗。”
莫绍誉道,“爸爸说今天要带我出去,所以我拿了小书包。”
“奶奶今天要去王奶奶家做客,晚上不回来,你要一起去吗。”莫夫人问道。
“奶奶,我不去了,我已经和爸爸约好了,不能放爸爸鸽子。”小家伙回道,众人都是愕然。
放鸽子这个词语又是哪里来的?
“绍誉,放鸽子是谁教你的?”姜姐问道。
莫绍誉答,“姑父教的。”
又是那个萧墨白!
“奶奶,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莫绍誉笑着说道,于是便牵起莫夫人的手来,两人一起前往餐厅。莫征衍早已经在了,正是等候着他们到来。
早餐过后,莫夫人先行出发离开前往做客,莫征衍便带着莫绍誉上了车。
车子开出莫家老宅,莫绍誉问道,“爸爸,姑姑有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们一起去玩。”
“那你怎么告诉姑姑的?”莫征衍问道。
“我对姑姑说,我和爸爸两个人约好了,姑姑要是想玩,可以去找姑父去玩亲亲。”
“……”莫征衍也是一怔,不用问也知道是萧墨白带坏的。
车子还在开着,小朋友今天和父亲单独出门,显然是很高兴,他坐在后边问道,“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呢。”
静静开着车,莫征衍道,“我们去买蛋糕。”
“买蛋糕?是谁要过生日吗。”小家伙问道。
莫征衍望着前方,他抬头瞥了眼后车镜里,温声说道,“是妈妈的生日。”
“妈妈的生日……”莫绍誉喃喃念着,突然高兴非凡,“爸爸,我们是一起给妈妈过生日吗!”
莫征衍应声,“恩,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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