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老子得知韩荣出征后,用紫府手段显了化身,直接离开了天庭,径自往灵山去。
“贫道太上老君,有事要见如来,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来到了灵山脚下,眼前的景象让老子略感诧异,蕊宫珠阙,宝阁珍楼,霞光外放,紫焰簇簇,浮屠塔显,优钵花香,尽显庄严圣地。
“敢问道者从何处而来。”
只见从山上走出一人,身披锦衣,手摇玉扇,足踏履鞋,一脸慵懒样子,仿佛刚睡醒似的,不过仙家气势十足,令人不敢小觑。
老子笑道:“从天上来!”
“道者稍等。”
那人转身,正要往山上去,只见如来飘然而至,吩咐道:“金角,你下去忙吧。来人是贵客,本尊亲自接待。”
金角大仙诧异的看了老子一眼,隐入林中,老子上前打了一个稽首,如来连忙回了一礼,便道:“道友能来灵山,贫僧倍感荣幸,里面请。”
老子道:“道兄客气了,贫道只是以化身呈现在道兄面前,失礼之处,还请道兄见谅。”
“无妨。”
如来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两人上了灵山,如来将老子请到一座宝阁中,又命阿难去备茶。阿难出去后,如来便问:“道友,贫僧这灵山如何?”
老子道:“祥瑞笼罩,一片圣景,比贫道当年的八景宫也不逊色。道兄在此传道,据西牛贺州之精华,佛教大兴,指日可待。”
如来却道:“道友过奖了,这西方虽说地广人稀,不过也是山头林立,要想发展,谈何容易。对贫僧来说,有灵山这处弹丸之地足矣。”
老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道兄天资卓绝,又为治世之尊,苍生苦矣,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比比皆是,道兄岂能不管。”
如来的野心,老子可谓是洞若观火,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如来叹道:“贫僧深知苍生苦,方想度世人出苦海。岂不知,人生有八苦,乃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老子聪明绝顶,细细一想,便明白这话的其意,赞道:“道兄境界之深,贫道深感佩服。”
“岂敢,道友精通道教之道,贫僧精通佛教之理,领域各有不同,分不出高下。”
如来回了一句,一双慧眼看向老子。两人也闲谈了一会,老子也不隐瞒,便道:“明人不说暗话,贫道此来,是有一桩事需要道兄的帮助。”
如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沉吟道:“道友所说的事,可跟北俱芦洲妖魔作乱一事有关。”
三界的大事,如来比较上心,北俱芦洲妖魔作乱,反对天庭的统治这事,他嗅出不寻常的气息,只不过猜不出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可老子来灵山,他敢肯定,这事必是三清一手促使的。
只是他有些不解,三清占据先天无极之地,得天独厚,为何要插手北俱芦洲的事情,难道他们想将那片大地变成他们的地盘。且不说玉帝不会同意,北俱芦洲也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
老子道:“道兄说的不错,正是这事。”
如来颔首道:“道友需要贫僧怎么做。”
既然老子有事相求,必然做好了自己提条件的准备,如来心中暗喜,刚收服蚊道人,道教又送来好处,看来是好事成双。对于老子为何插手北俱芦洲的目的,如来不感兴趣,他感兴趣是老子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老子面露诧异,问道:“难道道兄就不好奇,道教为何会牵扯其中。”
如来摇摇头,笑道:“道友做事,自有你的目的。贫僧又不是你道教的人,为何要管,了解因果,反而给自己增加烦恼,岂不是少了一分自在!”
老子赞道:“当初,吾师说西方清静自在,看来果然不假。”
如来道:“道友,贫僧参佛,而佛心乃禅心,在于一个静字。所谓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心静,百恼皆去,一念放下,万念皆空。”
老子认同的点头,道:“精辟,看来佛道与我之道,果然大有不同之处。”
“道友,还是说正事要紧。”
如来微微一笑,玉帝防备着自己,不给自己实权,可老子向自己打开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那是不是意味着,佛教离走出灵山这一步不远了了。
老子道:“韩荣,道兄想必不陌生吧。”
“自然不陌生,周取代商,本是天数使然,而此人偏偏逆天而行,生生灭了周的气运,反而在这场大劫中存活了下来,如今背靠天庭和火云洞两家势力,混得风生水起,实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如来缓缓说着,准提好几次当着他的面提起韩荣,有愤怒,也有遗憾,他知道韩荣的才识,乃当世顶尖。
老子道:“此人与道教有着深仇大恨,成了玉帝跟前红人后,暗中出谋划策,替天庭招揽人才,制约我道教的发展,你的佛教也受到影响。为了我两家长期发展,此人绝不允许活在这世上。”
如来却道:“道友,我佛教偏安灵山,清静自在,与天庭没什么利益冲突,韩荣得罪我佛教,有些言过其实。道友门下人才济济,如今韩荣也去了北俱芦洲,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道友何不早做谋划,一举解决这个麻烦。”
老子也知道如来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道:“若道兄肯帮忙除掉韩荣这个祸害,贫道将招回弟子,道教将与佛教一修双好,同舟共济。”
如来沉吟道:“想要我出手,也可以。不过要另外加上一个条件,通天必须归还准提的两件法宝,否则这事恕贫僧不能答应。”
“道兄,你这有点狮子大张口了。虽然通天拿了准提的法宝,有不对之处。不过你佛教唆使元始的三位弟子反叛,这事有失道义。”
老子心下暗怒。
如来却道:“道兄,话不能这么说,这三人与我佛教有缘,主动加入。而通天却是巧取豪夺,岂能一概而论。”
“你……”
看如来一副摆明吃定自己的样子,老子真想一走了知,大不了亲自动手,解决韩荣。可一想韩荣身后的力量,他不禁犹豫,咬了咬牙,便道:“好,贫道答应你的条件。”
“合作愉快。”
如来笑了笑,他知道老子会答应,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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