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双向性,触及底线后并不是一个人要你消失,而是一群人要你死!妭
褚文昊间接改变了局势发展,让原本能轻易被占领的仰光城,增加了变数。这种结果英方并不会感谢中国远征军,他们觉得事情应该如此。同样,远征军将士的命运也悄然发生着改变,也许历史上曾经发生的惨状会一如既往地出现;但那要倭寇几倍的死亡来做陪葬,足矣。
然而,始作俑者或者背后的无名英雄正在渡劫,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三月十号。
仰光城依旧坚挺耸立,造成日军大量伤亡,这样的结果让南方军司令部非常不满。日本军部追责,不知道是何原因居然归责到褚文昊身上,甚至牵连到南京大本营参谋长坂垣被撤职,总司令官西尾寿造下令宣判褚文昊死刑。原本必死无疑的褚官人又一次被拯救,南造云子为了救他牺牲很大,提前脱离巡视组回到本土。
小命保住了,身上所有职务都被剥夺,并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受劫,名义上的戴罪立功。而关于他在内陆及东南亚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一切都从零开始。
…………………………
窗棂上凝结着冰花,屋檐下,一排排冰锥牢牢地粘在瓦片上;厚厚的积雪铺满整间小院,那棵歪脖子树上挂满银装。妭
飘飘洒洒的白雪依旧扑簌簌下着,北风呼啸而过漫天飞舞。
滴滴…
唯一的边三轮停在斑驳的大门口,车上下来裹着狗熊装包裹严实的三人。“快点走,想冻死老子啊!”张武拽着绳子粗鲁地冲跟在边三轮后面踉跄奔跑过来的妇女呵斥。看不清她的长相,破旧围巾包裹得很严实;单薄的旧棉袄、臃肿的肥大棉裤、看上去很厚实的棉鞋。气喘吁吁,哈出的热气附着在围巾上凝结成冰,浑身瑟瑟发抖,被粗鲁地拽着走进大院。
四人来到门口,张武挤眼示意同伴上前敲门。
李明拉着脸小心翼翼伸出手敲响房门,“报告!”
过了良久屋内才传来回话:“进来。”
张武拽着妇女快速进入,呼啸的冷风灌入温暖的室内。房间里很简陋,一张黑色的旧桌子,吱嘎乱响的凳子;房屋中间背对四人的男子端坐在炭炉旁边,手里捧着书本认真地翻看。妭
张武把门关好,摘下布满白雪的棉帽子拍打,“褚长官,发现来漠河接头的女共党,您看…”
“奥~”
褚文昊扭过身望向妇女,看不清长相。张武粗鲁地拽掉她的围巾,“你很冷啊!见了我们长官会不会说话。”妇女脸上抹得黑黢黢的看不清本来面目,感觉年龄不算大,三十岁左右。褚文昊拿着书本挥动了一下,“近前回话,不然有你好受的!”张武推搡她到前面。
“你是共党,哪部分的?”
妇女很冷,浑身颤抖;却咬着嘴唇目光坚定望向他,没有开口回话的意思。
“玛德!你装什么贞洁烈妇,回话!”张武抬脚把她踹倒在地。
妇女倔强地没有喊疼,蹒跚着起身;用仇恨的目光盯视他,依旧不言不语。妭
褚文昊笑笑,回过身把书本放下,拉过陀螺簸箕拿起看上去很新的烟斗装上烟丝点燃吸食起来。“看上去你很恨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既然选择信仰的力量为什么要恨呢?你我身份有别,本是仇敌何必摆出一副欠你很多钱的样子。”
“嘿嘿嘿…”
旁边三人嬉皮笑脸开始拍马屁;“有见地,褚长官说话就是有见地。”
“是啊,是啊。兵跟贼本来就天生对立,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呢!”
“要是没有你们这些汉奸,中华会被日寇欺压至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悲!”妇女语气中满满的讥讽与不屑。
“放肆…”张武三人刚要踹她,被褚文昊抬手制止。开玩笑道:“如果都是忠君爱国之士,也轮不到你站出来唱高调;所以说,存在即合理,你们要做的是让多数人认同你们的观点,而不是去审判他的罪责。”
“精辟!哈哈哈…褚长官说得就是精辟,属下们佩服。”张武三人溜须拍马的本事着实了得。妭
“哼!巧言令色,为你们的无耻找借口罢了。”
“行行行,无耻就无耻。说说你吧,让我听听你的高尚情操有多感人。”挥动烟斗;“记录吧。”
“是。”三人找到刚刚发下来的案件专用纸张,可惜,三人大眼瞪小眼相互推让记录,原因也简单都不识字。
“东北抗联很厉害,不过我听说原先的几万人都被打散,死得死跑的跑,没剩几个,你属于黑河分支吗?”他不是胡说,来之前已经在新京了解过目前东三省的环境。简单说,共党的抗联力量所剩无几,正规军不会超过五千人,民间力量也很薄弱,原因很多。总之,伪满洲国很不适合共党发展,环境非常严峻与恶劣。
“那又如何,即便都牺牲了,我党也不会放弃赶走倭寇的决心!”
果然硬,恶劣环境下成长的人意志力更加坚强。
“臭娘们,想死吗!”妭
褚文昊掀开炭炉盖子往里丢煤炭,慢悠悠问;“你知道满洲有多少汉奸与日军吗?”
“不管多少,都不会让我们退缩。”
“满洲有十万伪警察,十五万伪军,一百五十万关东军。”吧嗒着旱烟袋些许无奈道;“就算正面对抗三百万国军也是秋风之势,你觉得凭你们五千人能干嘛?还是觉得连生存都是问题的你能改变什么?”这些资料小小的月牙镇无法获取,叶菲瞪大眼睛吃惊于他给的数字,旋即无畏道;“那又如何,只要坚持胜利终究属于我们。”
“白痴!褚长官说你马上死了,你坚持个屁啊!”李明觉得领会了话中真谛呵斥解释。
哼,叶菲懒得搭理他。
“跟她说清楚我们的职责。”
“是。”妭
张武献宝一样颐指气使;“听清楚了,漠河警局刚刚下达文件要抓捕你们这些乱党。月牙警察局责无旁贷,天天撒网搜寻你们呢,聪明的话主动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就交代吧,我不想动刑,给你份体面。”他对这些基层审讯工作没什么兴趣,从天堂被踹到冰天雪地的漠河,哈口气都能冻成冰粉,意志消磨点很正常。
“要杀就杀,想让我当叛徒不可能。”
啪!
张武上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臭娘们!想死吗?再不老实交代,就给你请吃炭火。”
褚文昊看着倔强的女人,无奈道;“算了,局里不是差个厨娘嘛,让她去做饭吧,暂时不要为难她。”
“局长!她可是共党,可能是条大鱼。怎么能……”李明不明白褚文昊发什么疯不满地嘟囔道。妭
褚文昊瞪他一眼,“我用你教!记住我那份要放点红枣。”
李明还想说被张武拽住:“听褚长官的没错。”连拉带拽往外走:“褚局我们去做饭了,属下婆娘昨天去山里打了些野味,中午炖上给您汤壶热酒,美滋滋喝点。”
四人出门。
张武帮叶菲解开绳子,指了指低矮的东屋:“去做饭,褚局那份单独做,大米饭加点红枣。把野山鸡炖上,那些棒子面馒头是我们吃的。你最好老实点,赶跑打死你!”
叶菲没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好奇追问:“他能吃大米?他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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