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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贾先生，刚才这几位来自中国……额……长……长宏的先生们跟我说他们生产符合我们要求的微波炉高频变压器……报价只要12美元？而微波炉整机你们的报价才是42美元？无意冒犯，不过他们的报价是认真的么？”惠而浦的ceo托德曼瞪大了眼睛看着贾鸿渐，而他身后的倪润丰等人脸色那真是憋成了猪肝色了！
没错，在倪润丰等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羞辱——他们可是成年人，可是军工厂！他们的报价会胡吹？结果来这边跟人家报价了之后，人家美国人还根本不信，那眼神就跟看骗子似的！要不是贾鸿渐这样一个人在这边还可以给他们作证的话，惠而浦的人简直像是要直接哈哈大笑然后走开了！这你妹的不羞辱人？
贾鸿渐看到了倪润丰等人的神色，微微的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托德曼说道：“托德曼先生，您完全可以相信这个数据。不瞒您说，这么一个数据是由我雇佣的员工统计出来的，并且我亲自进行了验证。您完全可以放心，这位先生，倪先生，在中国是最大的黑色电器生产商的ceo，甚至我们福尔摩斯公司的母公司很多在中国国内的电子产品都是找他们代工生产的……”
一听贾鸿渐这么说，那托德曼冲着倪润丰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按照贾鸿渐的意思跟倪润丰和解，而是继续半信半疑的看着贾鸿渐，“先生，我无意冒犯，不过你们这成本听起来也太夸张了！42美元整机？你们怎么能做到这么低？连日本人生产的机器成本都要7o美元左右了！我们美国的生产线更是成本要1oo美元一台整机！你们这样的价钱太低，我们惠而浦的名气又太大，您应该能理解我们，我们不能陷到任何麻烦事儿里面去！”
贾鸿渐听到了这里微微皱眉，美国人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直。直到不相信都这么明显，弄的人都想直接抽丫一巴掌。“先生，您也要理解，我们这次的报价是充分考虑了种种情况的，甚至我们自己还对日本产的微波炉进行了一番小调研。很明显同样的物料，日本人拿到的价格大概是5o美元，这是整机零件。最后的装配工厂平均每一台机器需要花费2o美元的人工费用去组装。而在我们中国，因为大部分的物料蜀川省本地就可以生产，所以在符合你们质量要求的情况下，我们拿到的物料成本价格是4o美元，而人工组装费用我们只需要2美元。没错，这主要是因为我们这次会雇佣大量受过初级中学教育的农村年轻人来做工人。他们需要的工资大概是日本工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而且因为我们中国的一些具体环境，我们可以在员工3o岁之前一直让他们三班倒……也就是机器一天24小时不停运转，而员工分为三个班次每天轮换生产。对于上夜班的员工，我们会给予小额资金补偿……”
贾鸿渐对于工厂还是很了解的，国有工厂8o年代9o年代的时候，倒班工人太正常了！基本上新人进去有几个不倒班的？什么叫倒班？那就是三班倒！今天是白班，明天是小夜班。后天就是大夜班。这样一来最多就是夜班给点夜班费而已，不过时间长了容易让人精神衰弱，因为生物钟被打乱，所以一般3o岁之后国企就尽量让工人转成长白班，也就是每天都是朝九晚五这样。而美国这边儿呢，大量工厂全都是朝九晚五的生产，要夜班儿那付出去的钱简直多的惊人！因为美国这边街头晚上并不安全，工人上下班都有安全问题呢。这不得死命加钱来让人家上晚班啊？甚至说的不好听，像是德国那边儿的国防军什么的，更是朝九晚五上班，周六周日还休息！这你妹的军人都是跟上班族一样！如果过下班时间了还要给加班工资！这意思是说敌人要进攻的话最好就是挑军人们正规上班的时间么？否则国家还要额外付出加班费给军人们打仗？
贾鸿渐太了解国外的情况了，所以他一解释之后，很明显惠而浦的高层们都有点动心了！而托德曼这家伙呢，则是小心翼翼的又追加的问道：“所以贾先生。您可以以您的名誉跟我保证，这里面没有任何的猫腻，没有任何的违背人权使用童工的地方，对么？没有脏乱差的严重污染的环境。对么？你知道2美元的人工……这让我们不得不小心，我们这种大公司可不能沾上任何不名誉的事情……”
屁！贾鸿渐当时心里就想着老家伙装什么逼啊！耐克不比你们公司牛逼？人家耐克在东南亚的工厂爆出来了多少次用童工的事儿了？人家耐克说他们牌子太大不能沾上这种事儿了么？到时候公关危机一下不就完了么？不然你们惠而浦养着公关部那些人干嘛呢？总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嘛！否则给他们的工资不都白给了？
当然了，这就是纯吐槽，贾鸿渐当然不可能真说这话出来。他此时笑了笑，对托德曼说道：“没错，先生，我可以用我的名誉以及福尔摩斯公司的名誉保证，这里面没有猫腻，没有童工，没有严重污染。甚至透露点实情给你，其实真的来寻找给你们代工的，不是长宏，而是我们华夏高科和长宏合资的一个新公司。我们出钱，他们出厂房什么的，我也不可能让我自己公司的名誉受损，是吧？所以，42美元的报价，是完全干干净净，完全符合美国标准的价格，甚至还是把购买生产线的费用算进去之后得出来的成本！”
