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扬几兄弟暂定好接下来的计划,便又到了饭点。
一大家子,围在大圆桌上,不分主次,就这般随意而坐。
这不是正式家宴,就没那么多规规矩矩。
饭间。
老生常谈的话题又来了,自然还是关于武飞扬与程立雪的。
与普通家庭一样。
大过年的,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围在一起吃饭,话题自然不外乎是年轻一辈的婚姻大事。
武飞扬也不是特例。
这件事,本就未曾官宣。
武飞扬面对众口铄金,丝毫不去辩驳,随他们去意会。
尤其程立雪专程住到隔壁,这自然又是焦点,引人沉思。
饭吃一半,武飞扬不吭声地下了席,躲到车上去。
一是图个耳根子清静。
二是该去准备准备那批玉石的拍卖事宜。
早先时刻,武风就通过他特有的手段,查出金陵最大的拍卖场属于段家。
段家是个二线家族,主要经营的就是玉石、古玩类生意,这自然是炙手可热的营生,背后利润丰厚。
与其长期为别人缴纳拍卖金,不如自己来经营。
结果,段家也就打拼十来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线小家族,一跃至二线家族。
这般大踏步,而且步子还一路顺风顺水,远非口上说说那么简单,自然少不了背后大靠山的撑腰。
事实上,段家的背后,就是一线大家族——徐家。
与孔、魏两个二线家族一般,包括段家在内的二十多个家族,都是徐家的鹰犬爪牙。
一群大家族,商商相卫,靠着徐家的声望,在金陵作威作福。
一方面大肆敛财不说,另一方面,也没少出来鱼肉百姓。
金陵这潭深水中,大鱼他们自然算不上,但小鱼小虾却有他们一席之地。
武飞扬得知这背后的林林总总后,当即便决定,先从段家入手,打开这个缺口。
抽了支烟,就准备出发,武飞扬突然看到武三千、老四武龙以与老五武风三人,都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赶来。
“大哥,原来你躲在这儿啊。
害我们好找。”
老五武风大咧咧就爬上副驾驶,看样子准备充当司机。
与此同时,武三千与老四武风,也坐在中排,一个个都神情古怪,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武飞扬。
虽然一个字不说,但通过表情就知道,想要甩开他们独自行动,门儿都没有。
自昨天,武飞扬打掉他们的软骨头,叫他们堂堂正正做回男人后,兄弟三人,便彻底对武飞扬心服口服。
这不。
武飞扬出门办点事,他们三人都主动来鞍前马后。
看他们三人都一副要跟定你的样子,武飞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摆摆手,就叫老五武风开车。
******车子开出半个小时,便来到市中心铜陵区。
下车后,只有老五武风一人,跟在武飞扬身后去往段家。
武三千与老四武龙,则继续驱车,前往金陵大剧院。
这个计划,要分两步走。
第一步,武飞扬亲自登临段家大门,借段家拍卖场的契机,敲定拍卖会事宜。
第二步,看戏自然得需要气派的场地。
这金陵大剧院,就是不二之选。
武三千他们先行一步,便是要去包下场地。
……大厅里。
武飞扬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老五武风收起吊尔啷当的样子,老老实实站在武飞扬身后,像个忠实保镖。
“哎哟,武老板,稀客、稀客啊。”
不多时,就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偏厅门口传来。
一个身高一米六不到的中年矮胖男人,摇着地主老财式的步伐,款步而出。
他五十岁出头,头顶刮得锃亮,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金链子,手上把玩两个大铁球(保定铁球),发出‘滋拉滋拉’的摩擦声。
很有一派老爷式的作风。
此人就是段家的家主——段庆军。
“武老板驾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段庆军坐在另一旁,笑眯眯地向武飞扬望来。
通过保镖的告知,他已经知晓,武飞扬要来他的拍卖场,拍卖价值十五亿的玉石。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按流量来看的话,差不多相当于一次大型拍卖会的三、五分之一。
对于这等大顾客,他自然是小心对待。
话说。
出手阔绰,能一次性拿如此数量的玉石,来他家拍卖的人,身份显然不菲。
他本就是生意人,对于有钱的豪商,也就是同一圈子的人,自然得和气。
“什么时候可以拍卖?”
武飞扬呡口茶,随意问道。
“小型拍卖会,几乎天天都有,不过那拍卖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普通货。
像武老板这般出手阔气的……”段庆军沉吟片刻,又道:“哦对了,元宵节那天,就有本月最大的一场。
不如武老板这批货,就定在那天拍卖?”
“好。
就那天。”
武飞扬微微点头。
想来也不太会出乎意外,元宵节,是传统佳节。
这天有大型拍卖会,也合情合理。
之所以武飞扬一口答应下来,是因为在这天拍卖,正好是计划中的一环。
元宵节那天,是徐家家主——徐占山的寿宴。
那天在徐家麾下的家族拍卖场上,拍卖徐晓锋的玉石,也许还有会意想不到的收获。
见武飞扬什么事谊都不商定,就这般痛快答应,段庆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武老板,有些行规,我得先跟你提前说一下。
我们干这行的,嗯……”“说白了,就是靠这个为生,所以要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
“不过嘛……”“武老板第一次来我拍卖场,出手又阔气,我让出百分之五的点,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段庆军如此让利,自然有想结交的意思。
细水长流的道理,他懂。
“还有件事。”
武飞扬微微点头,顺手拿出一张清单,拍在桌子上:“这上面的人,你不陌生吧?”
段庆军愣了一下,没明白对方唱的那出。
他疑惑地拿起清单,目光扫过后,面色有些凝重的点头:“武老板有何指教?”
名单上,都是二线家族的族长,于段庆军来说,更是老相识。
说白了,与他如出一辙,全都是徐家麾下的首脑级人物。
在这时候,对方指名道姓,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段庆军来说,转眼就明白,对方还有下文。
“请你帮个忙。
请他们后天中午去金陵大剧院,看一场戏。”
武飞扬云淡风轻地说道。
“看戏,看什么戏?”
段庆军皱起眉头,满头雾水。
如果说是他们之间,以朋友名义相邀,那倒没什么。
但一个陌生人,同时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去同一地方看戏,则是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
“有困难?”
武飞扬轻疑。
“这大过年的,谁手头上没点事……”段庆军边说边观察武飞扬的神情,发现对方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情绪波动。
也就是说,对方虽然面孔年轻,但涉世经验,必然不凡,否则不可能做到如此泰然。
武飞扬点点头,突然岔开话题,看着对方手里把玩的铁球:“玩多少年了?”
“哦,你说这个啊。
十来年了吧。”
段庆军听见对方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以为就此作罢,随口说道:“武老板若是喜欢,我送你一对。”
“年代有点久,该换新的了。”
武飞扬从对方手里拿过这对铁球,试玩两下。
忽然,微微用力。
咔啪——一声脆响过来。
段庆军瞠目结舌地看到,原本两颗结实无比的铁球,就变成了两块铁饼,顿时吓得冷汗满头。
“嘶~~~”武飞扬随手扔下,转身离开:“等你好消息。”
老五武风也紧随其后。
直到两人走远,段庆军才回过神来,望着掉在地上,彻底变形的两个铁球——铁饼,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威胁也好,恐吓也罢。
总之,这件事,段庆军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否则,这对铁球,就是他的榜样。
想想都觉得可怖,对方能不费吹灰之力,捏扁两颗铁球,那么换作他的脑袋呢?
“我的妈~~这是要硬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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