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长叹一声,神色凄苦,殿中群臣寂静无声。太宗皇帝说:“实在无趣,诸位行酒令如何?”群臣纷纷答话:“是,陛下!”太宗皇帝首先吟说:“寿丘惟旧迹,酆邑乃前基。粤予承累圣,悬弧亦在兹。弱龄逢运改,提剑郁匡时。指麾八荒定,怀柔万国夷。”
吟完,“诸位谁可接?”群臣齐声答话:“陛下,微臣无法!”太宗皇帝说:“数年之后,再征高句丽,华州缺一刺史,关乎民生,朕思来想去,列位爱卿,各举贤才。”
群臣齐声答话说:“微臣遵命!”文武百官想:“陛下,何故如此?”文武百官心中惴惴不安,太宗皇帝又笑说:“列位爱卿,若有得宜主张,以疏折呈朕御览。”
文武百官一齐说:“微臣遵旨!”说罢,太宗皇帝说:朕自罚三杯酒,今日宴席,不谈国事,朕谈了国事,理当自罚!”喝完三杯御酒,太宗皇帝酒意更浓,笑问群臣说:“列位爱卿,儿时乳名叫?”当时殿中两旁,一列是武将,一列是文官。武将酒酣耳热,笑答说:“臣乳名二成子。”太宗皇帝微微一笑,问到武卫将军李君羡,太宗皇帝微笑问说:“君羡儿时乳名叫?”李君羡答话道:“儿时乳名,自称武娘子。”
太宗皇帝闻之一惊,笑说:“既为女子,为何如此雄健勇猛?”李君羡浑然不知,大祸临头,答话说:陛下,微臣自小生得似个女子,爹娘遂称“武娘子。”
太宗皇帝心中只是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此处笑说:“君羡,多年以来宿卫玄武门,颇有功勋,华州刺史之职,朕命李君羡为华州刺史,不日上任!”
李君羡说:是,微臣遵命!”说罢,当即归座,继续饮酒。太宗皇帝暗暗欢喜说:此人一除,大唐江山千秋万世,永传帝业!”
也是太宗皇帝顾此失彼,以至后来大唐帝业几乎颠覆!太宗皇帝心中盘算暗想说:任上是否有不臣之心!御史弹劾!”太宗皇帝心中又是一想说:天龙卫中精通道法者多,一人到华州去,变作一道人,构陷李君羡,图谋不轨,明正典刑。太宗皇帝心中主意已定,与群臣喝酒看舞,席宴间有多笑声,不露杀机,一直到黄昏时候,群臣离宫。
太宗皇帝见
文武百官离宫,不见一人。才叫宦官去宣召天龙卫文策使,前来见驾。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响,向殿中而来。
太宗皇帝端坐席上,门前走来一人,缓步上前,跪在丹墀之下,说道:“微臣,天龙卫文策使参见陛下!”
太宗皇帝微笑说:“免礼!”天龙卫文策使起身问道:“陛下,有何事宣召微臣?”太宗皇帝说:“宣召爱卿,有两件事!”天龙卫文策使问:“陛下,何事?”太宗皇帝说:一找青囊书,二杀武卫将军李君羡!”天龙卫文策使一愣说:“杀武卫将军李君羡?”太宗皇帝缓缓说:“帝传三世,武代李兴?”天龙卫文策使顿时为难说:这,微臣不敢说!”
太宗皇帝说:“直说无妨!”文策使说:微臣听说太白星屡现于昼,女皇登基预兆,《秘记》中言:“唐三代之后,女主武王代李氏据有天下。”太宗皇帝说:“正是!”文策使又问:“武卫将军李君羡,与帝传三世,武代李兴之间?”太宗皇帝说:“此人不除,危及李唐!”
文策使这时想了想,心中明白说:“原来武卫将军李君羡,儿时乳名“武娘子,”犯了太宗皇帝的忌讳!”想到这里,文策使说:“陛下,微臣遵命!”太宗皇帝说:一名道人,不进饮食,通晓辟谷之法,伺机接近李君羡,御史弹劾李君羡妖人勾结。图谋不轨,谋逆大罪!”文策使听完不禁暗暗说:“好毒!”转念一想说:“一代霸主,果敢果决,尽在胸中,一代君王!”文策使说:“陛下,斩草除根!”太宗皇帝叹声说:“朕,也不想多伤人命!”文策使说:“陛下,微臣告退!”太宗皇帝说:“速速去办。”
文策使说:是,陛下,微臣一定不辱皇命!”说罢,转身而出,太宗皇帝复登高座,自饮自斟。想起往事,热泪怆然。笔锋一转,天龙卫文策使飞至云霄,他叹一声:“纵使一代天可汗,气运将衰,诛戮功臣!”往华州方向飞去。
云光迅速,飞行如电,“咻”地一声,霎时到了华州地界。动使飞云,天龙卫文策使到了华州城外密林中,施展身法,一经施展,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迅疾如电,往地下投来。惊起一阵狂风飞沙,他看了看,摇身一变,变作一位白衣道人。手摇羽扇,缓缓走出,是个仙风道骨之人。走出密林,往华州城走去,走上大道,往华州城走去。到了城中之后,在道路旁,摆了一个摊子,竖着旗杆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神算奇术。”他坐在摊子中,等了一会,见一位穿着一袭刺史官服的人,向他走来,正是李君羡。
他改成一袭刺史官服,看去十分文气,与昔日在玄武门宿卫时,截然不同。他往摊子前一坐,说:“先生,卜算一卦!”说罢,低头而叹,脸色忧忧。天龙卫文策使说“大人,想问何事?”李君羡说了一声:“官运!”天龙卫文策使说:好,贫道来卜一卦!”说罢,从桌上拿起一个龟壳,摇了摇,龟壳里掉出几枚铜钱。看了一看,忽地神色凝重叫:“不妙,不妙!”李君羡听了大惊失色说:“先生如何?”天龙卫文策使说:大人,恕贫道直言,此卦大大不妙!”李君羡急忙问:“请问先生如何化解?”天龙卫文策使说:大人,贫道有一法可解此厄!”李君羡问:“先生,何法请明示?”天龙卫文策使说:“仙家辟谷之法。”李君羡忙问详细道:“先生,何为仙家辟谷之法?”天龙卫文策使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六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其神凝,是物不疵疠而年谷熟!”李君羡心想道:“既然如此,官运无望,何不去修仙问道,他日得个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六龙。”心念已决问道:“先生,这仙家辟谷之法如何修炼?”天龙卫文策使说:“这个过府详谈!”李君羡辞别了天龙卫文策使,回到府衙之中,独坐厅堂,头郁郁不乐,暗想道:“陛下,突然调任我为华州刺史,难道是为了那句谶语帝传三世,武代李兴!”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世间富贵尽数虚幻,凄凉无限。他想了一会,忽然起身,往前堂走去,坐上华州刺史大堂,处理华州政务。
大街上天龙卫文策使,城外走去,白衣缓袖,真似个神仙中人。走到密林中,解了法术,念起法诀,“腾”了一声,驾起乌云,向翎羽庄飞去。遁光迅速,不一会,到了天都峰,凌空摩崖,自有一派医者儒家之气。他看了一看山景,心中暗叹:“好个翎羽庄!”正暗叹间,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御剑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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