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大臣改口的,只能是他这儿子了。
回想这段时间,太子被千夫所指,众人责骂,也未做辩驳。
甚至知道他不得不废太子,也未多做辩解。
这件事闹得这般大,他还是生气的。
自己栽培多年,从小就按照储君培养的人,竟然在这种小事上摔站不起来。
再出事之后,更是没有丝毫的应对,任由天下人唾骂。
虽然喜爱这个儿子,但若真的没有帝王之才,那也就只能另择他人。
这次答应废太子,就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当时立太子还是不够谨慎,打算这次废太子后再好好考验考验。
毕竟,他以储君培养的皇子,也不止这一个。
金銮殿上,众人为太子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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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就像是听不到一般,站在自己的位置,一脸平淡,不悲不喜。
不以万人唾骂而震怒,不以朝臣说情而变色。
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淡然。
让皇帝忍不住想,他的这位皇子是否早已有对策,所以这几天才没有反应。
甚至在他说出先废太子一事,也丝毫不变色。
只是……
这其他大臣还好,或是抓住把柄,或威逼利诱,但那位两朝元老的清贵世家,太子是怎么让他出来说话的。
这位两朝元老,曾是先皇太傅。
一身清贵,虽身在朝堂,却从未参与各种党派斗争,可以确切的说是一个纯臣,只忠于皇帝。
而就是这样一位,名震文坛的清儒之人,现在公然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皇帝内心千转百回,大臣们从刚开始的相继求情,在没听到皇帝回应后,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的确。”皇帝收起思绪,下令道,“大理寺卿,你全权负责此事。”
“至于太子。”皇帝目光看向宗正瑾,“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东宫。”
这就是软禁了啊。
大臣们心底暗暗心惊。
皇帝对太子的宠爱他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若是以往,皇帝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软禁太子。
混朝堂的都是人静,谁还不是个千年老狐狸。
皇帝早就看摄政王不顺,就算真死了也不会怎样。
生气的只怕是,太子做事不但没成功,还留下了把柄被广而告之。
大臣们面不改色在内心分析,只怕这位太子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回不到以前了。
皇帝离开,在金銮殿的大臣们也逐渐离开。
刚才虽然很多人在求情,但也有两个据理力争,但是最后都湮灭在求情声之中。
尤其是在两朝元老袁大人出声后,再无争议之声。
一个抗议的言官快步追上离去的袁大人,“袁大人,太子是否真的无辜?”
言官说出这番话无他,就是因为袁大人向来清廉公正不阿,又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纯臣。
如今帮太子说话,能想到的只能是太子无辜。
压根没往被收服这方面想过。
袁大人离开的脚步一顿,背脊弯曲的更厉害,“没有证据,冒然废太子,岂不胡闹。”
只留下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袁大人就离开了。
没说无辜,也没说不无辜。
原本今日皇帝是要宣废太子的圣旨,因为众臣求情这一出,只能作罢。
宫门口
风沧澜看着三五成群,穿着朝服出宫的大臣,美眸眯了眯。
大臣们刚出来,就被百姓围度询问,“大人,皇上可有废太子。”
“大人,一定要同光强说,废了这阴狠毒辣的太子。”
被拉着的大臣赶紧挣脱离开,一众大臣也是如此,生怕被拉着询问。
风沧澜美眸闪过一丝疑惑,不应该如此啊……
就在纳闷时,包厢被打开。
她回首查看,只见徽羽脚步如风,迅速走进来,“小姐,皇上没有废太子。”
“没有?”风沧澜“蹭”的一下站起来。
徽羽点头,“本来废太子的圣旨都拟好了,结果今日早朝一群大臣为太子说情。”
“最后皇帝让大理寺卿严查,太子在东宫不可出。”
风沧澜眉宇间透着凝重。
怎么回事?
一群大臣为宗正瑾求情?
宗正瑾暗中周旋了?
如此一想,风沧澜抬眉看向徽羽,“查查宗正瑾这两天见了谁。”
“是。”
徽羽又退了出去。
风沧澜眼底发凉,这一次,她非把宗正瑾按死不可。
她最忌讳别人欺骗,更忌讳别人要她性命。
所以,宗正瑾之前利用她,借她的手杀宗正昱。
她只是断绝关系。
可一旦沾上要她性命,那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想杀她,那她就先一步把杀她的人弄死。
就像温逢君。
她并非闺阁小姐,早些年行走江湖,经历过宫廷诡谲,也在刀口上舔过血。
所以绝对不会手软,一旦危机性命,先杀之!
“快走!”
“赶紧走!”
街上一阵呵斥声传开。
风沧澜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御林军在驱赶宫门口的百姓。
有些不动的,御林军直接武力镇压。
“再在玄武门闹事,押入天牢。”
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身着官府的男子立于烈日下,面无表情。
堵门的百姓一听押天牢,纷纷起身逃跑。
风沧澜垂眸盖住眼底的冰冷,穆冶都出动了。
看来想把宗正瑾摁死还要花费些精力。
风沧澜起身离开。
走在街上就听着百姓们议论,“真的,袁大人都站出来了,这事肯定有猫腻吧?”
“肯定,袁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儒。”
风向隐隐有了改变的趋势。
风沧澜听着议论脚步加快,心底却在暗暗思量。
这些人口中的袁大人,好像是文坛大佬,先帝太傅。
袁庆?
若是他,那舆论风向改变就不奇怪了。
袁庆的门生,几乎是占据了朝堂的半壁江山。本来这种情况是非常容易被皇帝忌惮的。
可这位袁大人不会。
他作风清廉,文人傲骨,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纯臣!
纯臣只忠于皇帝。
宗正瑾是怎么把这么一个老臣劝说的?
风沧澜按下内心疑惑,确是走上了跟摄政王府完全相反的路。
最终她停留在太傅府门前。
刚到,不远处就一个轿子走来,风沧澜侧身躲在石狮子侧面。
“停轿。”
轿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轿子里出来,径直进府。
风沧澜眸色沉冷,视线顺着府里看去。
他的身上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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