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台,一群不之客风风火火爬上了天文台的山坡,第一道岗哨6军哨兵刚要阻拦,被一个红脸鞑靼恶作剧地缴了械。1小说 W≤W≤W<.﹤1≤X<I﹤A﹤OSHUO.COM第五坦克军团的一些军官见状一个个大惊失色,有的就要伸手掏枪,却见元迎出门来伸开双膊,与为的6军高个子上校拥抱在一起。
“你好,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诺夫上校。”“你好,我敬爱的元,可想死我了。”两人紧紧拥抱又推开端详着对方,然后又抱在一起。爱娃呶嘴,卡尔梅克人一句“嫂子”让她转嗔为喜。冉妮亚打趣:“好了,你俩再抱一会,人家会说你们是同志了。”
“同志就同志,我们是革命同志,不是同性恋的同志。”李德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告诉他丽达死了。
“什么?”卡尔梅克人一惊,还有比他震惊的,米沙一下子从后面蹦过来,怔怔地望着元,泪水喷薄而出。
前天苏军小分队偷袭,领袖卫队折损严重,连丽达都为国捐躯,为了确保安全,鲍曼连夜把卡尔梅克突击队从中东紧急招回重操旧业。
卡尔梅克人汇报说,他带领突击队在哈萨克斯坦破坏了苏联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说起德军中亚兵团,德军已基本控制了中亚五国。他谈道,隆美尔的确有沙漠战的天赋,在沙漠里从不迷路,只是身体欠佳,肝炎时好时坏。
谈起肝炎,李德紧张起来,爱娃拉了他一把,仿佛卡尔梅克人是传染源。她很快知道多虑了,作为元身边的人,冉妮亚已经安排他们参加了体检。
元与几个熟悉的面孔打了个招呼,对卡尔梅克人安排任务:“我知道你们坐直升飞机很累,但军情紧迫,明天的战斗将决定南线的战局,如果胜利了,我们就会占据从南部大迂回、进攻莫斯科的阵地,假如失败,由于现在已到中秋,占领莫斯科只能推迟到明年了。你领几个人……”他把嘴对着卡尔梅克人的耳朵,后面的话再也听不到了。
卡尔梅克人得令后,心急火燎地大呼小叫:“强奸犯、鞑靼、鸡奸犯,走啦走啦,来大买卖了。”
“我叫鲍斯特,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
“瞧你那样,像打了公鸡血似的。”
“鞑靼,我格鲁勃斯没招你惹你,你不说鸡能死人呀?”
突击队员们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重新披挂整齐,懒懒散散的队伍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支劲旅,鞑靼是一个筋斗翻到卡尔梅克人跟前的,动作之迅让国防军军官们不禁另眼相看。
“出——”突击队员们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无影去无踪。
“怎么回事?你把他们指派到那?”爱娃牵着妹妹的手一脸迷茫。
李德得意地瞅了眼刚从屋子里出来的屈希勒尔,在众人面前做了个有损于领袖形象的举动:捏了下爱娃的高鼻梁,哼着曲子走进屋子里。一见到墙上丽达的照片,他心里格登一下,沉默寡言了。那是8月份坐阵中央集团军群,在卡卢加加官晋爵后照的合影,丽达佩带着上尉肩章,背着手站在后排最边的位置,帽檐下露出一缕秀,面带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李德想起这样一幕:当鲍曼念道:总参谋部外军处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诺夫晋升为6军上校时,丽达故意问道:“这是谁?什么舅母日姐夫?挨得上吗?”
李德脸上浮现出笑意。爱娃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李德返身拥着她的腰枝走进里屋。丽达的死让爱娃感慨万端。在前线,人命如朝露,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她决定明天回国,不是为了苟且偷安,而是为了肚子的孩子。
一阵亲热后,爱娃一边给元打领带,一边期期艾艾地说:“我说阿道夫,我明天回去了,干脆你也陪我回去吧,这里不是有好多将军吗?”
“不行,如果我不在,部队的士气会一落千丈的。你轻点,勒痛我了。”
“胡说,没有胡萝卜,照样办宴席。你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我出生入死是为了面子?”李德不由提高了声音。
爱娃扑哧笑了,恶作剧地指着他的裤裆:“好了,不是为了面子,是为了里子,好了吧?”
她收敛住笑容,怪怨地瞪了他一眼,仿佛自言自语:“还不是为了满足里面吊着的那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
李德怔忡了一下,猝然抱住她在她脸上狂吻起来:“你怎么知道它是吊着的?此刻它正对准你那毛茸茸的洞口呢……”
爱娃正闭眼享受元的狂吻乱啃,不料他停止了动作,手无力地垂下来,一脸凝重地望着丽达逝去的方向。她知道,他不会忘却她。
……
大雨倾盆而下。李德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灰蒙蒙一片。雨水顺着天文台半球形穹顶的缺口滴在房屋的水泥地上,水花四溅,房里像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丽达,几点了?”李德问道,半晌没回音,看到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便改口道:“几点了?冉妮亚。”
“明白!”冉妮亚去收拾雨衣了。爱娃睁大眼睛:“干什么?这么大的雨?”
