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发话,文心和初心毫不犹豫,两个人分工明确。
文心上去扬起手就给了常氏两记耳光,而初心则狠狠地给了常兴几脚。
屋子里大多数人惊得目瞪口呆,林家主仆实在太凶猛了!
雷家人脸色都很难看,雷守备夫妻羞愤不已却不好开口责备林清浅。林清浅让婢女打常氏,何尝不是再打他们的脸。
“你敢打我?”常氏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打都打了,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林清浅冷笑,十分霸气。
“坏了妹妹的名声,你还想成好事。呸,什么高门大户,根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我们林家才不稀罕了。”余归晚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她一边流泪一边开骂。
“好一个林家,本来看你可怜,想给你点面子。常家是大户,就你们这样的寒门小户,能嫁给常家是你们的福气。现在,我呸,林清浅,活该你被人下药,活该被人坏了名声......”常氏从没有被人如此作践过,今日被林家下人当众打脸,她心里简直要恨死林清浅。
“闭嘴。”雷夫人大怒。
“嫂子,你也看到了。是她们不识抬举......”激动的常氏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根本不搭理雷夫人。
雷夫人被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扔出去,再啰嗦,直接扔到乞丐窝里去。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坏了名声后,乞丐上门来求娶,她答不答应。”赵景云暴怒。
“这个主意不错。”林清浅对他竖起大拇指。
暴怒的赵景云随即变得如阳春三月的微风一般。
其他人.......
“王爷?”常氏这才觉得害怕,她惊恐地一会儿看看赵景云,想知道赵景云是不是在开玩笑,一会儿又求助地看看雷守备夫妻。
赵景云满脸怒色,眼中分明带着杀气。
木青板着脸,一伸手抓住常氏的后衣领,果然一把扔出了门。
“我真的是接到了纸条才来到后院,我冤枉呀。”常兴吓坏了,一个大男人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
他真的怕了,林清浅比母夜叉还要凶,就连王爷也不讲理,他真怕靖越王一怒之下,将他丢进牢狱之中去。
“还敢胡说八道,找死。”赵景云盛怒之下,上前一脚,常兴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踢出了门去。
常兴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痛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一次,他根本不敢嚎叫,赵景云的眼神太可怕了,看他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死人。
他不要死,他怕死呀!
“王爷,我是个讲理的人。”林清浅慢悠悠出了房门,“咱们讲究证据,不能以权压人,得以德服人。”
众人......
常兴差点儿被靖越王一脚给踢死,林清浅拦都不拦,这会儿还讲什么以德服人。
“王爷,我没有说谎,我身上有林姑娘写的纸条。”常兴为了活命,也算是拼了。
常氏跌坐在地上,傻傻的,畏惧地看着赵景云,再也不敢说话。
“我瞧瞧。”林清浅开口索要。
常兴沉默,他怕自己拿出纸条,被林清浅给撕掉。纸条是唯一能证明他不是闯进后院,而是来赴约的证据。
“耳聋呢?”赵景云杀气腾腾瞪着他。
常兴不敢违背,哆哆嗦嗦回答,“在我怀中,我动不了。”
木青过去,从他怀中翻出了一张叠好的纸条,呈给了赵景云。
赵景云接过纸张抖了一下,展开查看,几个官员也围过去观看。
“我瞧瞧。”林清浅走过去。
赵景云直接将纸张递给了林清浅,霍卿月和余归晚等女眷也围了过去,纸条上果然写了约会的意思。
“这根本不是妹妹的字。”余归晚气得想骂人,“你胡乱写了一张纸条,就想赖在妹妹头上,安的是什么心?”
“各位大人见证一下,这张纸条上的字是否是林姑娘所写?”赵景云要为林清浅正名。
林清浅的字几乎可以形成新的流派,比试的时候,众人全都见过。纸条上的字虽然算是清秀,但没有骨感,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字绝对不是出自林清浅之手。
“各位稍等,我换身衣服。”林清浅还有心思换衣服。
众人惊讶地看着她。
“去吧。”赵景云摆手。
这一次,余归晚和霍卿月再也不敢放她独自去厢房,两个人领着丫头直接跟着一起过去了。
林清浅换的只是身上的外衣,一行人很快又回到了院子里。
她们回到院子里就看到屋子里又多了几个人。
原来这些人,都是赵景云派出去的人,这些人都和此事多少有些接触。
“是哪个丫头给你递的纸条?”赵景云冷冷地问。
常兴有些发懵,他万万没想到,纸条居然不是林清浅所写。
完蛋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要害他,他不想死呀!
