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来断一断,当年的恩怨。”
武飞扬此话一脱口,全场都响起一片质疑之声。
“武飞扬,你算什么?
你一个后生晚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首先跳出来反抗的就是四舅秦景山。
因为他儿子秦浩波,被武飞扬训斥一通,他这个当老子的,也被当面反驳。
一家两父子,都因同一人丢脸,当然要同气连枝。
秦浩波也附和道:“你一个外戚,凭什么管我们秦家的事。”
“这么说,你是有疑义了?”
武飞扬表情古井不波,站起身来,缓缓走在场中,目光扫向这对父子。
秦家的事,武飞扬才懒得管。
但只为一人,母亲——秦月。
秦月身为秦家之女,嫁到武家后,即使武家再没落,那也是秦家的血肉。
不要说秦家还算是一线大家族,就算是寻常普通百姓家庭,女儿回娘家,烧香祭祖,哪有被拒之门外的道理?
更何况,那些年母亲没少为秦家付出。
若不然,秦家会有今天?
一朝起,一朝落,立即翻脸不认人,甚至扬言要将秦月逐出秦家,这算哪门子事情?
武飞扬走到秦浩波面前,厉声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秦浩波神色一怔,有些被武飞扬的目光给吓到,不禁地,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啪——武飞扬一耳光,直接抽在秦浩波的脸上。
秦浩波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旋转两圈,重重砸落在地。
“啊啊,痛死我了。”
秦景山按奈不住,大吼道:“武飞扬,你凭什么打人?”
“别说我打人,就算是我杀人,都不需要理由。”
武飞扬脸色冷俊,目光睥睨。
话语之中,蕴含无可匹敌的锐气。
闻之,胆寒。
谈之,色变。
问,我敢横刀,谁敢立马?
“……”秦景山被惊得说出不一句话来。
“……”旁边人。
都说如今‘金陵四公子’狂妄,但其与武飞扬比起来,一在天地,一在天。
不可与之撄其锋。
“你,过来。”
武飞扬单手钩起手指,指着在那里哀嚎的秦浩波。
“哎哎。”
秦浩波捂着脸,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
他脸色煞白,不是被打的,而是被吓的。
当时那句‘我当时能让你哭鼻子,现在就能叫你尿裤子’,绝不是唏嘘。
武飞扬也不看他。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我……表哥,我错了。”
秦浩波脸色大崩,连忙低头认错。
“嗯。”
武飞扬点点头。
随即,武飞扬看向秦景山,以及其他人,缓缓说道:“现在还有谁认为我是在指手画脚的,都可以站出来说。”
“但我不保证,下一次还是打人那么简单了。”
言外之意,可能要杀鸡儆猴。
“岂有此理。”
秦景山怒不可遏,简直快要被气死。
这叫什么?
啊?
一个外侄,竟然插手起秦家内部的事来了。
最最让人憋屈的是,还没辙去反抗!“你,站住。
你的事,还没完呢。”
武飞扬冷声喝斥,手里抓起那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微微点头道。
“你,还想怎样?”
秦景山质疑道。
但他脸色紧绷,显得相当凝重。
儿子被打,已经相当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现在又被武飞扬当场叫住。
他心头的忐忑与恼怒,愈加叫他不安。
悠地。
大舅秦国栋站出来,怒斥道:“武飞扬,你干什么?
他是你四舅,是你的长辈。”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混账。
目无长辈。”
二舅一拍桌子,怒火冲头,难听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向秦月与武孝行夫妇落去。
“秦月,武孝行,你看看你教导的好儿子。
败坏家德。”
五姨冷笑道:“当真是有其父,便必有其子。
当年某些人就是不听劝,非要将就一个三线小家族的女儿。
这可倒好,被人坑得连渣都不剩。”
这事,便是指的当年武飞扬,与李诗曼订婚的事。
这武家的一个污点。
而在秦家,像是反而教材,被一次又一次的传扬。
武孝行闷了半天,心里头早就有火,此时被人拈出来,指着鼻子骂,也豁出去了,怒道:“我武孝行坐得正,站得直。
我做过的事,我认。
我不像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武家风光时,你们这一个个的,像无耻小人一样,跟在我后面,跟我要资金,要土地,要资源……哼。”
男儿,当自尊,自强。
一言九鼎,义薄云天。
人生尽头时,再回想过来,人这一生,只不过,是非成败转头空。
你带不起万贯金钱,带不走高位重权。
你能带走的,只有一具枯骨。
能留下的,最好的,是亲人的眷恋……如果连这都要舍去,人,活着,到底还为了什么?
“现在我武家没落了,你们一个个的,不仅不报恩,反而落井下石。”
武孝行一言一顿,喝斥众秦家人:“试问,你们是人,还是畜生?”
“放屁。”
六姨张口一句骂出来。
她与秦月恩怨最深,看到众人都跳出来指责武孝行夫妇,也跟着同流合污。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性?
啊?”
六姨怒火难消,从人群里挤出来:“这些年,你们武家得罪了‘李公子’,把我们害得多惨,你知道吗?”
“贷款,贷不到,生意合伙人,全都因为害怕‘李公子’,一个个都与我们断绝关系。”
“现在,别说是秦家,就算我婆家,那么远的地方,都受到了牵连,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你说,这些罪过,算谁的?”
五姨鼻孔里冷哼一声道:“当年搞个什么‘海上明月’计划,到头可好,作了别人的嫁衣,最后还把我们通通连累了。”
“武孝行,这事,当年是你一手亲肯的。
现在你要负这个全责。”
见到几个姊妹都来帮场,秦景山本来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此时那点疑虑,也荡然无存,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就在前两天,我秦家又受到各家排挤。
生意断了一大半。
而今天,本来是宴请宾客,想把一些生意合伙人拉回来的。
可到好,你那‘宝贝’儿子这么一闹,全他—妈跑了。”
秦景山越说火气越大。
“而且,现在还有人强行逼债。
甚至有不少李家的心腹,已经开始强行想入股我秦家。
我看,他们是想一口吃掉我秦家。”
“秦家要是倒了,你秦月是第一罪人。”
事到最后,罪名又落到了秦月的头上。
秦月向来心软,被几个兄弟姐妹们一阵指责,两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够了。”
外公一拍桌子。
老爷子的火气,不减当年,一怒之下,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你们以为背地里对武家做的事,我真的一无所知吗?”
外公走到秦月的面前,安慰道:“月儿,你从小性子就软,吃亏也不肯说。
今天,爸替你讨回公道。”
“嗯。
谢谢爸。”
秦月双手掩泪,连连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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