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休走!”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本欲在朝歌城外,寻一清净之地修炼,这番驻足不久,便听一声大呵,正见三道华光,直落而来,来人自是张帝辛、巫电、巫雷三位。┅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
九头雉鸡精见来人甚是面生,又听“妖孽”之名,不由皱眉,又想前番妲己提醒,好生修行,莫生是非,这便压住胸之火:“小女子只寻一静地清修,道友如何出言不逊。”
“人妖不属,你等来朝歌何干?”张帝辛不想妄动杀念,若两人听劝,还可放之一命,“若你等识劝,以凤凰之名盟誓,此人永不入朝歌之门,贫道便可放了你等!”
自巫妖之战后,东皇太一陨世,群妖无,便尊万鸟始祖凤凰为尊,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皆是妖物,自也免不得众人以之为天。
“休提凤凰之名!道友忒得无礼,若口中再出狂言,休怪我两姐妹,不卖你等面子!”张帝辛亦不知为何,一提凤凰之名,九头雉鸡精顿时恼火,“天地之大,你三人都妄想管束不成!”
九头雉鸡精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金光直冲玉石琵琶精而去,巫雷、巫电自寻她而来,心中顿时大躁:“你等太过无礼!”
张帝辛金光镜一闪,顺手将金砖打出,玉石琵琶精心中大惊,身前骤起一片青光,“嘭”得一声闷响,光幕颤动,自是无甚大碍。
张帝辛心中一惊,原书中连姜子牙都敌不过的玉石琵琶精,如何变得这般厉害,竟能生受太乙真人金砖,当下不敢大意,这便虎魄拿出,直冲而去。
玉石琵琶精鼻中一声轻哼,单手一扬,便见一方青光斜刺而出,张帝辛也不躲避,虎魄一挺,直劈而入,便见金光一道,势如破竹,直从青光穿刺。
此人道还有些本事,玉石琵琶精心中念到,这便将青光收起,化作一柄琵琶,此物遍体通明,漆墨暗纹曾生,上挑一柄弯头,中见四根翠弦直落末端,自是玲珑精巧,非同凡响。
便见玉石琵琶精一笑,单手一甩,只将两根翠弦拨起,半空中徒得生出道道影锋,其风如刃,生生杀气立响,张帝辛不敢大意,这便将金砖祭在身前,手腕一抖,提起虎魄便往。
张帝辛身形如风,道道风刃似电,两者交汇,便是噼啪直响,玉石琵琶精见如此抵挡不住虎魄风刃,眉角一挑起,这便将四弦齐拨,一时间,阴风忽起,琵琶中蓦得生出道道石印!
石印一出,便如斗大,张帝辛眉头一皱,金砖一出,只听“嘭”得一声,便见石末纷飞,扬扬而起,玉石琵琶精却也不急,又是一声琵琶响,便见石末飞扬,化作斑斑石钉,直打而来!
张帝辛未想玉石琵琶精还有这手,石钉如雨而下,哪里还能躲得过来,石钉一落身上,便如生根一般,直往骨里钻杀!
“啊!”张帝辛一声痛喊,直直坠落而下,玉石琵琶精一笑,看我跗骨钉不要了你这狂道人性命,这便起身,紧追直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张帝辛见之追来,单手猛得一甩,便是一方阴阳符印直接打出,此印一出,“嘭”得一声,直落玉石琵琶精胸口!
“噗!”玉石琵琶精不想张帝辛未伤,自是躲闪不及,一口精血吐出:“你,你……怎会如此?!”
张帝辛也不知为何,那石钉一落附道身体之上,便如泥牛入海,不见了丝毫踪影,这便将计就计,引玉石琵琶精追来,回一击,此人果真中招!
张帝辛哪里肯与玉石琵琶精解释这些,手中不停,手中金光一颤,直将虎魄射出!
玉石琵琶精便见一道金光袭来,全身好似被定住一般,竟是动弹不得,滚滚煞气瞬间席卷而来,心中更是大惊,吾命休矣!
