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听了,止不住身子晃了晃,被樊莺扶住。┡E小Δ说Ww*W.ん1XIAOSHUO.COM就听苏氏道,“我的事情没多少,但是你们不知高大人是个什么人,他怎么会没有事?”
樊莺急着问,“他、他背着我们,真的与你有事?!”
苏氏不解道,“高大人和我倒没有事。但是雅州那么乱,乱兵都打破了北城门,高大人每天在忙的还不算事?”
柳玉如问,妹妹你少打岔,你给我们个明确的答复:他和你、你和他,有事没事?苏氏脸一红,摇头。
樊莺又问,“他与你有没有单独在一起过?拉没拉过你手?和你开没开过玩笑?”苏氏心说,在黔州那晚算不算?何止是拉手,他都拉我衣服了!但她还是连连摇头。
柳玉如这才放了心,对苏氏道,“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是宗正寺的官员,我想这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到时候人家问起来的话,妹妹,你的一句话就决定着我们一家人的命运,可要想好了再说呀。”
苏氏恢复了自然,此时就笑着道,“当然啦,我一个孤身女子,无依无靠的,能攀上高别驾这样的门户,正是求之不得。再说,崔嫣夫人可是当着雅州李刺史的面叫过我八夫人,你们怎么能抵赖呢?”
柳玉如此时已经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便道,“你就是有这份心,也得用心先保我家高大人过了这关再说。若是敢信口开河,把我家高大人送到刑部大牢里去,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苏氏有心说自己没心,可又不愿开口,只是道,“放心吧,这又不须我编谎,实话实说还能有错?”
从苏氏的院中放心出来后,柳玉如和樊莺在旧村的村道上,碰到高白领来一个人,一看就是高府家丁打扮。高白叫住柳玉如二人,回禀道,“两位夫人,长安家里派人来送信了。”
那人知道,眼前这两位绝色女子便是五爷家的少夫人,于是躬身上前见了礼,把一封信交到柳玉如的手上,说,“阁老的意思是,要别驾一家近日可否回长安一趟,说一家人要聚一聚,小人临出来时长安府中已经在准备着了。”
柳玉如让高白领他先去用饭,然后再给他回复。她拿了信与樊莺回家来,心想,峻不在家,老爷和崔夫人也在西州,这事该如何处理。
一进了院子,正看到婆子从厨房出来,她就低声地把这些事与婆子一说,问婆子的意思。
婆子一听苏氏的事,当时也吓了一跳,不住声地道,“这个混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家里这么多的美人,还拉什么太子妃!哪一个不是做妃子的材料?”
柳玉如催道,“妈妈你不要再说,都是没有的事。你就出个主意吧,峻不在家,我们姐妹闯到长安的府上去行是不行?”
婆子道,“既说了是让你一家去,不正好去一家,不是一家的自然就剩在这里了。”柳玉如当时被点醒,如果她们姐妹一同去了长安,那么把苏氏自己留在西州,什么事情都不必解释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高峻去了疏勒,至今也没个归期,要是他也一同去就好了。自从贞观十七年她和高峻获刑离了长安,已经一年多,她连想都没有想过那个地方。她想象着姐妹七人一同出现在长安高府的情形,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饭罢,宗正少卿樊大人还想着先前之事,他想见苏氏,更想见樊莺,心中有些忍耐不住。而李道珏更想一睹舅子家中这些位夫人,他从高峪的酒店里出来,一边抹着嘴,一边提议道,“樊大人,我们不好惊动她们,就去舅子新村的家中如何?”
两人一拍即合,吩咐把苏氏也接到高别驾的府上,然后一行人往高峻家中而来。
这些人刚入了新村,一行车驾便从后边赶了上来,是新任、而未赴任的黔州刺史高审行携夫人崔氏赶回来了。
众人就在村道上见了礼,然后一同往家中来,高审行在半路上一听樊大人的来意,当时就蒙了圈,下意识地道,“这绝无可能,就算高峻敢这么想,但是婚姻大事,我们做父母的不同意也不成啊!”
崔氏道,“哪里表明高峻想过呢?他七位夫人,二楼上多一间房间都没有了。不是我们不同意,而是他从来没想过。他这些位夫人哪一位用我们同意了……”高审行让夫人搞了个尴尬,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话语中的漏洞。
进了一楼客厅中落座,樊大人和李道珏先恭贺高审行升迁之喜,高审行面对着雅州郡王和宗正寺少卿,此时就更体会到一位刺史身份的可贵。他知道樊大人的来意,吩咐去叫柳玉如、谢金莲等人下来见面。
李道珏、樊伯山二人不错眼珠儿地、看着从二楼上款款下来了一连七位女子,崔夫人逐个引见,这位是柳、那位是谢、这个是樊莺、那个是思晴、李婉清、崔嫣、丽容。
樊大人眼睛盯了樊莺,几乎当时就认定她是自己的侄女。他笑着问道,“不知你们都是哪里的人,千里有缘、相会到高别驾家中呢?”
柳玉如回道,“大人,我是终南山当阳镇的。”
谢金莲:“家就是西州本地。”
樊莺:“余杭郡。”
思晴:“北漠颉利部。”
崔嫣:“长……”崔夫人替答道,“终南山丹凤镇。”
李婉清:“家在扬州。”
丽容:“庭州田地城。”
樊大人欠了身子问樊莺道,“可巧本官就是余杭的,不知你是余杭郡哪里人?”
樊莺道,“回大人,我是余杭郡、余杭县人。”
樊大人又问,“父母是谁?可还健在?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樊莺道,“我父讳伯江,与母亲早已故去十多年。有一位叔父讳伯山,也是少小离家外出搏取功名,但多年没有音讯……父亲过世时我还小,有位好心人曾说带我去找叔父,但他在终南山也病故了……”
樊伯山已经泪流满面,哽噎道,“丫头,我便是……樊伯山!我离家时你还小,本官还清楚地记得你在你父亲的怀中冲我挥手!”
众人皆惊!樊莺听罢,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宗正少卿,美目之中两行热泪涌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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