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行人正式启程返回。
一百多里虽说不算遥远,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物资,行动起来确实缓慢。
嫪毐悠哉悠哉的躺在马车上,享受着露霜姐妹的按摩。
芳予躺在他的身后,正兀自睡得正香,她本就伤势不轻,后来跟在嫪毐身边,更是伤上加伤。
如今在软榻上已经休息了两日,还是无法恢复,想来需要慢慢静养。
离舞优雅而坐,紧身的紫色长裙包裹着曼妙的曲线,粉黛未施的俏脸上,清纯可人,少了几分妖媚之气。
在赵姬的教育下,气质大变。
蜜桃则侧卧在一旁,一脸娇媚如水的望着他。
那本就妖艳妩媚的俏脸上,雪白的肌肤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夭夭灼灼。
见她望着自己发呆,嫪毐忍不住唇角一扬,好笑道:“太后在想什么?莫不是又想陪我练功了?”
蜜桃闻言顿时回神,没好气的嗔道:“呸,谁想陪你练功了。”
说着又忍不住轻轻一叹,妙目多了几分无奈,娇声道:“本宫不过是想,这还不容易出来游玩一遭,也没去哪儿逛逛,居然就又回来。”
“一想到要再次临朝监国,本宫呐,就有些头痛。”
嫪毐有些好笑道:“太后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华阳老太婆费尽心思,心心念念的,不正是你现在的那个位置吗?”
赵姬娇艳欲滴的红唇顿时弯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哼了一声,语气不无讥讽的冷笑道:“也就只有那老妖婆贪恋这个位置罢了。”
“只可惜,她以色侍人,年轻时虽也有几分姿色,却生不出一儿半女来。”
嫪毐笑道:“是啊,若论这方面,还是太后厉害。”
赵姬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是眸中一暗,心中担忧起来,娇声道:“还说呢,你,你天天如此马不停歇的折腾,万一本宫真的有了,可有你好看的。”
嫪毐嘿嘿笑道:“有了岂不正好?”
“大王雄才大略,少有壮志,如今已展露出的文韬武略,更是远非常人可比,满朝文武上下,其实都在盼着大王亲政呢。”
“他现在虽然距离加冠亲政还有三年,但也不小了,若是有了,太后正好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让大王提前亲政,届时再远离咸阳这是非之地,去雍城逍遥快活多好?”
赵姬闻言,自然心动不已,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道:“你有所不知,大王亲政之事,本宫也问过相邦。”
“不过他说政儿还小,血气方刚,行事容易冲动,还是多等上几年的好。”
嫪毐闻言,却是呵呵冷笑几声。
吕不韦想让祖龙无为而治,只当个高高在上的傀儡,任人摆布,怎么可能?
仔细想来,吕不韦从一介地位低下的商人,成了如今名震天下的大秦相邦,其眼光和手段,天下少有人能媲美。
从他入秦开始,大秦连丧三王,在解决了华阳之乱后,吕不韦也趁势而起,在主少国疑的境况下,快速的稳定了大秦朝堂。
并以其才能平息了边境的战患,使秦国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发展,也为后来嬴政统一天下奠定了基础。
当然,连丧三王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但连丧三王最大的受益者,确实是他吕不韦。
刚入秦时,吕不韦他根本左右不了朝堂,但因为有罗网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想要安排一下,却也并非不可能。
具体真相如何,只怕永远是个未解之谜了。
这且不提,吕不韦虽功绩显著,却也是名副其实的权臣。
虽不会愚蠢到想吕氏代秦,但也是权倾朝野,野心昭昭。
朝政上,满朝大臣,甚至包括嬴政的母后赵姬,全都听吕不韦的,而并未有人真正地听取过他的意见,那他这位秦王不就变成摆设了吗?
而吕不韦想的,就是把嬴政调教成一个自己想要的王。
你只需要高高在上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儿,交给我们这些臣下就行了。
在执政理念上,二人有着极大差异。
嬴政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政,想要加快大秦东出的步伐,他认为大秦已经具备了灭掉六国的实力,想早日一统天下。
而吕不韦则主张徐徐图之,慢慢发展自己的力量,慢慢吞并。
《吕氏春秋》以黄老思想为中心,“兼儒墨,合名法”,提倡君主集权下实行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
他不仅想自己流芳百世,还想让《吕氏春秋》成为大秦万世的治国纲领。
如果统一天下后的秦始皇,若能真的以此理念治国,缓和社会矛盾,使百姓获得休养生息,恢复经济发展,或许大秦也就不会二世而亡了。
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嫪毐又不是嬴政的爹,也不想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改变他的想法。
但嬴政早日亲政,吕不韦相权势必要大受打击,权力缩水,甚至还可能因为理念相左而引起矛盾。
这将对自己很有利,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嫪毐呵呵一笑,手抚摸着赵姬纤腰上柔软滑腻的肌肤,宽慰道:“朝堂之事,我虽然没怎么接触,不过还是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
“哦?”蜜桃闻言,凤眸一扬,绝美的容颜上挂着动人的笑容,微笑道:“说来听听?”