便在此时,一袭白尾忽得从斜刺里冲杀而来,直挡虎魄刀锋,便见两道血气冲起,玉石琵琶精竟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朝歌城中,能就两妖的只有一人,张帝辛自知是狐妖来了,有见远处,紫光猛得大盛,直将九头雉鸡精轰燃而起,自知此行非虚,心中已是满足,这便身化长虹而去,巫雷、巫电两人只道灭了九头雉鸡精,相视一眼,自是向远遁去……
“此番九头雉鸡精身死,玉石琵琶精未灭,亦是元气大伤,非三年五载不得复原,已是极大成功。”回至朝歌,张帝辛缓缓言道,“幸而那人并未追来,若是来了,你我皆已丧命。”
现在金光仙曾将妲己身边有强者守护一事说起,故此张帝辛三人才疾退而出,巫雷、巫电两人此番与九头雉鸡精交战损伤甚大,只在一旁修养:“鬼谷道友日后需得小心。”
张帝辛点头称是,这便往九间殿去,却说西宫之中,月上树梢,旁听鸦鸣,自是一番萧条之景,妲己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其间一翠衣美人,嘴角一丝血迹,正被苏妲己搀扶进来:“前番刚言小心,如何又惹祸事?”
“姐姐,我与二姐一出朝歌城南,便遇那三位道人,一言不合,便已开打,实不知为何!”玉石琵琶精说着,有将一碗血水饮下,心中稍定,“那道人好生厉害,那一刀若不是姐姐舍命相救,此时妹妹已然丧命。”
妲己望着身后残尾,亦是长叹一气,九尾妖狐生有九尾,一尾便是一命,九尾便是九命,此番虎魄斩断一尾,却已是丧了一命:“你我姐妹,休要说这番客套之语,朝歌城中,不想有如此大仙,你我行事日后需得再三小心。”
“那人若是我孩儿之人,姐姐……”玉石琵琶精话为说完,妲己便将之打断:“你便在这西宫之中,好生修养,休得再提报仇之事,若遇杀我那道人,没人能救得了你!”
玉石琵琶精见妲己生怒,自然不敢多言,不多时,西宫中一道血光划过,便是一声惨叫,宫中再无声音……
翌日辰时,便听天**中,一声炮响,数十匹枣红骏马开道,马上人手举“回避”牌匾,三十余人一身红袍随后而行,众人后,三匹雪白铃马当先,上站两人,一人神采奕奕行马,一人面色无光低头。
“国丈,此乃天子意,如何闷闷不乐?”车后一人,一身银装,身后便是百十军伍,苏护一声苦笑,这便抬抬手道:“镇国将军所言极是。”
这便是张帝辛特意嘱托的朝歌夸马,自朝歌午门而出,一路锣鼓齐鸣,绕城一周,晚间再入苏府。
苏护住宅便在午门对面,距午门刑场,仅一街之隔,整日除了杀头,便是绞刑,其间人流自是不少,其上更树一道大大牌匾,上书“国丈府”三字,更是惹得众人侧目。
苏护本就兵败,如今在行朝歌夸马,行人见之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冀州侯,果真凡人,便是兵败,也讲这般排场,果真面皮厚得可以。”
“那是,那是,你未听人说么,这国丈府,可是靠着自己女儿落入冷宫之中,换来的,这老子自是好一番享受。”
“你们知道什么,人家可是国丈,一句话,便永不朝商,你行你也来啊!”
苏护听此,自是心中憋屈,若不是心中还抱有一番希望,早就抹脖子自杀了,其间行街,面上更是一会红,一会白,难见一丝色彩。
夸马直到戌时才止,便是军中之士,也感人困马乏,甚是疲惫,苏护更是心力交瘁,难以提起一丝气力,便是吐血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日如此场景,第二日更是如此,派遣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压阵,第三日更是大手笔,直将当朝亚相商容派遣,商容本就心恨反贼,一边夸马,一边喋喋不休,行了几时,便说了几时,直将苏护气得,心血狂吐,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路人见之,纷道皇恩浩荡,对一反贼尚且厚待,却是一种诸侯派遣之人,看之心寒,天子果真从善,听了众侯建议,饶了苏护性命,可这般手段的饶恕,却比将苏护直接斩了更为难受!
张帝辛眉角露出一丝冷笑,为臣不忠,便是这般下场,日后诸侯再行反事,便是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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