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缨子就去把门给打开了,然后她就拿着何严的画回屋放好后,就又去给拿砌墙的东西去了。
金海道:“我这个妹妹啊。”
何严明知顾问的问道:“你这墙怎么回事啊?”
金海道:“徐天抓贼时候弄得。”
“对了,我听说今天徐天跟灯罩起冲突了,你也参与了,是怎么回事啊?”
何严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抓贼吧。”
“我进屋的时候,他俩就正打着呢,徐天没打过他,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地上,然后我把灯罩给撵跑了,就这事。”
金海道:“这都要走了,他还四处惹事去,也不知道他金条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何严道:“找个时间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金海点点头。
这时候大缨子拿着工具也过来了,金海把手里的肉和包交给大缨子后,何严就跟他一起切墙。
等到弄完后,三人就回屋吃饭去了。
而关宝慧这边,她现在也正跟她爸在一起吃饭呢,心里还想着,何严怎么还没来呢。
她在何严下车后,就在何严在串货厂里扫货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徐天家了。
徐天他爸徐允诺,在关老爷子还是王爷的时候,是宝慧他爸的包衣奴才,曾经要不是关老爷子从雪地里救了徐允诺,徐允诺早就死了。
而徐允诺也是个认老理的人,在关老爷子落魄后,他就一直养着,和伺候着关老爷子,而宝慧这个连王府都没住过的格格,也是在他们家长大的。
所以宝慧回娘家,就是回徐天家。
而徐记车行的人,也都认识关宝慧,就在她下午到了徐天家门口时,一个正歇着的拉车的,看到她回来了就打招呼道:“哎呦,关奶奶回来了。”
宝慧下车问道:“我爸在家吗?”
拉着她回来的那个拉车的道:“一大早,东家好像就陪着听戏去了,还有金家姑奶奶。”
宝慧道:“跟徐允诺说,我陪我爸住这儿了,除非铁林跪这门口请我。”
拉她的问道:“哎呦,让铁二爷跪这儿不合适吧?”
宝慧道:“让你传话就是了。”
拉她的一低头道:“得嘞。”
然后宝慧就进屋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现在铁林换成何严了,那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任由她胡来了。
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大冬天的在外边站着求原谅了。
何严对于这个挨了金海一巴掌,就挑拨三兄弟关系,把铁林害的跟个精神病一样,走上了穷途末路。
最可气的是,她最后还背叛了铁林,以出卖铁林,换取自己的生存。
就这么个女人,铁林不舍的杀她,何严舍得,杀她都不是事,就更别说在这大冬天里冻着,跟她求原谅了。
何严现在对她的安排就是,先过着,看日后发展再说。
就在何严正在跟金海喝酒的时候,徐天这拉着贾小朵,也终于是跑到金海家了。
从什刹海拉车带人跑到了平渊胡同,就是徐天这小牛犊子,也给他累的直大喘气。
这个时候贾小朵她妈刀美兰,刚刚跟金海汇报完了,这个月给金海卖房子和租金的事,刚走。
一出门就碰到了正在进门的徐天和贾小朵。
刀美兰看到贾小朵就说道:“回来了,走吧,回家了。”
贾小朵道:“妈,我跟徐天有事跟金海说,说完我就回去。”
刀美兰看了一眼徐天,她也不问是什么事:“那你快点啊,我等着你吃饭呢。”
刀美兰说完就回去了。
接着徐天和小朵就进屋来了。
徐天看何严正在跟金海喝酒呢,意外道:“二哥,你怎么在这啊?”
何严道:“过来跟老大喝喝酒,你跟小朵这是?”
小朵心虚笑道:“徐天跟您和金爷有话说。”
金海看向徐天道:“什么话啊,说吧。”
徐天微低着头,一脸为难的不说话。
金海看他这样就问道:“金条换的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徐天一听这个就来劲了,立刻道:“托了好几个人,在一个姓柳的手上办。”
“这边收咱们的,那边拿金条,走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带。”
金海问道:“姓柳的什么来路啊,熟吗?”
徐天道:“人没见过。”
金海一听就惊呆了,楞楞的盯着徐天看了一会后,不可思议道:“人没见过,金条就给了?”
徐天道:“错不了。”
“说是青教团的,南北两头军需都归他,咱这是小数。”
金海听了就无语的看着徐天。
贾小朵在徐天说完后,就拿手一碰徐天的胳膊道:“金爷,铁二爷,徐天说他不走了。”
“让你们走就行了。”
金海还没从金条的事缓过劲呢,一听就更无语的看了徐天一眼,然后问道:“为什么呀?”
小朵道:“因为我不走。”
金海问道:“你妈呢?”
小朵道:“我妈也不走。”
金海问:“合计好了?”
小朵果断又坚定的道:“我说了算。”
金海微微点头道:“行,不走就算了。”
“徐天跟这事没关系啊。”
小朵道:“我,是他媳妇。”
金海道:“没过门呢吧?”
“再说过了门也能换啊。”
“东头,我妹妹大缨子,不就是铁林换下来的吗。”
小朵一听就看了何严一眼,又看了一眼徐天道:“金爷您怎么这么说话啊?”
金海道:“那得怎么说啊?”
贾小朵急声道:“我是没过门儿。
“徐天对您来说您是他大哥,您对我来说,您什么都不是啊。”
徐天一听就睁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向小朵。
何严看着小朵,就只管看戏,也不想救她,也不想徐天过后再跟自己耍浑,再怀疑是自己杀的。
金海一听也看了一眼小朵,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阴着脸道:“这话你说的。”
小朵道:“我说的,怎么着。”
金海道:“要走就一起走,不走别碍事,男人的事女人掺合,找抽呢。”
小朵一听就走了。
徐天歪着头去看小朵。
金海看小朵走了,把酒盅里的酒喝了,对徐天道:“哎,听说你跟罩神杠上了?”
