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了个响指,时间,被封印的空间,周围的一切归于自然,归于原样,停在空中的雨落下发出哗哗的声音,他的身影消散在风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空的阴霾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散去,邓江长剑上还在往下滴着神血,他肉眼可见中,除了死去的人,就只见慢慢站起身的善良之神还活着,场面如同修罗场。
阿蒂尼亚回归于邓江左手掌上那道弓箭印记,他身上的火焰不在燃烧,身上那长出来的龙鳞以肉眼可见消退,通灵法袍被沾染的血液也在消退。
邓江从天上落下,剑插地,半跪于地上以正身形,被未来的他去除杀意的他,杀了数十万仇人,已释放心中的怒意他不在想杀敌人。
他带起了头上的兜帽,最后,停留在了站起的善良之神的面前。
此刻的善良之神没了先前的气质出尘,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子。
她的眼中掩饰不住一股愤怒与悲伤,周围死了这么多人,她的心如那些失去亲人家庭般痛苦。
“你为何不杀了我。”善良之神怒道。
邓江收回长剑,拿出一块被打湿的秀有祥云的布,擦拭起剑刃上的血。
“你不是要杀了我么,为什么又放弃了?”善良之神道。
邓江抬起头看了眼善良之神,道!“本来想杀了你来,没想到你在我的剑下竟然活了下来,我现在放弃了。”
“你留下我的目的为何?”善良之神不解道,“你不是魂兽么?”
邓江身影一闪,闪到了善良之神的背后,将剑刃架在其脖颈处,淡淡道:“女人,别烦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你很清楚,你现在没有任何神力,和普通人无异。”
善良之神张了张嘴,她刚刚检查过身体,身上的实力已经全部失去。
她此时此刻想要说些你杀了我之类的话,但想想又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至少,要在人类受到威胁,她站出去挡刀才有意义。
见到善良之神冷静下来,邓江重新收回长剑,看了看周围遍地的尸体,他将古朴长剑挂在腰间道:“走吧,这里的人已经不欢迎我了,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在叫我?”善良之神愣道。
“不叫你叫谁?”邓江懒洋洋道,“你现在是我的战俘了,你属于我。”
“你。”善良之神咬紧牙关,她贵为五神王之一,何尝落得此般地域过,被杀一一次,莫名伤好失去实力,还要当战俘,若她是普通女子,怕早就哭出来了,不过她为了能在回神界,决定忍一忍,她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我跟着你。”善良之神乌黑亮丽的大眼睛怒视邓江道。
邓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听的出,善良之神说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怒视着他说的,但,那有如何,成王败寇,如果今天他没有实力,死的就是他了,所以失败者就应该接受失败的后果。
“我们去哪?”善良之神问道。
“去哪?”邓江一愣,杀了这么多仇敌,人类的世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他现在不能回去史莱克学院,也不能带上猫女徐伶,那样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去哪,不是你说了算么,你还要问一个战俘。”善良之神嘲笑道。
暂时只能隐藏自己,让后去往一个很远的地方,避几年风头邓江道:“一直往北走,去星罗帝国。”
“这些尸体怎么办?”善良之神看了看周围这些尸体,因为这场面太过血腥,看了几秒便感觉气息上涌,腹部翻浆倒海。
邓江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往北方走去。
善良之神见势只好跟上。
翻过了两三座大山,走过了几个村子,场面极度幽静,未见到一忍,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的走着未发一言。
“我们不去收尸是为了他们能被自己的家人找到,如果我想处理这些尸体,直接一把火烧了,在运用神力将这些尸体剩下的粉末聚集起来,埋了,在对于我来说很容易。”邓江突然停下脚步道。
“我是你的战俘,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么多?”善良之神冷冷道。
“你都知道你是我的战俘,还用这种语气说话,就不怕我对你干些什么?”邓江转过头看向善良之神的眼睛。
“你想干嘛。”善良之神心头一跳,慌乱的后退几部感受到邓江的异常,善良之神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林,枯木因为下雨的缘故,笼上一层青烟,孤男寡女,看到周围的环境,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邓江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往前。
还以为我清白不保呢?善良之神抹了抹胸部,试探性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又走了十几里地,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两人在一处破房住下,内部除了一屋顶是好的,其余的东西全是烂的。
桌子腿撒落于各各脚落,铺满稻草的床上已有十几个大洞,瓦片横飞,四周还能见到些许干枯的血液,可以见得,这里应该发生过什么大事。
但屋外还下着雨,被淋了几个小时的邓江已经不打算走了。
邓江将古朴长剑放在稻草上,随意用自己的神技点了一把只要他愿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焰。
躺在床上的邓江摸了摸口袋,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大叫很久了,正如他那次对弗兰德院长说了,口袋比脸都干净,摸了个寂寞的他看向角落被冷的瑟瑟发抖正在烤火的善良之神。
“喂,有吃的么?”邓江问道。
“我们神王不吃东西!”善良之神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刚刚说完,腹部就传来了咕噜的声音,现场打脸,她的脸有些红。
“今天晚上没吃的了,饿一晚吧。”邓江忍不住笑了笑。
“你还会笑啊,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老是一副高冷模样。”善良之神瞥了眼邓江道。
“现在的我不是原来的我!”邓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逼的,如果不是你们要拍卖我的魂环,如果不是你们想要我的魂骨,我们都会好好的。”
“可你也不能这么残暴,杀这么多人啊,他们又没有真的杀了你。”善良之神身体被冷颤抖了一下。
“你叫善良之神,可为不是,你不要用你的思维和我谈,他们都是想杀我的人而已,我只是正当防卫。”邓江眯着眼风轻云淡道。
善良之神没有说话,她试着将自己的身份代入到邓江这个角色中去,但不管她怎么代入,都不解为什么要大开杀戒,让这个世界血流成河。
“今天我累了,先睡觉。”邓江抱着剑眯上了眼。
至于谁对谁错,他觉得在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已经发生的事,说在多都是过去,还不如睡觉来对安逸。
善良之神看了看周围,风虽然吹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外面的阴森恐怖邓树林与星辰,与时而出现的虫鸣与狼叫,她的作为神的心竟然感觉到了害怕,身体不自觉往邓江所在的位置靠了靠。
身体带来的寒冷,恐惧,饥饿,疲惫,让她很难睡着,在睡觉的稻草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回,才睡着......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邓江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到有什么柔软的物体将他盘着,还异常的发烫,邓江一脚将其踹开。
朦胧之中,邓江看清楚了被踹开的是谁,正是善良之神。
“哎呀!”善良之神柔弱的叫了一声,看了邓江一眼,道“你平白无故踹我干嘛。”
“吃我豆腐,抱着我睡觉,你说该不该踹!”邓江平静道。
“我没有!”善良之神柔弱的说,她想大声反驳,但身体带来的虚弱感,冷意,让她说不大声。
她的内心又羞又怒,她昨天晚上竟然把对面这个禽兽混蛋,当成了邪恶神王,才抱上去的。
她归根于邓江熄灭火焰,她的身体太冷,外面又有让她害怕的东西,本能不自觉找热量,保护才干出这样害臊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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