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制衡，彼此监督。
褚文昊瞥她一眼，小声道：“我没那份闲心搞内部制约，才具要用到本分上，这叫用人不疑。历史书没少看，我只知道拿出三分之一的心思用在工作上，我华夏不至于沦落至此，让你个小娘皮远渡重洋来到彼岸趾高气昂。按你说的，他独掌县衙时间长了滋生细菌，那你觉得日军用来干啥的？你不要忘记褚某还兼任明机关长，想死他就试试。理论上全是自己人更利于工作开展，掣肘太多，不用我说都忙着干嘛你也知道。”
“你...”珍妮气得差点跳脚拍桌子跟他理论一番，教育教育这个政治白痴怎么执政。
褚文昊懒得理她，从名单里连续挑选出十人委任职务，效率之高让眼花缭乱。场内气氛沉重且活跃，一半官职已经宣布出去，九十人抢十个名额患得患失。最郁闷者无非那些得到暗示的人，本以为很快就能执掌府衙，不成想迟迟不见委任。
就在褚文昊继续要喊人时珍妮坐不住了，偷偷在下面拽住其衣襟，使劲摇晃，“你够了！其余府县属于帝国委任，跟你没关系。”
“夫人说什么呢？”摸出香烟点燃，望向她，一副智珠在握恶相，问：“答应了？”
“你混蛋！”珍妮气恼，眼见果实要被分走能不心急么，“只能吃饭，其他不行。”她还是不想从了狗贼，高傲的贵族岂能委身于支那人。
“那夫人在想想。”
“杨文明起立！”
褚文昊安排的很有特点，先把靠近中圻的府衙安排出去，相对繁华的地方。在往北地理位置不佳，温度也相对不均衡。当然，开通滇越铁路就不一样了。
珍妮脸色铁青死死盯视狗贼，咬着红唇不肯屈服，但想想连一座府衙都掌控不了，今后她在北圻只能是摆设。三万军队难道要杀日本人？毫无作为且吃喝拉散都没处购买物资，褚文昊要逼死她啊！
九座、八座...
眼见只有五座城池，珍妮再也坐不住了，狠狠踢他一脚，恼怒道：“只能陪你跳舞，其他不行！而且就一晚。”
“夫人再想想。”
“你！”
“你不要太过分，逼急了我可要向日方抗议！”她实在拿褚文昊没招，只能向日方抗议了，德意明确表态不会多管闲事。
褚文昊没有让步，色狼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又委任两府衙，目前只剩越池、永安、安沛三地。
珍妮深吸口气，高跟鞋踩在他脚面上狠狠碾压，疼的某人龇牙咧嘴，恨声道：“只能同室而眠，其他不行，这是底线，你不要再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本姑娘回南圻去，让日军砍你狗头！”
“同室而眠？那还是床异梦还是异梦同床？”褚文昊遗憾般询问，语气贱的出奇，着实招惹恨杵！
“还想同床，美得你！其余府衙副职都要有帝国担任，另外军队粮草有河内府供应，你不答应我就去跟今井谈，就不信都像你这般无赖。”实在让狗皮膏药气得没招，三地无论如何都要有她掌控，这是跟国党合作的唯一途径，不容有失，牺牲点就牺牲点吧。
“好好好，夫人果然忠贞不渝，在得寸进尺就过分了。按照夫人意思，三地府衙是不是我也安排副职？”
“哼，你想得美！按照你刚才说的，三地六千公职人员都要有帝国委任，一个日本人也不允许存在。”
“双标，算了，只要夫人履行诺言，我同意。至于三万军人的口粮按照市价两倍在指定地点采购，只允许使用日元。”
“好好好，褚文昊你打算赶尽杀绝是吧，给我等着，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褚文昊心话，同室操戈相煎何急你可能不懂，顺势宣布：“永安、越池、安沛三地府衙有法国方面安排，其余府衙副职有珍妮夫人负责委派。委任的官员要切实履行好职责，阳奉阴违下场会很惨。每人每月上交物资充当税收款项，具体该交多少，交什么，河内府办公室很快会下达文件，按照政策上交。钱留在你们府衙里用来周转，河内府不需要，下去后马上展开工作......”交代一番宣布散会，等其离开后室内才炸锅了。
............
剑湖别墅。
余卓伟坐在湖边垂钓，打扮的跟个渔夫一般，听着傍边李大龙的汇报工作，“余处，情况有点糟糕，川岛芳子在河内到处抓人，带来的兄弟折损十几人。共党那边损失更大，听说中统的柳如烟差点被抓到，好在命大躲过一劫，下面的人损失也很大。听川岛释放的信号，事情应该跟褚文昊有关，扬言北圻有日方掌控，发现国共人员即可打杀，聪明的话尽快离开越南。”
余卓伟好心情被破坏殆尽，扔掉鱼竿摸到香烟点燃，“法国方面没指望了，英美对越南三地掌控力极其薄弱，军统继续留下徒增烦恼。你先安排其余人到中圻、南圻各地潜伏，随时掌握情况。北圻每县留一个小组，等等吧，也许会有好消息传来。”
李大龙苦笑道：“余处，河内府会议结束了，二十府衙法国方面只占了三地，珍妮派人过来送信，说了，合作继续，希望党国尽快完成任务，她尽量在三地周旋。允许军统每县安排百人负责对付潜伏的日本间谍，说牺牲很大，褚文昊一个国共人员没有安排，她也没办法冒险点出来，只能有她先执掌。”
这样的结果好坏参半，余卓伟也无话可说，“看来褚文昊不打算再效忠党国了，铁了心要当汉奸。唉，罢了，这事酸的没法说，陈祖涛安排柳如烟来迷惑他也没起到丝毫作用，共党那边也顾虑重重。”
“罢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先按照跟法国人商讨好的来，你安排人到三地提前清扫。要低调，明目张胆只会招惹是非，想办法把滇越铁路周边清扫干净，局座已经传来指示，国内已经在做准备。”
“青木川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是。”
“属下昨晚调集力量有点多，暴露痕迹，让川岛寻到蛛丝马迹，但也有所收获。青木川随行人员庞大，足有六百余人，除了分派各县负责兑换日元外，还有十几人随行，都住在索菲特酒店里。模板应该留在酒店里，拓印、拍照只能等青木川离开后，再找机会拓印、拍照，几率很小，被发现几率却很大，只能等珍妮那边帮忙制造机会。”
余卓伟听罢揉着额头犯愁，这里不是山城，做事谨小慎微，以前法国人执掌还好说，如今日本人执掌露头就会被抓。
“先查清楚青木川要在哪里设印钞厂，在酒店动手难度系数太大，很容易暴露目的，暴露了也就没有丝毫意义。印钞可没那么简单，机器、原材料准备都需要时间，动静不会小，先搞清楚青木川随行十余人日常行动。唉，这事真特么酸，要是褚文昊出手应该轻松能拿到，何必如此麻烦！”
李大龙也无言以对，“余处，说不定中统能有办法，是不是联系国内让柳如烟配合，只要她近身跟褚文昊沟通，总好过冒险盗取来的实际。”
余卓伟想想也对，女人沟通起来方便，点点头：“我马上汇报局座，你安排人联系她，其他事也要做，河内留两个小组，其余都分派到各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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