“现在的朝堂,我虽然不接触,但也知道相邦权倾朝野,虽然吕不韦对于先王,对于大秦,都是功勋卓著,功不可没。
但大王素有一统天下之大志,文韬武略,远非六国之庸君可比,现在他已有十七岁,不能再如之前一般当他童稚。
是时候让他逐渐参与并掌握权力了,而不是对吕不韦言听计从,平日里的政事,该多问问大王的意见了。”
“至于吕不韦,呵呵.......”
说到这里,嫪毐顿了一下,随即明眸一转,颇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静静望着他们的离舞。
这才继续道:“男人对权力有多丧心病狂,太后耳濡目染,想必深刻领教过了,需知防人之心不可无。”
“田氏代齐,三家分晋,齐晋之祸,累及阖族公室,吕不韦为姜尚后人,当然深有体会,太后还要小心前车之鉴。”
赵姬凤眸微眯,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随即苦笑道:“你们男人呐,怎么就个个对权力如此痴迷呢?”
“相邦如此,先王如此,就连政儿也是,全都是这样。可是,得到了权力,就真的开心吗?”
嫪毐冷笑道:“呵呵,因为权力能让他们得到很多东西。”
“那你呢?你对权力不敢兴趣吗?怎么让你做个内侍长都不愿意?”
赵姬紧紧贴在了嫪毐胸前,笑问道。
嫪毐嘴角微扬,笑道:“我这人啊,爱美人不爱江山,权力有什么好的?哪有花前月下,醉卧美人膝好啊?与三千绝色,逍遥自在才是人间极乐。”
蜜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自我吹嘘,微恼薄嗔道:“还三千绝色,怎么不美死你?”
嫪毐嘿嘿一笑,却是乐的合不拢嘴来。
他要的,又何止三千绝色?
昔有御女三千得道飞升,在这长生并非不可能的世界,他又为何不可?
至少就目前所知,长生就有三个途径。
一是苍龙七宿,一是徐福杀凤,一是酒巅崔文子的长生不老药。
苍龙七宿自不必细说,徐福和崔文子,根据罗网的情报,嫪毐搜罗掩日的记忆,发现都确有其人。
徐福便是阴阳家的云中君,而崔文子曾于三年前在齐鲁之地治疗过一场不大的瘟疫,活人近百。
当然,这且不提,一切毕竟还很遥远。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待将来再争长生机缘。
来时风花雪月,五天不下马车,回去的时候,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沿途美景。
这一路纵酒放歌,配有离舞的笛音袅袅,还有四女的靡缠靡绵之音,自是酒不醉人,清歌醉人。
五日后,凤驾在秦王嬴政和一众文武的迎接下,终于回到了咸阳。
赵姬被嬴政接入章台宫商议政事,而嫪毐则带着一众随行的寺人宫女回到了甘泉宫。
露霜姐妹自是不用多管,倒是芳予因为身份特殊,未免大司命那娘们儿迫害,只能先让她住在清秋苑。
嫪毐闲来无事,便寻了卫尉竭和郎中曾锐,一起去春风阁喝酒去了。
当然,风月之地,自然少不了美人。
嫪毐出手大方,直接为两人点了四个美人,弄了个全套的四条龙服务。
自己却只喝酒,待喝的醺然兴起后,眼见两人不老实起来,嫪毐也适时告退,与二人约好改日再聚,并劝他们玩的尽兴后,便独自乘车离开了。
路径嫪府,也只是在门口问了问,知道府中一切如常,便独自离开了。
眼下并没有太多可用之人,他的嫪府的高墙形同虚设,难免会有有心人暗中潜入。
是以嫪毐从不在府中胡来。
待回到甘泉宫,便径直去了清秋苑。
清秋苑里,阳光明媚,池中的莲花盛开,为这僻静之地添了几分生气。
芳予与离舞都住在二楼,离舞还是住在露台之东的大房间内,而芳予则选择了西边的一个小房间。
这一路走来,嫪毐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去养伤,想来这多娇花的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不过嫪毐暂时并未有折花的打算。
既然人家跟了自己,成了自己的女人,他就要充分发挥自己怜香惜玉的美德,还是先替其解去生命之忧的好。
万叶飞花流他也多少有些了解。
东皇太一是把少司命这个职位当成了蛊在养,让她们互相吞噬,斩断红尘,并通过杀死同类而变得冷漠,看淡生死。
最终进化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少司命。
罗生堂下中,木部女弟子小衣处决了小灵,修成了更上一层的万叶飞花流,得封少司命。
所以东皇太一才会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我们等你很久了,少司命~
这句话应可以推测,之前的少司命其实都不算真正的少司命。
而真正的少司命,就是那个可以练成更上一层的万叶飞花流,摆脱‘魂散命尽也’宿命的人。
毕竟培养一个资质高的弟子不容易,若不是为了培养更凶更厉害的少司命,阴阳家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害本门弟子,自折羽翼?
