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李恪正在书房中静心练字,就见陈其急急忙忙的走进了书房,见了李恪拱手施礼,然后说道,“殿下,宫里传出的消息说皇上已经答应了高丽和扶桑使者的请求。
)”“噢!”
李恪好似知道结果一样表现的很淡定,轻轻的答应了一声便继续狼毫疾飞在宣纸上烙上了坚硬有力的字迹。
陈其见李恪对这件事情还没有做出回应,他便不敢擅自退出书房,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注视着狼毫在手,挥洒自如的李恪。
时间约过了半盅茶的时候,李恪才将一副字写完,他将笔放在了笔架上,拿起桌子上的宣纸,轻轻的用最吹干墨迹,递给陈其道,“你看看本王的这副字写的怎么样?”
陈其哪里懂得这些,只能勉强接在手里,憨憨的道,“殿下的字笔力苍劲,犹如刀刻出的一样,字中透露着意志和力量。”
“有那么夸张吗?”
李恪反问道,然后他不等陈其回答便继续道,“既然你这样说,那这幅字就送给你吧!”
然后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多谢殿下!”
陈其激动的拿着李恪的字,兴奋的离开了书房。
而李恪在陈其离开之后暗自叹息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寿延和李思齐下午就会来到府上拜会本王吧?”
随即,他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果然,李恪预料的不错,到了下午申时时分,李恪和杨恩正在书房对弈,门外有鹰卫禀报说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在府外求见。
李恪将棋子放入盘中,吩咐门外的鹰卫将高丽使者领导聚义殿。
鹰卫答应一声,消失在门外。
李恪看了一眼杨恩,笑道,“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还真沉不住气啊,上午父皇刚答应他们的请求,下午就忙着想给本王送礼。”
确实,李恪听到高丽使者求见自己的消息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昨晚在书房,马周和岑文本给他分析了关于李世民对他任命的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而今天高丽使者是否会求见自己表示昨晚两人的分析谁的更恰当。
而刚才鹰卫回禀说高丽使者的到访的时候,李恪已经确定了岑文本的判断的正确的,因此他心里才会显得很高兴,脸色的表情很轻松。
李恪和杨恩走出书房,并没用急着去聚义殿见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而是和杨恩一道去了后院的王府的马厩,他想去看一下两年前那匹克死母马的小白马。
来到后院的马场,在一个单独的马厩,李恪见到了比正常的成年马还要高大几分的小白时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小白马会长的这么高大健壮。
而小白马很有灵性,它看到李恪后便从马厩里探出头,使劲的在他身上蹭了几下,以示欢喜,而李恪也将一把料草递到小白是嘴边,让小白很享受的吃完,他这才询问了身边饲养小白马的马夫这两年关于小白马的健康状况,饲养的马夫恭敬的对李恪说小白马已经两岁半了,再过一年就可以骑乘时李恪显得很高兴。
随即吩咐杨恩给喂养的马夫赏五十贯钱,马夫听后很激动,不断的感谢李恪,而李恪在马夫的感谢声中和杨恩来到了聚义殿。
李恪来到聚义殿的时候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已经等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见到李恪急忙上前施礼,恭敬程度比太极殿宴会和朱雀门相遇更加诚恳。
李恪知道这两人肯定是有求于自己,知道昨晚岑文本的分析没错,他们就是知道自己被李世民任命为河东道和河北道两地军事主将才会这么殷勤。
而刚才李恪后院的马厩看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看看两人反应,想知道两人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恪对高丽这样的墙头草和白眼狼他很反感。
“高正使和李副使不用多礼,请坐!”
李恪变现的很谦虚。
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连说殿下请,李恪也不见外,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两人见李恪坐定方才相继坐在了自己的刚才所坐的椅子上。
只是,还没有等到李恪开口询问来意,刚坐下的高寿延便起身说道,“数日前微臣到长安时殿下还在太原,今日才知道殿下有了空闲时间,才来拜会殿下,还望殿下赎罪。”
因为,高丽已经向李世民求情,被李世民批准成了大唐的附庸国,等于是高丽王向大唐称臣了,因此高寿延便自称微臣,以示对李恪的尊重。
“高正使说的那里的话,你们有心能够来到本王的府上,本王已经很高兴了,还有什么赎不赎罪的呢。”
李恪笑道,“高正使严重了。”
然后,李恪见高寿延还站着,便轻声道,“高正使,请坐!”
“多谢殿下!”
