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的刀帐也收集到了十五振呢。”
藏刀室里,郁理将莺丸放在一期旁边的刀架上,环顾一圈如此自语着。
嗯,两件国宝,三件御物,外加一堆名物……哈哈哈!好想膨胀一下啊!
什么?有这么多宝刀在,让她开办一场个人展?完全可以声名大噪?
开什么玩笑!引来狼怎么办?
她还记得网上以前有人发帖,说哪个阿宅有一次在外面炫了回他买来的各种绝版手办,没过多久就惨遭被盗的悲剧,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她身上!做人果然需要低调,还是闷声发大财的好。
藏刀室外,黑色的毛球在半空中飞舞着,几乎要和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作为一只小妖,它对这间屋子有强烈的不适感,如果不是郁理天天总来这里,它按耐不住凑过来,换作以前早就有多远离多远了。时间久了,这里弥漫出来的刀煞之气,黑毛球站在门外的话也算是勉强可以忍受,但让它进去,那是万万不肯的。
藏刀室内,完全化身守财奴状的郁理今天也很满足地巡视了一遍自己的藏品,顺带给秋田来了一次手入,这才一摇一摆地走了出去。
今天她心情好啊,上游戏玩去。
进入三月下旬之后,短短几天一连收到了两把刀,郁理的这份好心情自然是持续到了进入本丸。
“主君,下午好!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正好今天一下楼就碰到秋田,看见他时郁理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当然完成啦,所以下来喘口气。你也下午好,秋田小天使。”伸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粉色的短发,还是熟悉的毛茸茸手感,“今天也很精神呢!”
“是!主君看起来也是呢!”很喜欢被主人亲近的小正太立刻笑了,眨着紫色的大眼睛仰头看着她,“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算是吧。”郁理点点头,“被别人送了很喜欢的礼物,所以很开心。”
“哎?礼物?”秋田更加好奇了,“是什么礼物呀?难道是大典太先生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今天的近侍是大典太,也难怪秋田会这么说,这位天下五剑自打开始学习厨艺,隔三岔五都会给别人送吃的帮忙品尝味道好坏,一直到自己觉得满意了才拿最终成品给郁理试吃,得到更专业准确的回馈后又继续改良。特别是每次他担任近侍,因为知道这一天没办法学料理,干脆前一天晚上做好,第二天带给主人当早饭或者零食。
面对这个疑问,郁理自然是摇头否认,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说起来大典太先生昨天给我们做了柏饼,味道很好呢。”小正太也不强求答案,思维继续发散跑到了食物上。
“柏饼啊……”郁理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以前不动远征的时候也给她带过这个点心,“那可是端午节才会做的小点心呢,他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是我在看书的时候,找到五月节的图册,上面有柏饼还有粽子,大典太先生看我喜欢就给做了柏饼。”小正太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本来也想做粽子的,可是没有粽叶,大典太先生也不会包,所以就放弃了,其实也想尝尝看的。”
秋田遗憾的表情让郁理回想了一下今年的五月,好像她就做了一堆柏饼过节了,也没提到粽子呢,难怪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会这么好奇了,正想要开口说话,那边大典太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这把身形高大的太刀面部表情依旧是惯性的凶恶,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主人,出阵部队回来了,其中一名中伤,两名轻伤,其余刀剑完好。”近侍直接报告了部队的战损,让郁理一愣。
“受伤的都是谁?”
“中伤的是龟甲贞宗,轻伤的是笑面青江、千子村正。”
我去!为什么是这三把赶作一堆了?
手入室里,受伤的那三振刀正或躺或坐地聊着天。躺的自然是龟甲,坐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的是村正和青江,对总是出入战场的刀剑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轻伤的等级如果不是主人强制要求一定要修复好才准回去休息,一些刀剑完全不当一回事。
像这两把,虽说响应主人要求呆在手入室里,但之前全都是回房间把衣服换成内务服才过来的。只是伤势严重的龟甲是老老实实躺在这里等着的。
龟甲这一阵子心情一直不太好,虽说现在躺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主人就会过来,但还是不太开心。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直接就开口了。
“最近主人大人的注意力总是放在长谷部和巴形身上,完全就没想起过我,我是失宠了吗?”
这声报怨让旁边互相闲聊的村正和青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摇头叹息。
“你就没被宠过好吗?”
“就我们主人那种性格,你这种类型的难道不是直接被打入冷宫?”
同属污刀阵营,损友们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地在龟甲的心上捅刀撒盐。
“呵呵呵呵。”被损的龟甲也不生气,而是嘴里发出一阵笑声,“说得好像你们比我强多了,明明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不不不,我们要比你好多了。”青江摆摆食指纠正他的观念。
“呼呼呼,没错,我的魅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挡的。”村正扬眉一笑,作为妖刀他很自信,“每次我从主人身边走过,她都会忍不住看我呢。”
虽然早就很清楚同伴们的不要脸,但龟甲觉得这会儿他不能忍,论起美貌来明明主人更中意他这款啊!
