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陈潇就那么看了陆瑾啸一眼。
人未动,人已死!
不管是吕帆还是黄涛,都浑身一震。
他们都是武道七境的小高手,实力已经不算差了。
现在看到了什么,陆瑾啸就这么死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或许这就是叫杀人于无形。
“老四。”陆瑾堂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差不多的人都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陆瑾啸的尸体,再看着陈潇。
就是这个年轻人,陆瑾年的女婿,在陆家将陆瑾啸给杀死了。
没人知道,陆瑾啸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连陆瑾年也一脸惊愕。
在江宁那一晚,他见识过陈潇狠辣的一面,但那都不是陈潇动的手。
尽管他也并不知道陈潇是怎么将陆瑾啸杀死的,不过可以肯定,一定是陈潇做的。
“瑾啸。”
陆义文浑身颤抖,微闭上了双眼,差点栽倒在地上。
亲眼看到儿子死在了面前,那种滋味并不好过。
“爷爷!”陆佳琪急忙将其扶着。
诺大的厅堂变得鸦雀无声,没人说话,安静得就连一根针坠落都能发出声音。
“混账!”
过了好一会儿,陆瑾仁才一声冷喝,“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我陆家杀人,猖狂小辈,你当我陆家无人吗?”
陆家死了人,身为陆家现任家主,他不说话清理不合。
扬城陆家,江南七大豪门之一。
谁敢这么做,谁敢上门杀人,谁敢不给陆家面子,狠狠打陆家的脸。
偏偏现在发生了!
看热闹是一回事,死了人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的陆瑾仁,代表着是整个陆家,不是个人。
“狂吗?”
陈潇笑了,一改往日的淡然,看向了陆瑾仁,“我狂,你能如何?”
我狂,你能如何?
简单的六个字,将那份狂暴彰显得淋漓尽致。
“放肆!”
陆瑾松,陆瑾峰都站了出来,怒视着陈潇。
“姓陈的小子,我们不管你在江宁如何,但这里不是江宁,而是江南扬城,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陆瑾松冷言道。
而这次,陈潇看也没看几人,反而看向了陆义文,“心痛吗?”
“你!”
刚才的见面,在陆义文心中陈潇只是一个谦逊沉稳的年轻人,谁会想到会如此狠辣。
“寿辰前夕,死了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吧,爷爷,我爸不怪您,他能理解,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我想说的是,理解不等于接受。”
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陆义文做过什么吗?
不,他没有!
老好人?
那只是一个相对含蓄的称谓,更直接一点,那就是窝囊!
将家族之位拱手让人,可以理解为是为了兄弟之情,或者不想操心家族的事,只想做一个清闲的人。
但是,连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他却选择了妥协,这个父亲当得真的不称职。
陆瑾年嘴上没有说,也不计较,但心里真的就能接受吗?
多活了整整一千年,这种事根本不用多想。
“爸,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没有芥蒂吗?”
侧头看过来,陈潇的目光放在了陆瑾年身上。
这一问,陆瑾年也屏住了呼吸,他无法回答。
正如陈潇所说,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他不怪老父亲,不等于内心中就真的能够接受。
“既然注定会有人做恶人,这个恶人就由我这当女婿的来做吧,没关系的,你失去的东西,我帮你找回来。”
说话之间,陈潇扫向了魏欣彤。
被陈潇看着的那一刹那,魏欣彤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小脸儿煞白,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陆瑾芸也一脸紧张。
陈潇笑了,笑得很苍凉,指着陆瑾年。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他,陆瑾年,是你的亲弟弟,是你同父同母的兄弟,你配做姐姐吗?
你们是女人,我放你们一马,但请你们好自为之,机会从来都没有第二次。
为了利益,连亲兄弟都不顾,落井下石,我为什么又要认你。”
“这……”
目光转移,再次落到了陆义文那张老脸之上。
“你儿子死了,他感到心痛了,那么,二十多年前,你的另一个儿子遭受非人的羞辱,作为父亲,你做过什么?
他也可能一蹶不振,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又可曾想过他会不会死。
长辈,父亲,一碗水端不平,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连自己的儿子遭到了暗中坑害,你选择了妥协,这个父亲可否又称职?
下手的的确不是你,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无能造成,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你你……”
陆义文指着陈潇,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表情黯然。
陈潇没打算放过,继续说道,“他没有埋怨你,将那份憋屈压制在了心底。
你过八十大寿,他依然回来了祝寿了,而你,又做过什么?
你会不清楚过去的恩怨?
你会想不到这次回来,同样避免不了有些事的发生?
不,你都能想到。
但是你的孙女去过江宁,当面奚落她的二伯。
还未到陆家,你的孙子就出现在了酒店,说过什么,你应该能够想到。
我真怀疑,他们所作所为,是不是你的纵容所致。
今晚家宴,女儿和儿子站出来,指着你另一个儿子的鼻头,言语恶毒。
身为老父,你除了左右为难,又可曾表过态?
不,你同样没有。
是不是你的儿子陆瑾年,他就活该,应该承受这些屈辱?
那你回答我,你的这碗水端平了吗?”
面对陈潇连续的质问,陆义文气血不顺,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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