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这就是顾墨。”
老者坐下对两人点头，点完单后看着顾墨满脸笑意，“认识，池鱼的扮演者顾墨。”
三人之间多数都是王万和老者在交谈。
“你剧本看咯吗？”郭明看向顾墨，顾墨点头。郭明用勺子缓缓搅拌着咖啡，“那我想让你扮演青空这个角色，你自己有什么意见吗？”
“青空？”顾墨没想到老者会把这个角色给她。
青空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反派角色，坏事做尽好事做尽的大魔头青空。
见老者点头，顾墨知道老者是早就想让她试。
“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青空的戏份比较吃重，我现在这种情况进组就拿这个角色……”
后面的话顾墨没有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王万低垂着眸子喝着咖啡，没有插话。
老者眼里带着笑意，顾墨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笑。
“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以前感觉你应该是那种天塌下来都不会怕的人，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老者的话里明显带着一点点看不大明显的失望，到底在失望什么只有老者自己知道。
“那就这样，你多久能进组？”
顾墨思量了一下，回答道：“明天吧。”
“嗯？”老者停顿了一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出了那件事后剧组都没拍了。”
郭明没有想到顾墨居然明天就可以进组，想了一下给了顾墨一个时间，“这样吧，过完年后剧组就开工。”
事情谈妥，王万又和老者聊了一会，看的出来，老者和王万很熟悉。
“徒弟，我好饿。”走出咖啡店，大街上的冷空气从四面八方往衣领里钻，王万紧了紧衣服，缩头缩脚的样子一下子从帅气男神的气质衰减到气质全无。
顾墨把口罩带好，看了王万一眼，“那我们去吃饭？”
顺着顾墨的目光看过去，对面一家店面热火朝天，是一家中餐馆。
王万撇撇嘴，“不要，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徒弟你做给我吃嘛。”
顾墨没有回答，抬脚就走。
王万赶紧跟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让顾墨做饭，“你就看在师傅大病初愈的份上给我做吧，而且过两天就过年了，你不大展身手露几手给师傅加餐么？”
顾墨对王万的话充耳不闻，王万也不尴尬，在一家卖饰品店的门口又走不动了，叫住顾墨非要进去看看。
顾墨眼神清冷看着王万，王万笑着指了指里面厚厚的帽子和围巾，“我冷，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我这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大帅哥的围巾吧，你看这么冷的天，这些围巾帽子孤零零的摆在店里多冷清啊，徒弟，把它们带回家吧。”
顾墨：“……”
王万简直比女生还吵，虽然顾墨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不过他的话让一潭水泛起涟漪，不会再是清清冷冷一个人……
“走吧。”
王万听见顾墨这句话，露在衣服外面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徒弟土豪真好。”
顾墨：“……”大佬，你自己随便一本书拿出来的钱都比我多好吧。
王万率先进了店里，顾墨跟在他身后进去，店里店面虽然很小但装修的很温暖，一件件精品首饰排列整齐。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趴在柜台上津津有味的刷着视频，连进来了人都没注意。
“池鱼，你给我站住。”
“略略略，你抓住我我就站住……”
视频的背景音乐里掺杂着说话声，顾墨王万对视一眼，都听出来这是魔仙录里池鱼和故渊的某一段对话。
“咳咳。”王万做作的轻咳两声，打断了刷视频的女孩，女孩见有客人来，立刻按灭了手机做出一副积极带客的模样。
“老板，我想看下围巾和帽子，可以买来兄弟一起围的那种。”王万带着些小心思说道。
女孩听见兄弟带时眼睛都要冒绿光了，立刻从柜台里面出来，一边出来一边打量着两个客人。
前面的客人一身深色大衣，身形修长五官好看，是个十足的大帅哥。后面的客人一身黑色穿搭，原谅她知识有限，居然不怎么清楚后面客人穿搭的什么东西，反正在她看来是十足的禁欲系穿搭。而且露出来的脸部看着应该也是个大帅哥。
“是你们俩个吗？”
女孩眼里透露出十分高兴，如果是这两个帅哥戴，应该也十分般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般配啊。
“嗯。”王万点头。
顾墨则清冷站在王万身后等待。
“好好好，跟我来，我给你选。”女孩带着王万到了隔壁店面，进入隔壁，王万才感觉刚才在店外看的花花绿绿的都是九牛一毛。这里面才真的是五花八门啊，眼睛都要看花了。
正在他认真挑选时，女孩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他，王万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女孩差点因为王万这动作倒在地上，一脸委屈看向王万时，王万居然还一脸严肃的看着女孩问她干嘛。
女孩又委屈又兴奋。
对女生靠近这么敏感，是弯的不能再弯了啊！
“我不干嘛，你别怕。”女孩脸上带着王万难以言说的笑容，说猥琐又不像，“你有话就说，别露出这种表情，不然我会以为你图我色，但是看着你这反应又不像是图我色？你到底要做什么？打起来你可占不了什么好，我是男的。”
女孩用腐女专属笑容看着王万，手掌心向下反复向下按，“别怕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你外面那兄弟。”
王万见女孩一下说穿顾墨这个木头都看不出来的事实，眼睛转了几转，拿起一条黑色围巾在手上比划，“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女孩嗷了一嗓子，把王万的小心肝差一点点吓出来。
