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之间,八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天下午,许敬宗正在将军府处理军务,就见鹰卫向他汇报,说兵部的公文到了,信使就在门外。
许敬宗立即命令鹰卫将信使带到房。
因为,李恪出城,将凉州的军务交给了他处理,他白天有几个时辰是在李恪的房里处理军务。
半响,就见信使来到了房。
“参见许司马!”
信使施礼道。
随即,将一份兵部公文交给许敬宗。
许敬宗作为军务司马,查看兵部的公文,这是他分内之事,接过公文便当着兵部的信使的面拆开了公文,仔细的看完,他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向信使说道,“让你们辛苦了,现在就去休息,我会交给殿下阅览!”
“诺”信使见自己的使命完成,便躬身答道,告辞离开。
信使离开了房,许敬宗就立即召来一名鹰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鹰卫点头领命,大步出了将军府,骑马向城外而去。
凉风坡,这是以前吐蕃和吐谷浑联军扎过大营的地方,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晰,确实是个郊游的好地方。
而整个是四月份的天气,这里已经绿草如茵,树木葱郁,俨然成了一片幽静的山林。
李恪和李愔、李宗、李仙重等诸将就将自己的营盘扎在了这里,天天在凉风坡射猎游玩,喝酒,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天,李恪很高兴,因为他今天出去打猎,收获颇丰。
回到营地,他就让王中长和鹰卫收拾猎物,自己则跟李愔和李宗、李仙重聊天。
就在他跟李愔等聊天时,听见马蹄声急促。
“啪嗒——啪嗒——”这是鹰卫独有的马蹄声,李恪很清楚。
这声马蹄声让他脸的表情舒展了不少。
因为,他很清楚,可能的朝廷的信使到了凉州。
不然,许敬宗是不会擅自动用鹰卫个自己传达信息的。
而出现的一骑是鹰卫,守卫在营地外面的鹰卫倒是显得很平静,没有出现紧张和戒备的神情,很轻松的就放行了这名鹰卫信使。
片刻,就见一名鹰卫来到了李恪面前。
“殿下,许司马说,兵部信使已到,朝廷已经下达了调集扬州大军来朔方的军令!”
鹰卫淡淡的回答道。
“恩——来的不是很晚啊!”
李恪点头,“你说说最近禄东赞一行人的情况?”
鹰卫有一个特殊的规定,那就是不管什么样的消息,只要给李恪汇报的情况,信使一般都是由百夫长充当。
而眼前这名鹰卫将领就是百夫长,李恪这才会问他这些情况。
因为,在鹰卫之中,百夫长的权利很大,他们权利甚至可以比拟一般骑兵中的千夫长。
“禄东赞一行显得比较焦急,他们急于离开凉州城。
所以。
天天往将军府跑,就是想拜见见殿下你。”
鹰卫百夫长回答道。
“恩——那咱们就去见见这个老朋!”
李恪对李愔和李宗、李仙重说道。
三人也的点头领命。
“准备回营!”
李愔起身命令道。
在跟李恪出行的时候,他往往充当了李恪行军司马的职务。
速度很快,没多久,三百鹰卫便已经端坐在马背,整装待发。
“回城!”
李恪骑王中长牵过来的小白马命令道。
三百鹰卫分成前中后三个部分,将李恪几人护在中间,缓缓的向凉州城而去。
回到凉州城,李恪大步来到房,就见许敬宗再在房处理军务,看到李恪,许敬宗就将兵部的公文递给了李恪。
李恪接过公文,仔细看完,这才对许敬宗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是啊——”许敬宗也轻松了很多,淡淡的笑道,“殿下出城的这几天,禄东赞和桑熊可是一天两趟的往将军府跑啊!”
“这是给他们的教训,谁叫他们敢不赴本王的宴会啊!”
李恪说道。
可是,他这句话说出,便和许敬宗一起大笑。
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在将军府设宴。
而这时,就听见王中长向李恪禀报,“殿下,禄东赞和桑熊在府外求见!”
“我们这刚在说禄东赞呢,他还真及时的!”
李恪淡淡的笑道。
“没准,他派人就盯在城门口等殿下回城呢!”
许敬宗也笑着说道。
“走,那咱们就去见见禄东赞!”
说完,他命令鹰卫将禄东赞和桑熊带到大厅,他和许敬宗则是缓步向大厅而来。
李恪步入大厅,就发现了一脸焦急的禄东赞和一脸怒气的桑熊。
“参见殿下!”
禄东赞和桑熊施礼。
即便桑熊再怎么生气,但还没有失了礼数。
“我们又见了啊,大相!两位不用客气,请坐!”
李恪笑道,径直坐到了自己的主帅位置。
这是,侍卫奉茶水。
李恪没有再说,他在静等禄东赞开口。
禄东赞很有礼貌的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说道,“那日,公主和我等一行身体不适,没有亲赴殿下的宴会,还请殿下赎罪!”
“大相,你这说的是那里的话啊,你们来凉州城,就是大唐的客人,设宴款待是本王想尽地主之谊。
再说,不就是一次宴会吗?
那次没有款待你们,本王明晚再给你们设宴,款待诸位也不迟啊!”
李恪很客气的说道。
“殿下——”“怎么,大相不会又不给本王面子?”
李恪突然反问道。
“岂敢——岂敢!”
禄东赞苦笑道。
他现在已经清楚,自己一行人要不赴一次李恪的宴会,估计就很难离开凉州城。
“那就好,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大相就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将军府设宴,我们再聊!”
李恪诚恳的说道。
“多谢殿下——”禄东赞叹息一声道。
他本想说自己要辞行的话,可悲李恪这么一说,倒是也不好再提,只能跟桑熊两人悻悻的离开将军府。
等到禄东赞一行离开,李恪对许敬宗说道,“延族,今晚就开始!”
“诺”许敬宗领命道,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寒光。
离开将军府,桑熊觉得很憋屈。
刚才跟李恪见面的一幕他看在眼里,这几天他受了不少气,本想在见到李恪时要撒。
因为,他觉得堂堂的北王殿下不会以为自己的不满而斩杀了自己。
同时,他也想通过这样的举动给自己使团挣回一点面子。
可是,他自己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李恪几句话给搪塞了自己对吐蕃使团的无礼和不尊重,还逼得禄东赞答应第二天晚赴宴,这岂不又要推迟去长安的时间了吗。
桑熊心里气氛,脸色就很难看。
然而,跟他同行的禄东赞则一句话也没有。
因为,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今天的李恪表现的太平静,跟自己见面表现的很谦虚,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他觉得,这是李恪在刻意的掩饰或者伪装什么!然而,现在他是屋檐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人家案板的鱼肉。
所以,他的眉头紧皱,心里苦苦思索,他在想李恪究竟会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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