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其实是出于同一血脉...只是你是千年以前诞生的...恐怕我们两个已经是血缘稀薄了...”
产屋敷耀哉觉得自己必须要让鬼舞辻无惨明白一件事情,至少对于这件事情,他必须要让这个家伙知道。
鬼舞辻无惨从那种异样的恶心感之中挣脱了出来,他看着不断的在滴血的产屋敷耀哉说道:
“对此我没有产生任何的情感波动,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摇尾乞怜吗?你该不会还天真的认为自己还能够活下去吧?”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实力的自信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了一些略显陌生的奇异的情感而影响的原因。
总之鬼舞辻无惨站在月光之下,仍然耐心的听着产屋敷耀哉临死之前的话,在他看来,甚至都不一定需要他去动手,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我想让你知道...正是因为我们一族...出了你这样的怪物,所以我们才会受到这样的诅咒!”
产屋敷耀哉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他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这血液都已不再鲜红,而是变成了乌黑之色,不过产屋敷耀哉的话倒是变得顺畅了起来,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一族诞生的孩子们,大多都因为体弱多病而很早就夭折死去!毫无征兆的诅咒几乎让我们一族血脉断绝!
在这危机时刻,天照大神的神主解答了我们的疑惑,他说正是因为一族里出现了你这样的鬼,所以我们必须要倾尽所有的心血去诛杀你,这样我们才能从诅咒之中解脱!”
鬼舞辻无惨听着这来自产屋敷一族千年的秘辛,却也只是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自此以后,我们代代都从神官一族中迎娶夫人,孩子们也没那么容易死去了,但即使如此,我们之中也没有人能够活过三十岁的年纪。”
鬼舞辻无惨看着生命正在逐渐的流逝的产屋敷耀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荒谬至极,令人反胃,你的病大概是进到了脑子里了吧?那种事情根本就毫无因果关系,因为我从没有被降下过任何的天罚,即使我杀死吃掉了成千上万的人,我也没有受到任何神佛的注视,这一千年来,我没有见过神,也没有见过佛,这些只不过都是你的臆想而已。”
鬼舞辻无惨靠近了产屋敷耀哉,走到了这一对夫妻的面前,他已经抬起了手,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的耐心,已经被产屋敷耀哉的话给逐渐消磨完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可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无惨,你的梦想是什么?”
产屋敷耀哉回光返照一般的笑了出来,他冲着鬼舞辻无惨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
鬼舞辻无惨愣住了,这似乎是一个含有魔咒一般效果的问题,让已经决定终结产屋敷耀哉性命的鬼舞辻无惨愣了一下,转而继续给了产屋敷耀哉抒发自己的想法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心,无惨,你渴望的是永恒,渴望的是不灭。”
产屋敷耀哉拥有的天赋是极其恐怖的,就连鬼舞辻无惨这个鬼王,在他的面前都没能逃避过嘴遁的攻击。
“是啊,而且我马上就要实现了,只要得到灶门祢豆子。”
鬼舞辻无惨的爪子没有挥下,而是回答了产屋敷耀哉的问题,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注定不会成功的,无惨。”
产屋敷耀哉的笑容更盛了,似乎他才是即将要胜利的那个人,似乎已经被拿捏住命门的人是鬼舞辻无惨一样。
“你好像对藏匿灶门祢豆子的地方很有信心啊,但是我和你是不同的,产屋敷,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且,我的眼睛已经快要摸到你藏匿灶门祢豆子的位置了。”
鬼舞辻无惨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自信的男人,似乎想要看到这个一直好像自己胜券在握一样的男人,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
但产屋敷耀哉让他失望了,这个男人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自己的风骨,连他的妻子和女儿们,都没有露出什么让鬼舞辻无惨希望看到的表情。
“你误会了,无惨,我不是指的祢豆子,我指的是永恒本身这件事情,我所理解的永恒,是人的念想,只有人的念想,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的人与人之间的链接,那才是永恒。”
产屋敷耀哉的话语已经开始无力了,但他还是成功的让鬼舞辻无惨陷入了他的语言节奏之中。
“产屋敷,你的话真是不堪入耳无聊至极!”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成为完美生物的梦想,这个终极目标,是不容许别人质疑的。
“无聊至极吗?但是鬼杀队之所以千年以来,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却从未消亡,靠的就是这样的念想的传递。
至亲之人被毫无理由的强行夺走了性命,这样的仇恨的念想,保护他人不再受到这一份伤害,这样的守护的念想。
就是这些在你看来无聊至极的念想,支撑着脆弱的人类,支撑着所有的鬼杀队的孩子们,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
产屋敷耀哉笑着看着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虽然无法看到他难堪的脸色,但是产屋敷耀哉知道,至少这一刻,他终于代替产屋敷一族祖祖辈辈的先祖们,靠着自己的力量战胜了鬼舞辻无惨一次。
“无惨,你是理解不了我们这种传承不灭的念想的吧,毕竟所有的鬼,只要失去了你,就会彻底的消亡,不是吗?”
到了这最后的一刻,已经在语言上取得了全面胜利的产屋敷耀哉,终于也是图穷匕见了。
“嗡!”
随着产屋敷耀哉这一句话说出口,鬼舞辻无惨的眼睛流露出了惊人的杀意,空气都被他骤然紧绷起来的气势震的嗡嗡作响,这个鬼王的实力,果然是强大到超出规格!
但是鬼舞辻无惨的这个反应,也终于是让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一个释然安心的笑容。
感受到强烈的空气震动的产屋敷耀哉,以及在院落外的不远处,开启了“通透世界”耳部强化偷听的未云,此时都已经确定了这样的一个结果,那就是只要在这里杀掉鬼舞辻无惨,那一切都将会得到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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