说道了这里，贾鸿渐顿了顿，“这个42美元的成本，是算了我们购买二手生产线的费用。而在另外一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合法的把成本甚至下降到4o美元一台……”刚说完，贾鸿渐就看着托德曼等人的眼睛一下子等的跟铜铃一样大！毕竟成本价格从42美元下降到了4o美元，这就代表着购买他们的厂商利润又增加了两美元，不是么？一台增加两美元，这一百万台就是两百万美元，一千万台就是两千万美元啊！所以到了此时。贾鸿渐故意吊着他们的胃口，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如果，你们把你们的生产线，免费的租给我们使用……那么成本就能下降到4o美元，我们甚至45美元就能当成是离岸价。你们收到货，撑死6o美元，而这个价格比日本货的成本都低了！之后随便你们怎么卖！”
“免费租生产线！”倪润丰都没听说过这个事儿啊！当时他就震惊了！而在他身边的托德曼等人更是震惊的嘴巴都长大了！毫不夸张！现在这群惠而浦的美国高管们。那一个个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都张大了！他们终于明白贾鸿渐的意思了！这贾鸿渐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们关闭美国啊意大利或者是瑞典的工厂，然后把工人辞退，最后把生产线免费的交给中国人来使用。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做了傻事儿？毕竟生产线都没有卖，而是免费给人用……这太夸张了！但是惠而浦的人瞬间也明白了贾鸿渐的意思！如果生产线免费的“租”给了长宏，这意味着长宏除了付生产线的拆除以及转移费用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成本了，不用花大钱去引进生产线，而这样一来生产成本自然可以下降一些，然后报价自然也可以下降，接着惠而浦就可以多赚钱！所以转了一圈这生产线的钱就是左手换右手而已！而靠着生产线免费租用带来的附加利润，则是可以八年十年更长久的带来利润！而卖生产线反而没那么多利润！
对于托德曼等人来说，贾鸿渐的话简直就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诱人堕落！他们一台机器在美国生产要他娘的1oo美元的成本。卖出去就要一百多美元，然后就被日本的1oo美元左右的售价给打的节节败退！可是如果把美国工厂给解散了，把地皮卖了，厂房卖了，把生产线拉走运过大洋租给中国人，成本就4o美元！哪怕就是45美元的离岸价，到了他们惠而浦手中就算是每台6o美元，这卖出去开9o美元一台。那赚的也不比以前少，而且还可以强力的跟日本货进行竞争！甚至逼急了他们开7o美元一台的价格，日本人能跟他们竞争么？日本人的成本还7o美元呢！人家不赚钱了？人家产品不要运过大洋了？所以怎么看这都是能让惠而浦快的抢夺回市场份额，同时大幅度增加利润的办法啊！这不是充满了诱惑么？而代价就是要关掉美国工厂……说不定以后什么意大利工厂、瑞典工厂之类的接连都会关闭，最后都给中国人生产……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了？可是太诱人了好么！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像是魔鬼跟他们做交易一样，拿出来了一个让他们眼睛都离不开的好条件啊！让他们动心的简直狂吞口水啊！“那……那具体交接方式怎么说？免费租给你们生产线……之后呢？”托德曼虽然还没下定决心答应。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有点结巴了，他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细节！
“租给我们生产线之后，每年你们的订单我们有限完成，这个我们可以写在合同里面。然后每次订单如果你们愿意我们都可以专门立一个生产合同。不管你们是想要保密还是公开都行，生产线优先完成你们的订单，然后剩余的时间生产线我们自己用。维护费用我们自己出，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可以签一个限制竞争的条款以及排他条款。在限制时间之内，我们用你们生产线生产的产品，可以不进入你们画下来的势力范围，不跟你们进行竞争，而你们也不许再合同期限内找别家来代工。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长宏愿意以成本价来给你们生产，不在你们的产品上赚钱，离岸价保持在42美元之内，怎么样？”贾鸿渐此时微笑着，又给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恶魔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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