元望着冉妮亚扭动的屁股呆。他又想起了丽达健美的身影。
宽大的皮带勒在元微微凸起的肚皮上,武装带斜搭在身上,瓦尔特ppk型手枪跨在腰间,雨衣披在他没有军衔的灰绿色军便服上。爱娃喊他,他一个急转身,好似披风随风飞扬,酷似古罗马统帅出征的行头。
爱娃一直妒忌地望着围着元团团转的冉妮亚,终于找到插手的机会,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灰蒙蒙的纸包递给元。李德奇怪地向她瞪眼,爱娃笑吟吟地说:“阿道夫,这是姜粉,外面下雨,你吃了它就不感冒了。”
李德差一点感动得流泪,耳边却传来冉妮亚的奚落声:“拜托,姜粉是用开水冲服的,不是干吃的,不然嗓子眼会着火的。元要给士兵训话,你这样做,成心要让元讲不成话。”
李德一听,“啪”地把纸包扔在爱娃的脸上。爱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朝冉妮亚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河边绿茵茵的草地上,整整齐齐停着一排意大利小坦克,最头的一辆上挂着一面军旗,在雨水浇灌下无力地垂着头。每辆坦克之间站着两名乘员,车顶上的大灯与坦克手胸前的勋章不分高低。李德知道,拉到他面前接受检阅的是意大利cV35轻型坦克,也是到目前为止意大利最好的坦克,因为这种2人轻型坦克装配了一门2omm小炮,足足的六吨重。
还有更夸张的,早期的cV29不到两吨重,一个德军军官恶毒地说,站到这种坦克跟前,坦克车顶恰好到他的阴?茎部位。cV29只有1挺机枪,装甲最厚才是可怜巴巴的9mm,在入侵埃塞俄比亚时,经常被土著人掀个四脚朝天,在西班牙让国际纵队狙击手一枪一个窟窿。
把这种儿童玩具拉进德军是6军总长哈尔德的主意,李德与最高统帅部高官们时常把这当成笑料,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元一行来到这里,仿佛来到格列佛游记里的小人国,坦克小,人也小,为了方便操纵这些小坦克,德军里的小矮人都网罗到这里,还有不少是来自苏军战俘里的东方人,让他们驾驶这种坦克倒是物尽其用,恰到好处。
雨沥沥下个不停,坦克手们都成了落汤鸡,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但是,他们的眼睛里闪耀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因为元的到来而欣喜若狂。
军号即将吹响,部队就要出。这些连汤带水的士兵们眼下铺云遮月,回时干戈廖落,在不久的战斗中,面对装备有T34坦克的优势敌人,以卵击石,基本上在第一轮战斗中就会玩完,让李德不胜感伤,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即没有讲精卫填海的故事,也没有以“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来欺许,走上前脱下身上的雨衣,披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士兵身上。
士兵没有感恩戴德,而是一脸惊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撕吧西吧(谢谢)”,倒让他犯难了:他收卖人心的对象竟然是前苏联战俘,这让德军士兵们作何感想?
一件留着女人体香的雨衣递到他手里,他拿着冉妮亚的雨衣踅摸了半天,披到一个自认为是德军士兵身上,对方鞠躬伴以清脆的“阿里嘎达”,让他再次犯难加愕然:真是怪了,这里怎么会有日本人?
爱娃的雨衣也递过来了,他披到体态相对高大的中尉身上,直到对方一声“当格”后才放下心来。后来才知道这个坦克排长是会几句德语的波罗地海人,冉妮亚当时就听出他带有拉脱维亚腔调,只是没有当众指出来,总算让元有台阶可下。
清凉的雨水浇透了元,也浇透了连同鲍曼、爱娃、冉妮亚和薇拉在内的随从们,为了与士兵们同甘共苦,他坚持没让打雨伞,再说现场也没有那么多雨伞可打。德意志第三帝国元亲临前线为士兵们送行并送去温暖,让小鸡师的将士们士气百增,毅然决然地投入杀戮场。让李德沮丧的是坦克开出去一段路程后,从坦克里往外塞出一件件雨衣,转眼间被后面的坦克碾成一堆堆垃圾,因为穿着雨衣无法操纵坦克。
“还不如给将士们敬一碗酒。”鲍曼说。李德狠狠瞪了他一眼:“雨后打伞,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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