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终南山中,落下飞剑,七人并肩走上山道。大树参天,远处有一座庄院,那是一座白墙雅院。七人继续走去,丹玑真人走在前面,走到大院门前,开了宅门,站在大门边说:“几位道友,进来暂时歇息,再走!”众人都说:“好!”玄梵大师、玄音大师两人走入院落中一看,同声说:“终南山,草木青青,钟灵毓秀,好地方!”
说话之间,其余六派掌门,此时都已走入院中,抬头一看,同声说:“好地方。”丹玑真人说:诸位道友,请大厅里一坐。众人都说:“打扰了。”丹玑真人说:那里,诸位道友,以及两位大师,平日事物繁忙,难得今日有空光临山居,入厅一叙!玄梵大师说:也好,那颗丹药,其中有些古怪!”玉阳子说:大师,那颗丹药,碧绿晶莹,有点邪气!”
说罢,玉阳子又说:“宥儿!”李延宥听得师父叫他,走出一步说:“师父!”玉阳子说:“宥儿,谢诸位前辈!”李延宥双膝跪倒,说:多谢,诸位前辈!”
说罢,一叩头。玉虚子伸手扶起他说:“宥儿,太子托孤,收你为徒,传授道法医术,济世安民,除魔卫道!”李延宥说:“嗯,师叔。”玉阳子说:“修身养性,岐黄医术,兼学数门武艺!”
李延宥说:“师叔,兼学数门武艺?”玉虚子答话说:运气试试,丹田中兼有四门内功,运起“三昧真火”,融合一体,运用自如。”李延宥心中只是暗想:“兼有天龙,翎羽,封灵,八卦四门内功,悬壶济世,解黎民之苦!”
心中思潮起伏又想:“太平盛世,来之不易,再动刀兵,徒增黎民之苦!”
玉虚子见他呆呆地不语,心中一想说:“宥儿,心中所想,正是医家根本!”玉虚子哈哈说:“师兄,宥儿心怀天下。不忍百姓再受刀兵战火之苦!”
玉阳子说:“师弟,宥儿心地善良,将来悬壶济世,弘扬翎羽庄名声!”李延宥说:“师父,太平盛世,来之不易!”玉阳子听罢说:“宥儿,建成主公,心怀天下,一代仁主!”
玉阳子叹说:回翎羽庄之后,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叔玉虚子,为师避位长老,面壁思过。”玉虚子、李延宥听得这话,心中大惊,一个暗想说:“师父,对我教养恩情,该如何报答?”
玉虚子心中想说:“师兄,命我接任掌门,是他不惜触犯门规,六派掌门怎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地离开长安,接任掌门,万万不可!”两人默默不语,玉阳子微笑说:“诸位道友,翎羽庄掌门传位大典,诸位有空,一同前往观礼!”六派掌门听得这话,心中觉得可惜,又为玉阳子这份舍己为人的侠义所动,纷纷答话说:“左右无事,前往叨扰了。”玉阳子拱手说:“诸位道友,前往翎羽庄中参与大典,敝派荣幸,怎能再说叨扰!”
一番歇息,众人施展御剑术,往翎羽庄而去。剑光迅速,霎时到了翎羽庄天都峰。七人落地,山风微微吹来,白云在天,耳边传来一一阵泉声激荡,听如奏乐,响似幽弦,绝美景色。杏林宫大殿前,早有翎羽庄弟子,入内禀告,杏林宫大殿,奔出一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左右,穿一领蓝色长衫,容貌极美,正是宇文娥英。
玉阳子说:“师妹,辛苦你了!”宇文娥英笑着说:“师兄,各司其职,各安其位说得好!”玉虚子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说:“师兄执掌掌门之位,师弟不敢接位。”
玉阳子说:“师弟,翎羽庄门规有言不可为皇帝医治。如今我身为掌门,却触犯本门大戒,应该退位让贤!”玉虚子说:师兄,门规之外,还有人情,有道是,网开一面!”
