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血淋淋的审问
还好沐大人在最后的时刻依然没有暴露出“瘟疫”的真正情况。
作为一个县令，他也知道，真真假假，搅浑一滩水，才有可能抓住关键点。
虽然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老金老银认罪，但只能审出来是投毒。
其他人也没有充足证据证明参与投毒中。
但好点的是，药农采到了针对此次中毒的解药，沐大人也如约制作了解药。
眼下，那五个患者服用了两天的药物之后，症状在慢慢减轻。
如果真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作为县令，好歹有药物可以医治。
想到这里，尹博岩又有点后悔了。
沐大人能轻而易举就破了“瘟疫”的传言。
又亲力亲为，帮中毒的人解毒。
再加上刚认识沐大人时，他的丰神俊朗和无所不能的自信，都无时无刻不透露出沐大人的能力。
那是他策马扬鞭都无法追赶上的能力。
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在牢狱中表现的那么让人失望呢？
尹大人想不通。
尽管他这两日动不动就去向沐大人请罪，沐大人压根不见他。
可明日沐大人就要启程，无论如何，他这个县令都得再去一次。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次去，才发现让他解不开的死结，一下子就被解开了。
客栈中，鬼面军正在忙碌的收拾东西。
沐大人虽然一向没有什么物欲，但是两位公主特别喜欢买买买。
一路上买的东西都能塞满两辆马车。
再加上一路上要用的、穿的、盖的，以及从各地收罗的东西，零零散散需要好几车。
尹大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看来沐大人是铁了心要走了。
尹博岩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再度求见。
这一次沐川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
尹博岩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作为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和长安城的大官搞好关系，他就一定要把握机会。
“大人，您明日就要启程，下官略备了一些薄酒，还请大人”
尹博岩躬身邀请，诚意满满。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川抬手阻止。
“等等，待会有好消息给你。”
沐川说道。
他的脸色平静，没有那日的羞恼，更没有对尹博岩的怒气。
平静的让尹博岩有些看不懂。
但是沐大人让他等，他就乖乖坐在下首等。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鬼面军进来。
“报告大人，人数已经确定，有二十五人。”
“现在去围剿吗？”
鬼面军身着便衣，躬身说道。
“很好，从昨天到今天，确定了五次，都是二十五人。”
“加上老金老银，一共二十七人。
人齐了，开工！”
沐川高兴的吩咐道。
“是！”
鬼面军答应的也格外利落！
这两天兄弟们都光盯稍了，吃喝拉撒都在树上和屋顶。
收了网就能过上正常日子了，爽！
鬼面军激动的出了门，沐川和尹博岩就听到门外的吆喝声一起，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
尹博岩还有点懵。
“沐大人，什么二十五，二十七人？”
“我这，还有其他什么犯罪吗？”
尹博岩问道。
“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投毒的组织。”
沐川脸上带笑，解释道。
“果真？”
尹博岩惊住了，可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
“所以沐大人当初是故意那样说，然后放走他们？”
“可是沐大人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愿意放他们啊？”
尹博岩越想越迷糊。
“不，我想。”
沐川心里说，要不是知道你尹博岩是个一根筋，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不过也好，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打消那几个人的疑虑。
让他们放下戒心，放心的回到组织去。
他们回去了，组织才能暴露不是？
尹博岩想了一会儿，渐渐也想明白了。
所以沐大人一连几天也不见他，也正是为了强调他们二人不和，好让那些人真正放下戒心。
“沐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下官佩服佩服！”
尹博岩简直对沐川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恨不得沐大人不要回长安，和他一起在商州逍遥自在。
俩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儿，鬼面军就传来消息，所有人都已经捉拿归案，请两位大人定夺。
“沐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看？”
尹博岩邀请道。
“走！”
原本这余下的二十五人都不愿意出卖组织，咬死牙关不说话。
甚至还一再叫嚣，让尹博岩拿出证据。
这一次不用尹博岩说话，沐川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们。
“证据？
你们想要什么证据？”
“从你们呆的庙里搜出来的毒药还不够？”
“你们是不是又要说自己无辜，药都是别人放的？”
“呵，你们动辄开会讨论，分工合作，不是罪犯也是知情人，想脱罪？”
“你看我脸上有‘仁慈’这两个字吗？”
沐川冷声说着，脸上的怒意让那些叫嚷的人渐渐都不敢出声。
“老实交代了！不然，动大刑！”
“反正二十七个人，死几个也没事。”
沐川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他们恐惧的事。
刚开始几人还抱着观望的态度，不配合。
可是当沐川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兄弟用各种惨痛无比的方式，慢慢折磨着他下地狱的时候，他们怕了。
“剩下还有二十六个，我们换个玩法。”
说完，沐川拿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十种酷刑。
“每个人说出一个关键信息，谁先说，谁能免一个酷刑。”
沐川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说出了一个关键信息。
“很好，少他一个酷刑。”
那人激动的赶紧磕头感谢。
尽管鬼面军很快上来，将他拖下去给他实行剩下的九种，他也要感激。
其他人一看，恨不得把心里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纷纷举手。
有人故意多说了好几个，被其他人用痛恨的眼神看着。
毕竟他们知道的信息就那么多，被别人说完了他们说什么。
就这样，一轮一轮的酷刑下去，终于在第三轮的酷刑下，二十六个人只活了九个。
而这九个人也确实已经说不出任何信息了。
“把他们关到死牢里吧。”
沐川对尹博岩吩咐道。
尹博岩领命，他现在才知道，一个长安的大官，对于血腥残忍的熟稔，是他所不能比拟的。
还是在小小的县衙做个一根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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