所以嫪毐推测,只要让她修炼到更上一层的万叶飞花流,她应该就是可以摆脱自己宿命了。
虽然有点难,但他起码不是趁人死前去骗人身子是不?
他是真的有办法!
他此次来清秋苑有两个目的,就是分别找离舞和芳予好好谈谈心,很单纯的聊聊人生。
犹豫了许久,嫪毐最终还是先来到了离舞的房间。
以往进少f的房间,他从来都是不敲门的,直接跳窗而入。
现在素质提高了不少,进美少女的房间,虽也不窍门,但起码不跳窗了~
一入门,便见离舞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打坐练功。
紧身的紫裙包裹着曼妙的曲线,但下面的裙摆开叉很高,无法遮蔽那盘起的黑丝长腿。
他刚刚并未隐匿身形,离舞必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因此也不存在打搅之说。
不过离舞这小丫头似乎并没有搭理嫪毐的意思,依旧闭目凝神,安心修炼。
嫪毐见此,却也不急,自顾自的于外间的矮榻上坐下,喝了一口美人喝了一杯的香茶。
随即便慵懒的躺在了矮榻上,斜靠榻木沿,欣赏着眼前美妙的风景。
如今距离天九和秦时的各个剧情还有多年,他也并不着急被人捷足先登。
他只需在天九剧情发生之前,最大限度的提高自己就好了。
虽如此,他还是打算晚上去拜访一下吕不韦。
除了说服吕不韦同意自己变更身份外,还想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黑白玄翦的消息。
他对这位剑之豪者很感兴趣,或者说,对他们夫妻俩都感兴趣。
若是魏纤纤还没死,或者两人还没认识,那自然再好不过。
嘿嘿嘿嘿~
“大人笑得好邪恶。”
正在嫪毐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微嗔薄恼的娇媚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嫪毐望着已然站起身的婀娜倩影,微笑道:“为父哪里笑的邪恶了?身为女儿,岂能如此说自己父亲?”
“为父?女儿?”
离舞瞬间有些破防,她美眸睁地很大,娇嫩水润的薄薄粉唇有些吃惊张了张,似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唇角忍不住扯了扯,旋即没好气的瞪了嫪毐一眼,表情委屈的道:“大人又欺负我。”
嫪毐轻笑道:“为父哪里欺负你了?你如今是太后的义女,我和太后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离舞有些俏皮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唇角扬起一抹诱人的弧度,似笑非笑道:“那人家敢喊,大人敢答应吗?”
嫪毐闻言,微微顿了一下,坏笑道:“别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我洞房花烛,新婚之夜,自有你喊的时候。”
原以为嫪毐会退缩,却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离舞颇觉无奈,只能明智的选择不去听这些浑话。
她于嫪毐身边屈膝跪坐下来,随后玉手拿起茶壶,为两人各添了一杯茶。
她的动作很优雅,配上那清纯又娇媚的俏脸,很具有美感。
嫪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怎么不去修炼了?”
离舞闻言,顿时娇嗔不已,抱怨道:“大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谁还静得下心来?”
嫪毐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一脸坏笑的上下打量着她,乐道:“怎么?我家小舞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了?”
离舞娇嫩的粉唇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随即俏皮的眨了眨眼,取笑道:“人家可不像大人你,见个美人就动春心。”
嫪毐呵呵一笑,忽然正色道:“小舞,现在你还觉得没有可能吗?”
离舞闻言呆了一下,随后眨着两只黑宝石,好奇问道:“什么没可能?”
嫪毐唇角微微扬了扬,却是并未笑出声,只淡淡的望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的,何必装傻?”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离舞宛若晨雾般的美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眸,看着手中的茶水,轻声道:“复活么?”
嫪毐点了点头,正色道:“对,复活,像个普通女孩一样活着。”
离舞有些好笑道:“这就是大人那天在马车上那样看我的原因?”
