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王大可不必担心,大不了,到时候末将设法,派人伏杀了他就是。”
韩桓惠王眉头皱的更深了,老脸之上,满是刀刻般的痕迹,迟疑道:“那嫪毐今年多少岁了?
相貌如何?品性如何?”
姬无夜轻笑道:“昨日听说之后,末将曾远远见了一面。
那位嫪毐生的俊美如玉,体量修长,风流倜傥,且文武双全。
不仅颇有谋略,武艺更是高强,是天下一等一的剑道高手。”
“至于品性,传闻其虽然住在紫兰轩,但怜香惜玉,为人也足智多谋,文武双全,重信守诺,如此来看,品性亦不错。”
韩桓惠王老目灼灼的望着他,顿了一下,方才道:
“既如此,那就由太子和大将军走一趟,先去见见,探探口风,余者,待回来再说。”
..........
正当姬无夜一早为了给嫪毐说亲忙碌时,嫪毐这边,却是刚刚睡醒。
睁开眼,嫪毐便见身上挂着一个美丽的八爪鱼,犹豫了下,将美丽的魏纤纤小心推开。
又轻轻越过熟睡的胡媚儿,这才下了床。
起床后,他换上了一身轻薄名贵的白色长衫。
先洗了把脸,后嫪毐下了楼,发现赵曦儿独自站在月洞窗外的栏杆前,凭栏独立,呆呆望着远方。
金黄色的晨曦洒在她的身上,衬得那雪白如玉的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
“曦儿怎么起这么早?”
赵曦儿似乎自那天早上带她欣赏朝阳晨曦之后,便爱上了欣赏晨曦的美好。
如果晚上不用服侍嫪毐,她必定会早起欣赏晨曦。
对此,嫪毐自然不会反对,一个向往光明的刺客,也就不是刺客了。
赵曦儿默默回首,绝色的容颜,在晨曦下,似乎格外的明艳。
嫪毐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从后面将那婀娜高挑的身子包入怀中,轻笑道:“想我了吗?”
赵曦儿娇躯渐渐软了下去,方才轻声道:“嗯。”
嫪毐闻言,轻声挑逗般的问道:“我更想你,今晚还是现在?”
赵曦儿俏脸顿时红了一下,羞得低头不敢看他,只轻轻地道:“夫君若想,随时都可以。”
嫪毐有些怜惜的抱着怀中佳人。
为了他,她克服了自己的恐惧,突破了罗网的洗脑,甚至甘愿不畏生死的跟自己在罗网起义,其中情意,可谓真挚纯诚,几乎超越了生死。
罗网的可怕,她比谁都清楚,即便如此,她依旧选择了他,选择和他同生共死,一同面对那可怕的存在。
不得不说,对于赵曦儿,他的爱,早已超越了外貌,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可怜的女孩的。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保护好她,给她一个安稳幸福又美好的生活。
余生,她都将是他心爱的女人。
四处转悠了一圈,与小弄玉等人一起吃过早饭后,嫪毐端了些粥和菜,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正有两位美人慵懒的卧在软榻上,胡媚儿散发披肩,青丝如瀑般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粉红的薄纱睡裙下,曲线曼妙。
此刻正侧卧香榻,懒洋洋的望着进来的嫪毐。
俏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媚的好似凝出水来的美眸中,满是痴迷与爱恋。
慵懒媚态似乎在她的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虽不是天生媚骨的妖姬,却是一只天生的尤物。
胡美人本名胡媚儿,红莲称她狐媚子,她也的确是个狐妹子。
这一点,嫪毐深有体会,感触颇深。
嫪毐轻笑着将早餐放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胡媚儿娇呼了一声,眼波如水,娇声嗔道:“人家浑身酸痛疲累,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你这坏人,还来作弄人家。”
嫪毐没好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少来勾我的火,不然可不要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你怎么不去欺负纤纤妹妹?”
胡媚儿说着,身子一翻,斜趴在凉席上。
声音柔柔的道:“你何时懂得怜香惜玉了?分明一直在欺凌娇花。”
胡媚儿软绵绵的坐了起来,软语道:“你要去哪儿?”
嫪毐笑道:“闲来无事,昨天没玩儿够,待会儿带着弄玉和小雪女煮茶抚琴,练武清修,你和纤纤休息好了,就过来一起玩。”
“哦。”
“你先吃,我们走了哦,等纤纤醒了让人给她准备热的,她身子弱,不能吃凉的。”
“哦~”
待到嫪毐的身影消失,胡媚儿的嘴角才浮起一抹深意,端起桌前的八宝粥喝了点,又吃了点菜,便又懒洋洋的睡下了。
今日的她,实在太累,早已下不得床了,哪里还敢出去玩耍。
如此想着,忽然妙目一转,看向旁边的魏纤纤来。
.......