“可你还是败了啊。”某个绿发的胁差面带笑容地继续捅刀。
“呼呼呼呼,是的。”紫色长发的打刀在旁边点头附和,“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哪里?”
两刃在这时异口同声:“你穿得太多了!”
“……”
当郁理带着近侍还没靠近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一段话。
“你们干什么?”龟甲有些虚弱惊慌的声音,“快住手!不要,主人大人看到我这样会生气的!”
“你不是中伤了吗?那就多脱一点啊,伤口多一些,多露一些,才能更博同情啊。”青江的笑声传来,“都中伤了爆过一次真剑了竟然还穿得这么严实,简直异端啊你。”
伴随着衣服被扯裂的布帛声,龟甲的惨叫也接着响起:“啊啊!我的秘密!”
“呼呼呼,被全本丸都知道的秘密已经不算秘密了吧?”那独特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村正的,“不管在什么时候脱了才是真性情啊龟甲,就让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多在主人面前展露你的秘密,你才能被她更加关注对吧?”
“你们别太过分,一会主人大人来了……别撕了!”
“千子,你撕那边,我负责这边。一会儿要让主公看到他就大生同情心。”
“呼呼呼,好,务必要让他楚楚可怜呢。”
两个损友趁着龟甲中伤整他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无意的回头,终于看到站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的郁理,她扶着门框一脸震惊地瞪着里面。青江和村正终于意识到他们不但一只手按着龟甲不让他动、另一只手还在扯人家衣服的动作在别人的视角来看有多么丧心病狂。
“呼呼呼呼,您来了么?”千子村正最先反应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转手走向郁理,“如您所见,我们正在教导龟甲脱的艺术,毕竟刀只有脱了才能真正展现出实力来。不过他好像总学不会,只好由我来亲自示范了。就像这样……”
紫色长发的附丧神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开始宽衣解带,之前还站在门外的郁理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并且迅速抽出他腰间的本体,看也不看直接拍下一张加速札,修好之后迅速收回刀鞘中——整个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看得千子都一愣一愣的。
“大典太,你过来帮我个忙。”喊了一声在外面站着的近侍,郁理面无表情地直接吩咐,“把这货给我扔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咻——
几息后,千子村正带着他“呼呼呼呼”的笑声被近侍刀扔出了手入室。
“哦呀。”目睹这一幕的青江挑了挑眉,很快也笑了起来,“看来主公还是不喜欢看村正脱衣呢。真拿您没办法,那这次就由我来展示吧……”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拉开胸前的拉链,运动服下什么都没穿的白皙胸膛渐渐从衣缝里展露出一角。
咻——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和村正一样待遇的笑面青江带着“呀咧呀咧”的无奈笑容同样被扔出了手入室。
黑着脸让大典太出去做事,郁理闭着眼睛用力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再睁眼看向屋里还躺着的龟甲时,还是抑制不住的嘴角抽搐。
因为中伤还爆过真剑,龟甲的披风和外套早就在战斗里被弄碎了,但里面的马甲和衬衣向来都是相对完好的,算是本丸里少数几个受了重伤衣服没大面积破损的刀剑之一。
可现在因为那两个家伙的恶整他的上衣都被扯得七零八落,马甲被脱了,里面黑色的衬衫从袖子到衣襟都被撕成大条大条状,透过破碎的衣衫里可以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红色绳子……就是裤子也被从裤脚那里撕开了几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截小腿的程度。
……整个一被施暴后的目击现场。
再加上粉发打刀在她的目光下拼命收拢布条妄图遮盖身上秘密的动作,那委委屈屈的姿态还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如果没看见他身上的红绳的话……
不,快要无法直视了!多看一眼脑中都能飙出好多辆少儿不宜的车啊!
青江那两个混蛋,她要罚他们一周的农活啊!不,她要让他们都去远征!
“主、主人大人……”龟甲久违地感到了尴尬,特别是知道眼前的人并不喜欢他身上秘密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跪坐道歉。
“躺好不要动。”郁理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衣服虽然被扯开了,却也让她看到了很多掩盖在下面的伤口,她故意凶巴巴道,“还是说你也想给我演示一遍脱衣的艺术?”
龟甲果然老实不动了。
郁理垂下眼,刻意不去看他,直接拿起他的本体,甩手在刀身上就拍了张加速札,灵力暴涨的光芒闪过,被瞬间治愈的刀剑顿时回复如初。不过伤口没了,坏掉的衣服还是回不来了。
一治好了伤势,主人就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了门外,连一句话都不肯再和他多说的态度,让龟甲感到了失望。
但是,也没办法呢,在主人面前露出这么难堪的样子,也难怪她会被吓跑。
这么想着,龟甲默默地整理身上的碎衣让它们更好地服帖在身上,又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马甲,正要往身上套时,就见主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捧了一套白色的衣物。
“你的内务服,我让大典太去贞宗院拿来的。”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对方依然扭着头不去看他,淡淡吩咐,“你在这里换好再出来吧,我记得你是队长,一会儿记得把出阵报告交给我。出阵辛苦了。”
说完,把衣服往他身上胡乱一塞,人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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