“咳咳，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好久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活的一和零了。加油呀，能看出来外面那个小哥哥还没有对个动心。你要加油啊，这围巾和帽子就当我送你们了。”
王万拿着女孩塞过来的围巾和帽子有些不知所措，女孩随手塞给他的帽子围巾品味居然比他挑挑捡捡这么久的还好。
“我不白占你便宜。”王万看了看两条围巾两顶帽子的款式和颜色，十分满意，走向外面掏出手机准备付钱。
女孩说什么都不收，利用自己熟悉地形，先一步到达收银台，一把抢过付款码藏好。
“这真的是本店送给你们两位的小礼物，希望你们……”女孩说到这儿用口型对王万一个人说道“百年好合。”
王万嘴角抽了抽，感叹道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
走出店外，王万把黑色的围巾黑色的毛线帽给了顾墨，自己的也是一条黑色围巾一顶黑色帽子，只是款式不同。
外面实在太冷了，王万给顾墨围围巾的时候以至于顾墨没有拒绝，帽子则被顾墨拿在手里没有戴，头上还是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有了帽子和围巾御寒，脖子和头是不怎么冷了，但手就有些尴尬。
“徒弟，我们再进去一趟吧。”王万拉着顾墨的衣袖，不让顾墨走。
顾墨有些无语，还是乖乖的任由王万拉进了店里。
“欢迎光临暧昧饰品店。”女孩从短视频网站抬起头来，就看见刚刚前脚才出门的客人又来了，忙从柜台里出来，热情问道：“怎么又回来了？是围巾和帽子不满意想换？”
王万摇头，实在顶不住女孩狼一样的目光，“有暖手的东西卖吗？”
女孩忙不迭点头，“有啊，当然有，你要啥我有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们店也能为两位定制。”
女孩边说，边领着两人到了暖手宝面前。
各式各样的暖手宝暖手袋看的两人迷茫无助。
“呵呵……”女子笑了一声，“两位右手边的这款暖手袋是最新上市的，这一款的暖手宝最合适你身边的这位小仙男，还有……”
女孩一大堆的介绍下来，王万听见有些头疼，求助的目光看向顾墨，顾墨叹了口气，用手指了一个迷你的暖手宝，拿在手里很方便的那种。
王万拿上顾墨指的那个，然后再拿了两个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暖手袋。在顾墨不解的目光下，王万解释道，“这个小的揣你衣兜里，能给你暖下身体，两个大的我们一人一个。”
说完话还对顾墨笑了一下。
这互动把旁边女孩看的直露腐女笑。
“徒弟，我要吃虾要吃鱼要吃大排。”买完暖手的，王万又开始要下一样东西。
顾墨属实头疼。
清冷着转身，王万一个没刹住车差点和顾墨撞一起，“师傅，我就会炒两个小菜，要不我们还是去饭店吃吧，这顿饭钱我还是有的。”
王万摆手，“那那儿行，不能让徒弟破费，我们就自己做就好了，既然徒弟你不会做，那我做就行了。”
面对顾墨怀疑的眼神，王万拍着胸脯说，“徒弟你这什么眼神？你放心，师傅今晚一定让你吃上鱼虾。”
然后，王万说既然自己都要当大厨了，采买什么事也要自己做主。乱七八糟的买了好些菜，回到家也不让顾墨进厨房，特别坚持的对顾墨说要自己做。
顾墨见他坚持只好出来。
“你等着打两局游戏就可以开饭了哦。”王万如是说。
顾墨老实打了两局游戏，把对面人都打奔溃了，
望了厨房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的门被王万给锁了起来，里面平平碰碰的响，顾墨好怕王万把厨房给她掀了。
顾墨放下电脑，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师傅，好了吗？”
里面的声响突然消失，只剩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
顾墨再次敲门，王万的声音才响起，“没事没事，徒弟你再去打两局游戏，很快就好了。”
想了想顾墨打游戏的速度，王万改口，“不，打五局游戏就差不多了，我保证。”
事实证明，保证也没啥用。
五局游戏打完，顾墨干脆拿起剧本看，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分析剧情。一个小时后，顾墨沉醉在剧本里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顾墨要起身去开门时，一道身影飞快从厨房冲出去，然后对着顾墨说了句，“你坐着，我去开门。”
顾墨有些莫名。
等了两分钟，王万一个人回来了。顾墨向门那边看，王万用身体挡住顾墨的目光。
“师傅要干什么？”看王万站在自己面前一直不走，顾墨问道。
王万搓了搓手，表情有这么难以言说，在顾墨要失去耐心时他把顾墨的电脑抱起然后拉着顾墨往卧室走。
“徒弟，你先进去，我摆下盘，待会才好给你完美的呈现菜品，你在客厅看着我害羞，菜品摆出来的不好看。”
顾墨看了王万一眼，没有说话。
等把顾墨骗进房间里时王万松一大口气。
连忙跑到拐角处把几个食品盒端到厨房。
只见厨房里面一团糟，锅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原型是啥的东西不断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王万看着满屋狼藉，叹了口气，把盘子拿出来洗过一遍后把点来的菜放进了盘子里。
以前只在小说里给角色写这种丢人事件，现在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王万把所有焦糊的东西往大垃圾袋里一装，悄咪咪的往楼下的垃圾桶旁边去了，不过顾墨刚好在房间里看见他去扔垃圾的一幕。
扔完垃圾王万的心情瞬间好到爆，把厨房收拾了一下，伪装成刚做好菜的样子，然后装模作样的敲门叫顾墨出来吃饭了。
顾墨刚坐下来就闻到一股复杂性味道，王万见顾墨抬着鼻子轻嗅，生怕自己露馅。
“怎么了？”
顾墨把气味根源定位到厨房，走了过去，“没有，就感觉这味道好复杂。你在厨房做了什么？”
王万一脸无辜的顺手打开窗户装傻，“没有啊，我就炒了几个菜。”
心里暗道糟糕，刚才不小心把香水喷多了点。
窗户一打开，味道就淡了很多。
王万几句话四两拨千斤就把顾墨哄回去吃饭了。
看着顾墨吃下一小块大排连忙期待的问顾墨好吃吗？顾墨低垂着眸子，认真吃着嘴里的排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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