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功夫,敌国的刺客就遭遇了包饺子式的腹背受敌,甚至为了扰乱人心,密林里还不断传来各种淅淅索索的声音。
让对方以为来人很多。
“什么人?”
可惜没有回应,原本埋伏的敌国刺客,竟是被杀的有些犯怵了,而人一旦犯怵,那离溃败也就不远了。
双方开始不约而同的疯狂夹击,战局须臾间已经被彻底扭转。
“撤,撤……”
若在不撤,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这绝对是来南楚,最丢人也最羞耻的一战。
只是当发号施令的人一说话,便被暗处的君玄澈,瞬间擒入手中。
“你……”
那人不认得君玄澈,不知要做什么。
“安逸侯呢?”
君玄澈却疑惑,这么大型的一次刺杀,安逸侯居然不在现场?他逃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要活口还是死的?”
毒老头自树丛中走来,问了一句。
“先莫要动手,”小丫头还不想暴露身份,若毒老头出手,难免太过扎眼。
毒老头闻言,冷冷一哼,老头我巴巴的上前来帮忙,居然还不领情,气死我了。
然后就走了。
当战局注定稳定后,蓝忠方才拜师不得其解的,朗声问道:“不知何方高人,今日救我等于危难?”
看着蓝忠毫发无伤,一直隐在树上的孟青瑶,安心之余,以内力道:“我等乃飞花宫中人,路经此地,不忍我朝忠良被围,方才出手,老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孟青瑶就眼眶湿润了。
“飞花宫?”
蓝忠一愣,老实说,之前因那假飞花夫人在京中的搅合,他对这女子的江湖势力,没什么好印象。
不想今日却被一群女流给救了,一时心中难免复杂。
“原来是飞花宫的女侠,蓝某谢过了。”
“将军快快前往灵州吧,一路风雨,多加小心。”
说完,众人方才看到树上,隐着不少同样装束的女子,为首之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面蒙轻纱。
神秘却也亲和。
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真正的飞花夫人吗?
“多谢。”
安定侯也深深的看了那女子一眼,竟觉的几分眼熟,可熟悉在哪,又说不上来,随即,他想到了一个人,可马上被否决了,那不可能。
蓝忠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不敢继续矫情逗留了,瞬间打马而去。
看着他们迅速又消失在了夜色下,孟青瑶方才解开面上的轻纱,今日救了蓝忠,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同时也为南楚国,避免了一场惊天的危机。
“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慌乱中,这些敌国刺客,有的逃了,有的被就地抓住了,飞花宫的听雪,请示问。
孟青瑶看了眼君玄澈,后者似乎对这些刺客没多大兴趣。
她想了想说:“接下来,就要辛苦几位掌事了,以飞花宫的身份,将这些敌国钦犯,送到京城,也不必隐瞒今晚搭救蓝老将军的事,想必到时候蓝老将军也会上报,这么一来,给这些刺客寻个该有的去处,二来,也可借此机会重整当日,因那荣庆公主之乱,而被败坏的飞花宫名声,让南楚世人知道我飞花宫并非那种不讲人情之地。”
“不错。”
这次就连云裳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姐这次的决定,十分妥当。
锦绣,听雪,梓荣三人想了想,觉的也好,当即领命,寻了个车架,就将这些刺客连夜送回了京城。
这下文德帝要高兴死了,又多了这么些供他严加拷问的了。
“只是那安逸侯狡猾,竟是不在这里?”
“他不是不在这里,在发现不对后,就逃跑罢了,”君玄澈幽幽一语。
“临阵脱逃?”
可是兵家大忌,那安逸侯就是捡了一条命,逃回了北国又如何,怕是那北国皇帝也不会轻饶了他。
功败垂成也敢回来?
不过这些都是孟青瑶他们自己想的。
那安逸侯的确狡猾如狐,他不仅欺骗了荣庆公主,设下了这瞒天过海的局,就连察觉不对,闻风而逃的路上,也想好了回国后的对策。
至于是什么对策,当然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荣庆公主,荣庆公主已经倒戈南楚。
在南楚与人生儿育女,此番竟是出卖了故国。
彼时,北国皇帝若是信了,荣庆公主母族,怕是灭顶之灾,不过这些又与安逸侯什么关系呢,此人到着实狠毒如斯。
孟青瑶他们来的时候,是翻山越岭而来,回去的时候,就没那么辛苦了,心中事已了。
自然是拂衣去了。
回京的路上,他们一走就是两日,这两日,孟青瑶与君玄澈全当游山玩水了。
只是彼时的京城,可就热闹非凡了。
先是蓝忠抵达灵州后,连夜书信,将自己遭遇的刺杀经过都写了出来,命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敌国用心险恶,特请示陛下。
文德帝第二日下午便收到了这份八百里加急,看到内容,险些暴跳如雷,敌国太过狡猾。
假借议和为名,竟是想对南楚釜底抽薪,幸亏飞花宫……飞花宫,真正的飞花宫吗?
之前自己被假的飞花宫骗了,那假飞花夫人分明是敌国的荣庆公主。
如今的才是真的。
亏得皇天保佑,蓝老将军无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文德帝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还命人在早朝上,当庭读出了蓝忠的信件。
群臣听后,立时群情义愤,北国欺人太甚,势要讨还公道。
而就在议论纷纷之际,大约只要一个人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看,那人就是太子君逸尘了。
他此刻方知,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敌国的刺杀行动,安国寺就是一场局,却没想到,又被那敌国安逸侯,反向算计。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似乎二皇子都一清二楚,合着,就他被蒙在鼓里。
也是事后,他才知道,这件事最先挑起之人,竟是孟少亭。
他收编了此人,如今到是帮旁人立下了大功。
“二弟好本事啊。”
散朝后,太子君逸尘意味深长的道。
二皇子面露惶恐,“太子皇兄恕罪,当日之事,实在复杂,是那孟少亭自己寻上门告诉我的,臣弟也是怕耽误了大事,才又带着他进宫面见父皇的……一切的事情,臣弟也是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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