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等待自己表扬的武媚娘,杨帆搂过柔软的腰姿,口中不吝表扬道:“媚娘果然是夫君的贤内助,来,夫君给个奖励。”
说着,直接在武媚娘洁白的脑门上盖了一个章。
“夫君也太没诚意了,这算什么奖励?”
武媚娘故作嫌弃的擦了擦头额头上的口水, 嘟着嘴巴撒娇道。
不过从那笑成月牙的大眼睛可以看出来,她是多么享受杨帆的夸赞。
如果让外人看到雷厉风行的武媚娘会如此小女儿态,定然会惊掉了下巴。
杨帆嘿嘿一笑:“那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奖励,是不是这样……”
说着,搂住腰肢的大手向上移。
武媚娘浑身酥软, 俏脸宛如映山红, 哀求道:“别……媚娘算夫君有诚意行了吧?”
软香在怀,吐气如兰。
杨帆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起, 一低头!
“唔!”被突然袭击,武媚娘发出一声娇吟,连忙挣扎着扭过头去,强忍着浑身的酥麻,颤声说道:“夫君,今天妾身还有很多事情呢!”
杨帆顺势停了下来,轻笑道:“嘿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埋汰你家夫君……”
“不过夫君还真给你准备了奖励……”
武媚娘微微一愣,问道:“夫君真有奖励送给媚娘?不会是骗妾身的吧?”
杨帆哼了一声:“骗你干嘛?赶紧起开,这就给你拿。”
说着,抬起巴掌一记拍下。
“哎呀……”武媚娘惊呼一声,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跳了起来,娇嗔道:“这大白天的,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见杨帆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武媚娘好奇的问道:“夫君, 这是什么?”
杨帆呵呵一笑,无所谓地道:“自己打开看看。”
武媚娘小心異翼的缓缓打开盒子, 印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烟脂水粉之类的女人用品, 反而是一方印玺。
虽然满心疑惑,但武媚娘还是在杨帆的鼓励下拿起了印玺。
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小篆印入眼帘,武媚娘直接愣住了。
好半晌后,武媚娘才如同失魂一般问道:“夫君,这是传国玉玺?”
虽然不说学究天人,但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
武媚娘当然不会认为杨帆会故意去刻一个假的来糊弄她。
毕竟这东西即使是假的,一般人也不敢刻啊。
而且假的没什么大用,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为这传国玉玺,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印,哪一个不奉若珍宝。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有帝王之资,受上天护祐。
如今却捧着这枚被历代皇帝尊为国之重器的传国玉玺,即使以武媚娘的聪慧,脑子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更主要的是,自家夫君把这样的国之重器,如今像丢垃圾一般送给她,这需要何等的魄力?
见武媚娘捧着玉玺,萌萌的眼睛愣愣看着自己, 杨帆打趣着说道:“呵呵,这就是传国玉玺,小娘子喜不喜欢?莫非有什么想法不成?”
“夫君……”武媚娘俏脸一红,挽着杨帆的手臂撒娇。
随即又昂着小脑袋问道:“夫君为何将此物送给媚娘,这毕竟是……要不要把这个东西送给陛下?”
杨帆摆了摆手:“既然送给了媚娘,媚娘想怎么处置由你决定。”
武媚娘感动的说道:“夫君对媚娘如此好,妾身拿什么回报?”
虽然不会傻到以为有了传国玉玺自己就也能当上皇帝。
但杨帆能够毫不犹豫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怎能不让武媚娘死心塌地。
这可是一种态度!
如果是别的男人得到,可能早就视若珍宝般珍藏了起来,那里可能会送给一名侍妾?
杨帆轻轻把武媚娘拥入怀中,柔声说道:“你我都是一家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还说什么回不回报的,该打?”
“更何况,你我平等,夫君当然不会对你有什么隐瞒,有什么东西也会同媚娘分享。”
“再说,你的就是我的,难道你还想逃跑不成?即使你想逃,夫君也不允许。”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让武媚娘感动的不行。
平等?
在这个男尊女卑、阶级森严的时代,夫君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有悖伦常!
作为侍妾,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家主的财产,家主可以对其予取予求,哪有一丝尊重。
武媚娘为何在自己家待不下去,想要通过选秀进宫?
不就是因为女孩子是赔钱货,她的两个兄长从不将她当亲人看待,甚至想要打发乞丐一样把她们娘几个赶出府门。
两相一对比,武媚娘对于杨帆的想法和做法震惊了。
不过更多的是感动!
自己何其幸运,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尊重女人的夫君?