高寿延恭敬的道。
高寿延刚坐定,李思齐便起身道,“高丽国小财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殿下笑纳!”
李思齐话说的很委婉,可是李恪从他在衣袖里掏出的礼单的颤抖的双手和肉疼的神情来看,献给自己礼物很是不菲。
李恪微微点头,杨恩接过李思齐的礼单呈给了李恪,李恪打开礼单,就算他的皇亲国戚,就算他是是金钱如粪土的人也不由动容。
礼单上的东西不多,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像十株千年人参、五十颗眼珠子大深海的珍和很多用钱也买不到的珍奇宝物。
李恪估计就这份清单上的东西,折合铜钱大概就有五十万贯。
而这只是一个概念,毕竟里面的很多东西是难以用价钱衡量的。
难怪李思齐将礼单拿给自己时那肉疼的样子,不光是他,就是自己要想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去送人也不会变现的太豪爽。
“恩!”
李恪将礼单交给杨恩,满意的回答道,“难道高丽王送给本王如此重礼,只是本王有些受之不恭啊!”
李恪这话说的很虚伪,他已经将礼单交给了杨恩,表示礼物收下了,但嘴上却还要谦虚一番,让坐在一旁的高寿延和李思齐很蛋疼。
但是,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知道两国边关贸易一开,高丽是否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看眼前的这位大唐汉王,因此,只能违心的劝说李恪收下礼物,说这是他们国王对李恪的一点心意。
而李恪也将戏演得很足,连番推辞,直到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跪地劝说之下这才勉强接受了高丽王的一片好意。
然后,李恪便很虚伪的询问了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在长安住的如何,是否习惯长安的生活,如果比习惯的话可以告诉他,他会帮两人重新安排。
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自然不敢怠慢,回答李恪时说的都是好话,说自己很喜欢长安的生活,对鸿胪寺的安排很满意,李恪听着两人的回答脸色露出了满意笑容。
因为,李恪跟两人谈论时只字未提他们到汉王府的来意,而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又一开始便说是特意来拜会李恪,因此谈话的内容便限制在了官场上冠冕堂皇的扯淡上。
但是,聊的时间久了,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几十万的礼都送出去了,李恪愣是没有询问一句半句两人的来意,明显就是装傻充愣,这让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抓狂的同时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殿下,皇上已经任命殿下掌管河东道和河北道两地数十万大军,往后高丽边境的安慰可就要仰仗殿下你了。”
高寿延首先开口很委婉的说道。
“高正使放心,高丽是大唐的属国,胆敢有敌人犯高丽者,本王绝不坐视不管。”
李恪义正言辞的说道。
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一听,冷了一瞬间,发现李恪的话明显是敷衍搪塞,心道,“除了大唐,还敢侵犯高丽啊!”
只是,李恪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他们难以反驳,只能表示感谢。
高寿延话没有说道实质,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思齐,李思齐会意,便起身说道,“高丽已经跟大唐皇上建议重开边关贸易,今天上午皇上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而两国贸易的城镇就在殿下的管辖之地,到时候还望殿下能够帮衬一二。”
“恩!”
李恪知道这就是高丽真正的目的,放任边关重症让他们为所欲为,他便微微一笑道,“李副使放心,大唐和高丽重开边关贸易时,如果大唐商人胆敢有人作奸犯科,让本王查到,本王一定不会姑息养奸,毕竟会给高丽一个交代。”
李恪的回答很巧妙,意思说的很明显,就是如果大唐有不法商人跟高丽有所勾结,他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会严惩。
如此,李恪见招拆招回答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请求,直到两人脸色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不满情绪,达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时,李恪依旧表现出一副笑脸,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无语无奈,知道自己今天是被李恪的给算计了。
但又不敢动怒发火要回自己的礼物,只能表示要告辞离开。
而李恪不但没有挽留二人,还吩咐杨恩必须要亲自两人送到府外。
这样的举动让高寿延和李思齐更加气愤,不由的悻悻的离开了汉王府。
只是,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刚走到汉王府的门口,两人便不由的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汉王府的门口尽然会碰到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
高寿延和李思齐心情很不好,再加上在汉王府门口碰到扶桑使者,知道他们来拜会李恪的用意,因此对对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也不说话,只是微一施礼便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汉王府。
而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两人见了将高寿延和李思齐送到门口的杨恩,两人便不再理会高寿延和李思齐对自己的不礼,便急忙上前给身边身边的红人杨恩施礼,只有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看到高寿延和李思齐离开时的表情,脸色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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