嫪毐轻轻点了点头,他在马车上劝赵姬不要太相信吕不韦,小心吕氏代秦。
这万一要让离舞传到吕不韦的耳朵里,那吕不韦这老小子不仅有了防备,还绝对不会放过他。
“以前的你我,只是别人手中的杀人凶器,不能有任何情感,也不能拒绝任何任务,要唯命是从。”
“为了任务,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亡。”
“甚至对于像你这样的女人来说,还要去用自己的身体去色诱,去任一个陌生人去亵玩淫辱。”
说着,嫪毐那明眸之中,已然变成森然之色,沉声道:“难道,你还想一直这样活下去吗?”
“难道,你不想像个正常少女一样,开心快乐的活着。
然后遇到一个心动的情郎,与他长相厮守,与恩恩爱爱,过平静且美好的生活吗?”
“想!”
离舞忽然扭过头,望着嫪毐正色道:“我当然想!”
她美眸定定的看着嫪毐,随即眼中亮起的神采又是一黯,冷呵一声,满眼凄然道:“可,我们可以吗?”
“罗网的势力有多可怕你应该知道,背叛罗网有什么下场你也应该知道的。”
嫪毐呵呵一声,淡淡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比你知道的更多。”
“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他又道:“不说别人,你现在是太后的义女,大王的义妹,过了明天,赵姬就会广告天下,你就会成为大秦公主。”
“到时候凭你这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摆脱罗网,他们能拿你怎么办?敢追杀你吗?”
“吕不韦是不会为了你,去彻底与赵姬和嬴政决裂的。”
离舞柳眉微蹙,眸中若有所思,忽然如水的美眸里闪烁起点点光彩来。
她眼中有光的望着嫪毐,柔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嫪毐呵呵冷笑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寒意。
“罗网可以存在,但罗网的规矩必须改。”
“这.....”
离舞愣了一下,随即继续道:“什么意思?”
嫪毐淡淡道:“规则是由人定的,我要取而代之,做那个改变规则的主人。”
嫪毐美眸有些怔怔的望着他,许久之后,方才低下了头,轻声道:“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
嫪毐淡淡道:“想取而代之,自然需要许多人的支持。”
说着,他拉起了离舞那白嫩的小手,深情的望着她道:“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离舞抬眸,怔怔的回望着嫪毐,宛若晨雾般清澈的美眸倒映着嫪毐俊美的脸。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离舞终于收回目光,随即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嫪毐见之,自是大喜,高兴的一把揽过眼前的美丽少女。
离舞触不及防,忍不住轻呼一声,已然被搂入怀中,立马挣扎着想要起身。
嫪毐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揽着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微风自门窗穿堂而入,吹来阵阵怀中佳人沁人的体香。
嫪毐低头望着那近在眼前的美丽俏脸,美目灵动含羞,脸颊白里透红,红唇单薄you人。
曼妙的曲线传来娇软的触感,嫪毐深深的嗅了下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离舞被他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耳根,顿时面露羞态。
雪一般白嫩的俏脸上浮起一抹勾人的红晕,一双美眸也渐渐蕴起了一层水雾。
嫪毐有些心情激荡,忍不住向着那诱人红唇印了下去。
离舞身子一僵,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本就柔弱无骨的娇躯也随之一软。
双手象征性的推了一下嫪毐的胸膛,轻柔无力,随即便缓缓闭上了美眸。
陌生的感觉让她紧张的口干舌燥,又有些激动和期待。
良久,潮水终于退去,海面恢复了平静。
嫪毐坐在长桌前,离舞似尚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般,静静地依偎在嫪毐的怀中。
雪白的脸颊早已布满红晕,美眸迷濛濛的,依旧有些云里雾里。
嫪毐的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少女,柔声道:“小舞,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离舞闻言,忍不住抬起俏脸,忽然娇媚一笑,似恢复了往日妖媚风情。
“大人也知道罗网培养离舞是用来做什么的,那怎么知道离舞是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才故意接近大人,任大人轻薄呢?”
说着,她从嫪毐的怀中坐起,娇声道:“万一离舞是奉命故意色诱大人,好在将来暗杀大人呢?”
嫪毐闻言,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这事儿的确说不准。”
“万一你薄情寡义,冷血无情,谋杀亲夫,的确防不胜防。”
说着话,还站了起来,笑道:“看来我要跟太后说一说,还是不要娶你了,不安全。”
离舞闻言,忍不住白了嫪毐一眼,娇嫩水润的薄薄粉唇上,却是挂着温婉动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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