夏天固然炎热,若在山林间,阴凉所在,倒也凉爽不已。
小风吹来阵阵凉爽,鸟语花香,清幽至极。
嫪毐带着他的美少女们,一起来到了竹林小屋。
竹林清幽,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舒欣、赵曦儿等大美女优雅地坐在小屋内,喝着茶,磕着瓜子,吃着水果,或闲聊,或温柔如水的望着竹林内。
在嫪毐的盛情之下,众女较量琴艺,先是弄玉抚琴,后是舒欣、姜幽、扶菊和碧翡,最后赵曦儿展露了一番才艺,技惊四座,让众人沉浸在了那空灵美妙如仙乐的世界中。
作为一名被罗网精心培养的绝色杀手,惊鲵的琴艺之高,比之绯烟也犹有过之。
悠闲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
中午,正当嫪毐正带着一众美人大快朵颐的时候,一袭紫衣的紫女忽然出现在月韵楼门口。
“说吧,什么事?”嫪毐见此,不由微笑道。
紫女见他的样子,顿时轻笑着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位大将军又来找你了。”
“还有太子殿下。”
嫪毐哦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相见的意思,笑道:“姐姐愣着做什么?过来吃啊。”
紫女似笑非笑道:“怎么?弟弟不打算去见见么?”
吃罢午饭,亦是下午一点左右,嫪毐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来到了紫兰轩。
自后门刚入,便见一楼大厅站了不少禁卫,嫪毐有些欣赏的打量着这位禁卫,不得不说,作为禁卫军,这些人的装备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战力如何。
默默上了二楼,在墨鸦的带领下,嫪毐来到雅间门口,推门进入后,便见姬无夜独自一人坐在长桌边上喝着酒。
而那位留着黑须的太子殿下,则在主位坐榻之上左拥右抱,一手揽着一位美人,喝着美人递来的美酒,脸上荡漾着菊花般的笑容,似乎开心不已。
对于他这样的身份,韩王是不允许他出入风月场所的,尽管其府上的美人也不少,但对于秦楼楚馆的妙处,却是极为向往的。
今日好不容易奉旨出差,来到了新郑最有名的紫兰轩,自然颇为ji动,
嫪毐轻笑一声,拱手道:“呵呵,让二位久等了。”
说完又目光一转,笑问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吧?”
太子本在打量着嫪毐,见其果真俊美如玉,风流倜傥,心中颇为赞赏,当即道:“久仰嫪毐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名不虚传。”
嫪毐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招呼二人坐下后,方才淡笑道:“诶,太子殿下过誉了,天下谁人不知七国太子中。
只有韩国太子温文尔雅,谦逊随和,若说气度不凡四个字,也只有太子殿下才配的上。”
太子安听闻此言,虽知其不过场面话,心中却倍觉熨帖,对嫪毐也愈发满意,拉着嫪毐同坐主位长榻之上,哈哈大笑道:“先生远来是客,安昨夜才知,未能尽地主之谊,实在怠慢了贵客啊。”
“太子客气了,在下来新郑,只为游玩,非为公事,是以没有拜访,还请太子勿怪。”
嫪毐说着,又摆了摆手,那两位美人立马会意,再次依偎在了太子安身边,太子安与嫪毐初识,并不熟悉,略有些拘谨的摆了摆手。
嫪毐会意一笑,又拍了拍手,便又有几位美人走了过来,自己也不客气,准备打个样,一手揽了一个,又冲诸位美人笑道:“太子殿下一心为国,操劳国事,定是颇为辛苦,你们可要好好服侍他。”
几位美人闻言,立马娇笑着走到了太子安的面前,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数只纤细温柔的玉手带来了美妙的触感,让太子安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
见嫪毐已然上下其手,太子安顿时放下了矜持。
嫪毐举杯笑道:“我与太子虽是初识,但一见如故,如今这紫兰轩有一半算是我的,太子殿下可不要客气,请。”
这位太子虽然胆小窝囊,到底是一国储君,有他支持,将来他在韩国行事,也将更加便利。
相比那位城府极深的四公子,和谋算无双的九公子韩非,嫪毐还是更想看到这位太子继承王位。
见嫪毐敬酒,太子安连忙端起酒杯,脸上笑容灿烂,道:“一见如故,说的好,请。”
说完,便与嫪毐一同将杯中酒饮尽。
二人放下酒杯,立马便有一只玉手执起玉壶,将杯斟满。
嫪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旁默默饮酒的姬无夜,笑道:“不知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闻言,眼角余光情不自禁的瞥了眼姬无夜,方才笑道:“父王听说秦国郎中大人来了新郑,担心韩民莽撞,怠慢了贵客,特意命我和大将军前来招待。”
“诶,先前不是说了,我此次来新郑,只为游玩,不为公事,没想到居然还是叨扰了韩王和太子殿下,实在抱歉。”
谷轜</span> 太子安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既是游玩,新郑乃是韩国王城,本太子自然更应该略尽地主之谊才是。”
嫪毐轻笑一声,淡淡道:“如此,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说着忽然一顿,两手在美人们的心口肆无忌惮着,再次开口问道:“呵呵,不知太子殿下,还有其他事吗?”