玉阳子严肃说:“掌门之令,翎羽庄弟子听令,不服号令者,逐出师门!”玉虚子只得说:“是,师兄。””玉阳子面色一和说:“起来!”玉阳子说:“诸位掌门,先去奉茶,传位大典杏林宫大殿行礼。”胡宇扬说:“师伯,弟子遵命。”
胡宇扬对六派掌门说:“诸位前辈,请随我来。”玄梵大师说:“小友,老衲听说黄山风景秀丽,有一座文笔峰,去看看!”胡宇扬说:“大师,晚辈带前辈一游!”玄梵大师说:“好!”说罢,七人御剑飞空,去到文笔峰上。
御剑霎时到了文笔峰上,七人飞下御剑,站在文笔峰上一看,只见这座峰峦顶。有一块巨石,形如一支墨笔,奇松如花,故名“梦笔生花。”
植林茂密,绿叶长青,翡翠欲滴。胡宇扬领着六派掌门往密林深处走去,有一座殿宇,藏在密林深处,七人一路走去,走到那里,一座殿宇,占地不大,四周青草尖尖,风景如画,是个仙山灵地。六派掌门看了一会,齐声说:“好地方!”说罢,忽听一阵殿门声响,“叽叽咔咔”地响了起来。殿门开处,殿中走出一位少年。十八九岁左右,穿着一袭青衣,腰里束着一条腰带。容貌上宽下窄,目如朗星,貌似潘安,正是赵子历。
他向六派掌门一一行礼,才说:“诸位前辈,晚辈奉师尊之命,已将这座偏殿打扫干净,前辈入内休息,本门传位大典,前往观礼!”六派掌门齐声说:“有劳了!”赵子历笑说:“诸位前辈,俱是正教门派领袖,多年来除魔卫道,一方安宁,黎民百姓,各位前辈庇护,晚辈,小小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胡宇扬说:“前辈请进!”说罢,走上一步,六派掌门走入殿中。
赵子历、胡宇扬两人,走在前面,并肩而行,赵子历悄声问胡宇扬说:师兄,掌门师伯为何突然传位给二师伯?”胡宇扬低声答话:“门规戒律,师弟记得?”赵子历低声笑答说:“本门门规戒律有十曰:一不得残害同门,二不得为皇帝诊治,三不得炼制毒药毒虫,毁坏本门清誉,四不得私阅毒经,五不得有心术不正之人为翎羽庄弟子。六不得不予百姓医治,七不得高收诊金,八不得下毒害人。”
由于赵子历说得入神,只听得“碰”地一声,两人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原来他们两人抬头一看。原来他们两人撞在一张檀木桌的桌角。两人功力根基深厚,一遇外力,护体真气。“碰”地一声,两人急忙一转身说:“诸位前辈,请坐!”
心中暗暗想:“刚刚我二人耳语之言,不慎给各位前辈听见,如何是好?”胡宇扬心中急转,微微一笑说:“我师兄弟各述别后诸事,说到动听处,莽撞失礼!”六派掌门微微一笑说:“你师兄弟,多日不见,有些话说,那里失礼,坐下!”
胡宇扬、赵子历两人嗯了一声,袍袖一展,坐在椅上。玄梵大师当时听他们两人窃窃私语,知道其中有事。便暗暗运起内功,施展佛门六通之一的“天耳通”一经施展,玄妙无极,顿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无遗漏。
玄梵大师暗想说:原来如此,玉阳子道友,有地藏菩萨的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这番心肠,正道之福,想个办法,让玉虚子道友,有理不接这掌门之位!”
玄梵大师心中暗暗思索,终于想起一部兵书中有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抬头一看,一幅字,映入眼帘,正是:“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东晋诗人陶元亮所作,这首诗被写在一幅长卷上,两端卷轴,挂在壁上。落款写的两行小字:“玉散子书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诗作。”玄梵大师看去,左右都列有书架,挂有青色帷幔,檀木桌上供奉一尊文昌帝君,一尊华佗神像。
胡宇扬说:“前辈们,休息一下,晚辈去烧水煮茶。”说罢,向六派掌门拱手行礼,走了出殿。
玄梵大师问:“赵道友,你师父呢?”赵子历答话说:“师父,常年云游四方,悬壶济世,极少回翎羽庄来。”玄梵大师“恩”了一声说:令师,道号玉散子,号称“仙手游医,”极为恰当!”
赵子历点头说:“大师,师父,常常教诲晚辈说为医者当悬壶济世,心怀天下百姓!”玄梵大师说:回向偈有云:“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普愿尽法界。沉溺诸有情。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赵子历听得心中有感,也默默念着:“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普愿尽法界。沉溺诸有情。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念完,说:“大师,回向偈中所说,不错,修行者,悬壶济世,行侠仗义,天下百姓乐,即修行者乐,天下百姓苦,即修行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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