想起入杨府之后的种种,果然就如同杨帆所说那般,什么事不瞒着自己,平时也很尊重自己平等对待。
甚至放权给自己去做,并不会因为自己是一名侍妾而看扁。
杨帆出征吐蕃这段时间,骏扬坊群龙无首,自己一介女流,毅然担起各种事务的处理,这在寻常人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她只是个妾室,不是正妻大妇!
武媚娘还为此揣揣不安,生怕哪里做不好引起杨帆的不悦。
谁知杨帆回来之后,非但没有一句责骂,反而夸赞她做得很好,甚至把侯府命脉似的手枪作坊交给她管理。
如今更是把传国玉玺这种国之重器送给她,怎能不让武媚娘感动。
武媚娘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外表看似娇柔若水,但骨子里却刚强自我。
但正是这样的性格,一旦被男人征服,那就死心塌地,满腹刚强马上变作绕指柔。
至此以后,武媚娘对杨帆再无一点保留,彻底死心塌地。
于是乎,武媚娘不可避免的情动了。
一双娇柔的手臂情不自禁环住杨帆的脖子,凑到杨帆耳边呢喃着说道:“夫君,媚娘想……”
杨帆傻眼了!
看着武媚娘水波一般的美眸,杨帆讶然失笑道:“这可是白天,媚娘刚刚不是……虽然夫君我魅力无双,但你也太不知羞了吧?”
心中却暗叹,权力果然是勾起欲望最好的良药,这是不分男女的。
武媚娘羞得不行,不过还是咬着樱唇说道:“夫君来不来……”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这气势,实在太霸气!
果然是武则天女王陛下的作派。
这时候男人怎么能怂?
夫纲不振怎能享受幸福生活,更何况刚刚已经被引起了火气。
将武媚娘软若无骨的身子抱起,朝着后院走去。
本来在后院哄贺兰敏月睡午觉的武顺,听见不远处传出的动静,两只手不自觉搅在了一起,心都快跳了出来。
这大白天的,也太不知羞了!
可她又挪不动脚步,真折磨人。
……
后院主卧,武媚娘娇柔的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靠着,一双大眼睛痴迷的盯着杨帆:“夫君,你是怎么得到这传国玉玺的?”
杨帆轻轻一笑,把遇到萧后的前前后后给道了出来。
听完后,武媚娘惊讶地道:“夫君认萧太后为干娘了?”
“不错,传国玉玺也是干娘送给我的,刚刚正思考如何把干娘给接到府上来,媚娘也帮忙斟酌斟酌。”杨帆点了点头。
武媚娘用莲藕式的手臂强撑起身子,一脸自信地道:“夫君真是当局者迷,这事很好处理。”
“哦,那媚娘赶快说说。”杨帆好奇的问道。
武媚娘大眼睛巴眨几下,整理好思绪后说道:
“夫君之所以犯难,一方面是因为怕时间仓促而怠慢了干娘,另一方面则是想借助干娘的身份为科举改革助力。”
“其实这两个方面可以归结为一点,就是既要让天下百姓迅速知晓夫君与萧后的关系,又要体面的把干娘迎接过来颐养天年。”
“夫君可知道这天底下什么人传递信息最快?”
杨帆配合地问道:“何人?”
武媚娘淡然一笑,笃定地道:“这世间传递信息最快的既不是官府的驿站,也不是军中的传令兵,更不是特务组织,而是百姓的悠悠之口。”
“我们只要把迎接干娘入府的仪式办得热热闹闹,百姓自会帮我们争相传诵。”
“这样一来,不仅显示了我们对干娘的重视,也能借助干娘震慑前朝遗贵,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杨帆也来了兴趣,继续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做才算热闹呢?”
武媚娘捂嘴一笑:“夫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咱们骏扬坊的火器作坊。”
“当初夫君让他们研制火药配方的时候,不是发明出了一种威力小响声大的鞭炮么。”
“这种鞭炮生产成本很低廉,咱们放个一天一夜,整个长安城必定传遍开来,不用一月这消息定能传遍整个大唐。”
杨帆听了以后顿时欣喜不已。
是啊!
古代的人缺少娱乐,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虽然黑火药早已发明出来,但在喜庆的日子,黑火药并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是用烧炮竹那种哔哩啪啦的响声来代表热闹。
如果用响彻天地的炮仗来代替炮竹,定能引起长安城百姓的围观,通过众人之口便能很快把萧后与你自己的关系传扬出去,简直是一举两得之法。
可惜还没有发明出烟花这种东西,若不然更能震撼人心,看来得找时间弄一弄,既可以装装逼,顺便捞上一笔。
想到让自己头疼的事却让武媚娘三言两语解决,杨帆佩服不已。
果然不愧是以后的武则天女皇陛下,行事果决而周全。
见杨帆同意自己的意见,武媚娘更加来了兴致,又谈起了很多具体的东西。
不过,最后武媚娘又回到了年关礼单之上,于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夫君,原来媚娘没有考虑到萧后会成为咱们的干娘,所以很多礼尚往来的礼单并没有周全,现在想补可能有些来不及了,怎么办?”