太子安闻言目光一转,看了姬无夜一眼,后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太子安方才笑道:“呵呵,并无它事。”
说着又端起酒杯,向嫪毐敬酒道:“这紫兰轩的兰花酿果然世间难得的佳酿,请。”
嫪毐附和一声,与之共饮罢,便听太子安问道:“余观先生已然及冠,不知可曾成婚?”
嫪毐微笑着摇了摇头,否定道:“已经成婚,尚秦公主嬴舞。”
说着,又忽然以开玩笑的语气道:“太子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想把贵国公主许配于我吧?”
太子安神秘一笑,手摸着并不长的胡须,盯着嫪毐道:“如果,我说是呢?”
嫪毐笑容一僵,看样子还有些难以置信,片刻之后,方才呵呵笑道:“太子殿下莫要说笑了。”
一旁的姬无夜见嫪毐分明觊觎人家妹妹,现在居然还在装模作样,虚伪客套,实在演技一流,不由暗暗鄙视。
却听太子安一边对着身边的娇俏美人上下其手,一边笑道:“听大将军说先生文武双全,乃是剑道大家,功勋卓著,且位列公族,出身高贵。
生的也是俊美无双,气度不凡。”
“我那小妹红莲公主,自幼深得父王宠爱,生的也是冰清玉洁,如花似玉,蕙质兰心,自小便是个美人胚子。
以余观之,你二人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若是能够缔结婚约,自此珠联璧合,岂非一段佳话?”
(对于古人的这些婚约规矩,我也不太了解,大家将就看吧。)
嫪毐闻之,双眼一亮,略有些犹豫道:“这个,回太子殿下,红莲公主姿容艳丽,又是一国公主,在下自然百般愿意。”
“只是,实不相瞒,在下既然已经尚秦公主,若在娶红莲公主,只怕会委屈她。”
太子安闻言,眉头一皱,略一沉吟,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姬无夜。
姬无夜对于嫪毐这般装模作样,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不显露,只呵呵笑道:“这有何难?”
“红莲公主是我王爱女,掌上明珠,听说秦公主也是姿容秀丽,嫪毐先生又卓尔不凡,前途无限,听说还很怜香惜玉,在我看来,能嫁给阁下,也是红莲公主的荣幸。”
“既然郎才女貌,效仿一下娥皇女英,又有何不可?”
“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嫪毐眉间一挑,嘴角亦是不自觉的扬起,心中暗赞,微笑着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乐。”
太子安闻言大喜,哈哈大笑一声,举杯相庆道:“既如此,那本太子立刻回宫,将此事禀报父王。”
“届时你我两方择选吉日,三礼共行,缔结婚约,待佳人及笄,则可成六礼,迎亲成婚,结为姻亲。”
嫪毐摆摆手笑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太子操劳国事,今日难得外出来此,余有幸能娶令妹,自应好生招待,待到晚间,再回去不迟。”
太子安微微顿了一下,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嫪毐轻笑道:“有何不好?人生短暂,逝者如斯,当及时行乐,否则年迈体衰,卧病在榻,美人床前却力不从心,珍馐佳肴却老牙尽掉,美酒盈樽却痛病缠身。”
说着,端起酒杯敬酒道:“太子殿下,岂不悔之晚矣?”
太子安闻言,自是连连点头,对这位未来的妹婿更加欣赏,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如此嫪毐又和这位太子喝了几杯酒,见这位已然面红目赤,燥心难抑,便起身告辞,大将军姬无夜也适时离开,回到自己的府邸,留下墨鸦等人保护太子安。
只留太子一人,让他尽情潇洒。
且说嫪毐离开之后,刚回到月韵楼,便见紫女一人独坐一楼大厅之内,玉手执杯,优雅品茶。
婀娜的身姿,由一袭紫裙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蛇腰挺直,白嫩如雪,莹莹如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腰精。
嫪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微笑着走到紫女身边,紧挨着坐下后,轻嗅了下身旁传来的迷人体香,方才扭头望着身旁的佳人,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调笑道:“紫女姐姐怎么一人在此品茗?难不成是在等我?”