林清浅过去,用统签在他身上戳了记下,常兴四肢终于可以动弹。
他顾不上身体疼痛通,翻身给赵景云跪下,“王爷饶命,纸条真的是一个丫头塞给我的。”
“你能否认出人来?”
“能,只要人在我眼前,我肯定能人出来。”常兴为了活命,连声说。
“你为何要在酒里下药?”林清浅淡淡地看着钱姑娘问。
“林姑娘说什么?下药?下什么药?”钱姑娘一脸惊讶地看着林清浅,眼中全是疑惑,“林姑娘,你没事吧?”
瞧,又来一个关心她出没出事的。林清浅顿时被她气乐了。
小姑娘年纪不大,一脸单纯,没想到心肠却如此恶毒。放在现在,这位稳妥妥就能拿个奥斯卡奖杯呀。
钱家人也跟着小姑娘过来了。钱老爷和夫人有些紧张。
“林姑娘,是不是有些误会?宝儿她胆子小,和你无冤无仇,好好的,怎么会给你下药呢?”钱夫人不高兴地看着林清浅质问,“因为林姑娘的字画和诗句,宝儿十分喜欢你,又怎么会害你。”
“说那么多,你应该问你闺女呀。”林清浅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脑子怎么长,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钱姑娘想证明自己,却苦于没有证据,急得一张小脸通红。
“没有下药呀。那成,你将这身衣服换上。”林清浅笑呵呵地说。
文心手里正拿着林清浅换下的衣服,然后过去递给了她。
小姑娘满脸疑惑。
赵景云和雷守备等人神色严肃,全都盯着她不说话。
“不敢?”文心将她久久没有接衣服,冷笑问。
“好,我穿。”钱姑娘咬牙套上林清浅的外衣。
赵景云嫌弃的瞪了钱姑娘一眼,哼,他媳妇的衣服。媳妇怎么穿都美美的,这个丫头穿得太难看,白瞎了衣服。
“我穿上了。”钱姑娘眼中含泪,似乎因为被逼无奈而感到羞涩。
所有的人全都沉默,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为她说情,就是秦姑娘、薛想容等人也没有说话。众人很清楚,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最好明哲保身。
“去屋子里坐一炷香时间,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林清浅慵懒地说。
“好。”钱姑娘十分配合。
文心进去将熏香先点起来了。
钱姑娘脚步轻快往屋内走去,但她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林清浅忽然开口,“忘记告诉你了,香炉中的那支熏香,就是屋子里原有的熏香。点燃的时候,被我掐了。”
钱姑娘的脚步顿时停下来。
众人盯着她。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脚步却始终没有再上前一步。
“杜鹃花开得真好,我很喜欢。钱姑娘,怎么不进去看看?”林清浅轻笑问。
钱姑娘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扔进去。”赵景云发话。
木青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爱好,他上前一把提起钱姑娘,然后直接扔进了屋子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钱姑娘忽然大叫起来,她扑向要关起的门,双手死死扒着两扇门。
几乎不用再问,在场的人全都明白,钱姑娘果然有问题。
“你很聪明。”林清浅淡笑,“酒里下的是半药,熏香中下的是另一半药。而杜鹃花是药引,缺一不可。三者结合形成的迷情药药效应该无解,你对我还真够上心的。你费尽心思,将酒倒在我身上,目的就是想引我过来吧?计划很妙,不过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
“妹妹根本不认识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害妹妹?”余归晚冲过去直接给了钱姑娘一记耳光。
钱姑娘的半边脸顿时肿起来。
“宝儿。”钱夫人惊呼。“她冤枉你对不对,根本不是你下的药?”
“谁说没仇。”钱姑娘仇恨地盯着林清浅,“你除去一张脸,会制点药,你会什么?你不喜欢谢祯,就该远离他,可是你却要和谢祯纠缠在一起。你既然那么贱,那我就让人看清楚你的嘴脸。”
“闭嘴。”谢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扯上自己孙子。
林清浅和谢祯之间的关系,自家人最清楚了。
林清浅纠缠谢祯,简直是笑话。林清浅一向看不上谢祯,更不愿意和谢祯有任何的瓜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林清浅再也不愿意和谢家有任何关系了。
“谁告诉你林姑娘纠缠谢祯?”谢老夫人觉得其中有纠误会,她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谁想害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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