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姝蓄了力气猛地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叶从容。
叶从容不防备,被她撞的眩晕了一下。
林恩姝扭身抽出手,一拳打向他下颌。
叶从容闪躲的功夫,林恩姝从马车上滚下去。
她一击长拳直击张威的后脑勺。
张威听闻拳风,猛地回身格挡开林恩姝的拳头,两人缠斗在一起。
“快滚!”林恩姝朝韦玉骂道。
“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韦玉说着,嘴角蜿蜒留下血迹。
林恩姝气得心口疼,这孩子太熊了!
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还敢在这儿硬撑!
林恩姝对付一个张威已经吃力,奈何张威还有帮手!
林恩姝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左腿挨了一脚,左臂也差点儿被人卸了关节。
她正发晕之际,情况却突然改变。
不知哪里来的几个身量高健的男子,皆是一袭黑衣,虽未蒙面,却脸生得很。
人不多,也就五六个,但战斗力极强。
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张威几个人已经挨了好几脚。
张威那灰色的衣裳,胸口正印着一个大脚印子。
“走——”马车里传出叶从容低沉的声音。
张威等人驾车的驾车,上马的上马,只留几个人挡住这五人,其余人夺路而走。
这五人倒也不恋战,不强追。
放倒挡住他们的人之后,就过来看林恩姝和韦玉的伤势。
“我们是齐王府亲兵,两位可有大碍?若有内伤,这就带你们去郁老的药园。”黑衣人上前说道。
原来是慕容廷的人。
林恩姝长吁了一口气,若不是慕容廷的人来的及时,她恐怕要交代在叶从容手里了。
她自己倒也无妨,人生起起落落都看了不少。
韦玉就太亏了,他还是个少年人呢!他的人生不过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大碍,他是韦家的小公子,挨了一重脚,还是找郁老看看才好。”林恩姝说。
韦玉挣扎起来,“我也没事,木木姐,你看,我就说,你是个女孩子得有人保护吧?我虽然功夫不好,但我至少拖延了时间,我真的没事,你叫我送你回去……”
他说话间脸都白了。
黑衣人倒是没迟疑,趁他不备,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
林恩姝:“……”
齐王府的人都是这么干脆的吗?
黑衣人道:“木姑娘最好也一起去看看。”
不是商量询问的语气,而是“真诚的建议”。
林恩姝刚要拒绝,忽然想到他刚刚劈晕人的果断,立即改口,“好,你说的是。”
她还是从善如流,省的遭罪。
她和韦玉一起被送到郁老的药园。
郁老给她切了脉,说她没事,却不叫她走,一定要等韦玉醒来,见过她之后才叫她走。
“这么大的小孩儿最是难缠,我又不懂哄孩子,你走了他在我这儿闹怎么办?我这儿也没有打手,他弄坏了我的药,我的宝贝,谁赔?”郁老揪着她问。
林恩姝一时无语,只好留下来。
郁老说的不错,韦玉新过来第一件事儿就是问她。
抬眼看见她正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吃茶,他才咧嘴笑笑,不闹腾了。
林恩姝心说:“原来我就是个哄孩子的……”
这可不行,她还有许多要事得做,不能专哄孩子呀?
而且今日这事,是他们侥幸了,万一韦玉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韦家还不得活剥了她?
林恩姝不想给自己招惹这麻烦,更不想连累一个小男孩儿。
她蹙着眉头,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她安抚了韦玉,叫他在郁老这儿再歇会儿,她得去齐王府。
韦玉别人不怕,但还是怕齐王,知道她要去齐王府,就不敢缠着她了。
林恩姝心说,早知道齐王的名号这么好用,她早就拿出来用了。
林恩姝再离了药园,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梁长乐听慕容廷的人回报,得知林恩姝被叶从容抓去,受了伤,这会儿在郁老的药园。
她心中担忧,当即就要去药园看她。
若非林恩姝来的快,她们两个倒要走岔开了。
“我没事,郁老给我诊了脉,就说我没有大碍。”林恩姝在她面前转了两圈,只差再打套拳,好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
“是韦玉,他受伤较重,郁老怕他醒了闹腾,所以不叫我走。”林恩姝无奈说。
梁长乐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什么都没说,林恩姝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给!我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林恩姝从怀里摸出个香囊拍在桌子上。
从香囊所用布料的颜色和配饰来看,这是男人所挂的。
梁长乐看她一眼。
“叶从容的贴身之物,你不是需要吗?”林恩姝抬了抬下巴,“我从他身上夺来的!”
就在她用脑袋撞了叶从容之后,她顺势拽走的。
梁长乐微微瞪眼,她面色平静,但心里还是一阵惊喜。
“叶从容谨慎,我派去跟他的人,一直没有机会近他身,他贴身之物,更是除了亲信,旁人都碰不到。”慕容廷说道。
林恩姝点点头,“看来我今日遇险,还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就为了这东西,以身犯险,差点儿搭了自己的命,你傻不傻?”梁长乐轻斥她。
林恩姝讪讪一笑。
慕容廷握了握梁长乐的肩,他晓得梁长乐知道小姐妹遇险时,有多紧张担忧。
她向来情绪不多外露,可那一刻,她却是真的慌了。
“我也不想的……下次我会小心。”林恩姝说。
梁长乐说:“两样东西都已经到手,你最近不要出来了,先住在宅子里。叶从容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林恩姝重重的点头。
慕容廷拿起那个香囊,说:“请韩先生来……”
话未说完,他的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
林恩姝道:“不会吧?难道是我拿错了?我可是亲手从他腰上拽下来的呀,这算是贴身之物了吧?”
慕容廷却没说话,而是脸色阴沉的把香囊给梁长乐看。
梁长乐在香囊上看见绣的十分精致的两个字“长乐”。
她当即一阵反胃!
“太恶心了。”她说。
韩恩三被请了过来,叶从容的生辰八字,和他贴身佩戴的香囊,两样东西加起来。
“可以布阵了。”韩恩三点点头,“这阵法可以放大他的恐惧之情,叫他难以抑制的想起他想逃避的东西,或人或事……没人能够用自身的意志,来对抗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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