嫪毐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声,忽然一把揽住紫女那不kan盈盈一握的腰肢,面庞凑近了那张绝美的俏脸,柔情脉脉的与那神秘紫眸对视着,柔声道:
“生逢乱世,红颜命薄,似姐姐这般人间绝色,理应许身于我这般多情、痴情、长情之人,被我温柔以待,许你一世柔情。”
“人生不过百年,苦短情长,朱颜易老,姐姐当珍惜眼前才是。”
紫女闻言,紫眸亦是微微泛起涟漪,一句温柔以待、一世柔情,在其心中亦是荡漾起一阵波澜。
红颜命薄,似乎自古如是,眼前的少年,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似乎的确是多情、用情之人。
坦白的说,这还是让她有些改观的。
只是,她终究不似能以言语说动的小女孩。
紫眸幽幽,转眼荡漾起浅浅笑意,紫女就这般似笑非笑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少年,颇有深意地道:“你呀,姐姐可没那么好骗。”
嫪毐无奈的耸了耸肩,苦笑道:“姐姐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但你不能因为之前经历,别人的过错,就疏离所有人吧?”
“虽然我不知道姐姐之前经历了什么,但这也不该是姐姐拒绝其他人示好的理由。”
“姐姐这样,会让人家很伤心的。”
紫女美眸微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在接这话,而是问道:“信陵君魏无忌,是你出手杀的?”
嫪毐微微一怔,不解道:“姐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紫女依旧紧紧地盯着他,问道:“你之前离开新郑,就是为了去大梁杀他?”
嫪毐目光一转,点了点头,直言道:“我去大梁,的确是为了杀他,怎么?姐姐与他有旧?”
紫女美眸一凝,微微摇头道:“素未谋面,缘何有旧?”
嫪毐终于收敛起了玩世不恭的,沉吟片刻,淡淡道:“我虽然的确想要杀他,也的确杀进了信陵君府,但他却并非我杀的。”
紫女妙目一转,微有些惊讶的道:“那他是谁杀的?”
嫪毐顿起一旁紫女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微笑道:“罗网。”
“罗网?”
“你不就是吗?”
紫女重复了一句,目光微有变化。
嫪毐苦笑一声道:“我现在是,也不是。”
说着,他站起身,缓步走至月洞窗外,凭栏而望。
但见湖水清澈纯净,涟漪微波,轻轻荡漾,嫪毐目光出神,静静望着湖面波澜。
片刻之后,才轻笑一声,道:“我很想不是,但现在不得不是,要想不是,也只能以后不是。”
紫女扭过头,静静地望着气质忽然一变的嫪毐,不由皱眉道:“这么说还是死在你的手上的?”
“不是,杀死信陵君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紫女微微颔首,缓步走到嫪毐身边站定,她侧眸看着嫪毐的背影,一时也出了神。
很多时候,在她眼里,嫪毐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模样,风流多情,贪图美色,言行举止也大多轻挑,对于权势名利,也视如粪土,时不时地撩拨一下她。
但她也经常看到,他会独自凭栏,气质忧郁,沉思不语;
也会忽然变得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待人处事,毫无架子,哪怕对待流民乞丐,都能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但对待姬无夜这等权势滔天之人,亦敢冷嘲热讽,毫不留有情面。那份洒脱不羁,自由随意,很多时候,连她都做不到。
似乎说话办事,不拘一格,多面善变,全凭心意,在新郑能将姬无夜呼来喝去,当面辱骂,还能将之为己所用,行事章法,居然隐隐有纵横之道。
嫪毐眼中,紫女是个神秘且有故事的女人。
而在紫女眼中,嫪毐又何尝不是神秘莫测?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或者做什么?”
紫女那御姐音依旧有着难以言说的魅惑,她的声音并不像寻常女子般清利如莺,却韵味十足。
紫女只是好奇。
嫪毐并未回头,依旧遥望远处的美景,淡淡地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咸阳路途遥远,那些人没在我去邯郸的路上动手,就一定会在我去咸阳的路上动手。
回去这一路,注定腥风血雨,九死一生。只是对于我如此,对于所有人而言,又何尝不是黄泉路?”
“想要杀我的人,不论是何缘由,都将死在我的剑下。”
紫女闻言,微微一怔,望着依旧负手而立的嫪毐,此刻竟似乎有着笑傲群雄的气势,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唏嘘。
良久,方才美眸含嗔,没好气道:“六国高手无数,信陵君仁义无双,为天下敬仰,他的死,即便跟你无关,不知情的人依旧会认为是你做的。
且掩日的凶名在那里,这些年不知道多少江湖豪杰死在了罗网天字杀手剑下,不论是为他报仇的,还是找罗网报仇的,你一旦回去,这笔账肯定找你算。
只怕想杀你的人会很多很多。
即便你再利害,也不要小觑天下英雄?”
“当心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嫪毐回眸一笑,在明媚的眼光下,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一般。
“姐姐这是在担心我么?”
这个时候还不正经,自是引来紫女的一记白眼,美人娇嗔:“你何不在回去之前,提前让人把实情传出去?”
说着,又颇有深意的看了嫪毐一眼,似笑非笑道:“那院子里的女人,都是信陵君的妻女姬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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