“媚娘不用担心,其实本郎君觉得并不用大改,稍稍多增加几人就行,其他人不管。”杨帆安慰着说道。
见杨帆如此重视,武媚娘疑惑的问道:“哦,夫君说的事哪几个人?”
“孔颖达、虞世南、欧阳询、宇文士及……”杨帆一下子说出了十来个人名。
这些人名说出来后,武媚娘更疑惑了。
虽然这些人在士林之间的威望很高,除了孔颖达,其他人早已经不问世事。
更主要的是,她根本没听说自家的夫君与这些人有过交集,更何况之前夫君还与欧阳询交恶。
如果贸然拜访,一旦被拒绝那可是要丢脸面的。
正想询问之时,一阵喝骂声传到后院。
“杨帆你个王八蛋,有胆子给老子滚出来。”
正与武媚娘讨论事情的杨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来自己门前骂街,这不是找死么?
自己为人和善不想树敌,并不代表他杨帆可以任由别人欺辱。
尤其是在他杨帆府门前喝骂,这特么不是来打他的脸么?
见杨帆被人指名道姓的骂,武媚娘有些意外,愕然看向杨帆。
却见到杨帆已然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媚娘再歇歇,某去看看何人敢在咱们府门前叫嚣。”
说着,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武媚娘想了想,娇喝道:“夫君,年关将至,不宜见血,如果动手注意些。”
“娘子放心,我心中自有数。当声音传回,杨帆已经去到了前院。
旁边的街坊邻居或行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喝骂,纷纷猜测:“这人是谁啊,言语这般猖狂,连堂堂开国侯爷也敢指名道姓的喝骂,活腻了不成?”
“难道不知道忠义侯可是拳打国公脚踢亲王的棒槌,更被异域称为魔鬼的男人,居然有人敢出言喝骂,不是找死吗?”
杨帆来到大门口,便见到门外已然剑拔弩张,已经有两波人马正对峙着。
一方自然是侯府的护卫,为首的正是王孝杰和席君买,人数只有十来人。
另一方则是清一色军卒打扮,五十几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形剽悍气势傲然,为首正是褒国公府家的大公子段瓒。
此时这小子正呼啦呼啦的喘着粗气,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紧紧抿着嘴唇,脸上阴郁得可怕,显然正压抑着怒气。
刚走出大门,见到段瓒,杨帆怒喝道:“段瓒,尔大呼小叫的呼喝本侯,真以为本猴好欺负不成?”
“只要你速速下马磕头认罪,本侯看在褒国公的面子上,尚可网开一面不予计较,否则莫怪本侯不讲情面!”
这两句话说的很有气势,令他人有些刮目相看。
看热闹的人暗暗感叹,这位忠义侯可不似那等腿软的公子哥。
对面的段瓒却一脸轻蔑,完全没将杨帆当回事儿。
“呵呵,少拿身份压人,旁人怕你这个棒槌,我段瓒可不怕!”
“某就是呼喝你的名字了,你能咋地?难道名字不是用来喊的么?”
“有能耐去陛下那儿再告我一状啊,你也就这点能耐,居然用刑逼迫我阿弟认罪,又陷害我父亲,你简直就是小人。”
“段瓒,休要口出狂言!”王孝杰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大怒。
同时转头对着杨帆森然地说道:“侯爷,请下令让我把这家伙的脑袋给拧下来,看他还嚣不嚣张。”
段瓒以后是要继承褒国公段志玄的爵位,王孝杰当然心有忌惮,深怕被杨帆惹了麻烦,若不然早就动手了。
杨帆轻轻摆了摆手,轻声说道:“稍安勿躁,本侯倒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见杨帆不敢动弹,坐在马上的段瓒呵呵大笑起来,完全不将杨帆放在眼里。
这让杨帆搞不懂,这货吃枪药了吗?
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喝骂,难道有所依仗不成?
这个段瓒丝毫不顾及杨帆的地位以及李二陛下对杨帆的器重。
非但刚刚大呼小叫的直呼名讳阴阳怪气公然叫嚣,现在更是冷嘲热讽一副嚣张至极的态度,显然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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