“我问铁林,铁林说具体的他不清楚,怎么回事啊?”
徐天不说话。
金海看他这样道:“贾小朵,刀美兰娘俩不走了,得对得起她们。”
“他们住的那个偏院,就不卖了,以后就归她们住,没人收租钱。”
徐天听了烦躁的给自己倒杯酒,然后就一口干了,继续低着头。
金海继续道:“刀八青是刀美兰的哥哥,你抓的,关在我牢里。”
“贾小朵处下去是不是你女人,说不准,不走正好,这人就算翻篇了。”
“你知道你喜欢什么女人吗?”
“一辈子你都没出过北平城,就跟这四九城里活着,世上好女人你见都没见过,隔天你要碰上一个真好的,那时候再跟我翻脸,我也认。”
“就这么一土妞,犯不上跟我皱眉头啊。”
小朵出了门后就没有,听了金海的话,就又怒气冲冲的进来道:“金爷,您说的话,我可都听着了。”
金海道:“实话。”
贾小朵看向徐天问道:“徐天,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走,还是不走?”
徐天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一阵纠结,到底是要女人还是要兄弟。
“行!”贾小朵看到这样,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天一阵无奈。
金海看着贾小朵这样道:“就这样的女人,在以前早死了。”
徐天听了就看了金海一眼,然后就继续低着头。
何严道:“行了,小朵这回真走了,说点别的事吧,舟山我不去了。”
金海一听又无语的看向何严道:“今天怎么了这是?”
“你又因为啥啊,因为宝慧不想去了啊?”
“你可别忘了,你是保密局的,跟兔党可是死对头。”
何严笑道:“别着急啊,我没说不走,走必须得走,不走是不可能的,就是你们都不走,我都得走。
“我是说咱们不去舟山了,去别的地方。”
金海问道:“那怎么突然不去舟山了?”
“你想去哪啊?”
何严道:“舟山那就是个小岛,啥都没有,去干啥啊?”
“最关键的是,就以现在的情况看,除非现在徐州战场能打赢,然后部队北上,灭了平津一带的兔军,在收复东北,否则南边肯定也守不住,去了舟山也没用。”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去处,一个就是港岛,一个就是国外,你们看选哪个?”
金海一听想了想道:“如果南边真的守不住了,那还这么就得按你说的办了,不过国外肯定是不行啊,到那边语言就不通,都没办法说话,那怎么活啊?”
“就是能活也过不好啊。”
“至于港岛,那地方什么样啊?”
何严道:“那地方现在跟咱们一样的人,都往那边跑,天气冬天一般就10多度,20度,有时候出现最冷的天气就10度了,有海,住楼,出门有电车,公交车,洋车。”
金海道:“那按你这么说,咱们就只能去港岛了?”
何严道:“反正我是去港岛,你们要是想出国的话,比如去漂亮国,那边有华人街,咱们这边去的人,一般都住那,跟自己人说话肯定没什么问题。”
金海想想道:“我在想想吧,不过走肯定是要走的。”
何严道:“你快点想啊,走要尽快的走,刚才天说了,给弄金子的人是青教团的。”
“如果走的太晚了,北平这边一但有变故的话,别说咱们可能会走不了,要是姓柳的出了问题,咱们就是到了那边,金条可能也会拿不到,所以要快。”
这时候徐天抬头道:“我不走了,你们走吧。”
“金条的事我这边一彻底定好了,我就转给你俩接手,就这么定了。”
“以后我喜欢什么女人不知道,现在小朵还行。”
金海看着徐天问道:“兄弟就这么散了?”
徐天道:“这也不算散。”
金海道:“当初插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候院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正在正房里嗑瓜子的大缨子,听到了后就下地出屋了。
金海从窗户看到大缨子出来了,就喊了一声:“大缨子。”
“哎。”大缨子答应一声就跑这屋来了,金海看他进来道:“我叫的人应该来了,你去开门吧,把他领进来。”
大缨子磕着瓜子好奇的问道:“来的谁啊?”
金海道:“哪那么多话,领进来就是了。”
大缨子点头道:“哎。”
说完大缨子就去开门了,接着大缨子就领着,打扮的干净立正灯罩进来了。
“金爷。”灯罩进屋后,看到金海就客气的叫了一声,然后走到了炕前。
何严一看,今天的正戏来了。
徐天一看是灯罩,就对金海跟何严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还吃吗?”
“不吃就收了吧。”
“不喝了?”金海说完看向何严。
何严道:“收了吧,今天也差不多了。”
金海道:“那大缨子收了吧。”
大缨子一听就过来把碗筷都放到托盘里,然后就把饭菜给端走了。
金海向屋外看了一眼问道:“外头带这么多人干嘛?”
灯罩道:“给您老面子。”
何严看着灯罩这乖巧样,拿出跟烟就点上了。
金海道:“我兄弟是警察,你四九城放话要弄死他,疯啦?”
灯罩道:“不知道是您兄弟。”
金海:“矮身子给我兄弟道个歉,把梁子解了啊。”
灯罩看向徐天道:“他打了我一枪。”
徐天一听里不高兴了,生气的扭过头去,就把炕桌上的油灯给拿到窗台上去了。
金海道:“所以啊,只要认个错就行了。”
灯罩道:“金爷,我从来没给别人低过头。”
金海不耐烦道:“废话呢。”
灯罩一听也不废话了,就走到徐天身前。
徐天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就冲着灯罩豪横的低头示意道:“矮身子,我脖子疼。”
灯罩看着徐天也没犹豫,就对徐天弯腰。
徐天看他光弯腰没低头,不满道:“低头儿。”
灯罩低头,把腰冲着徐天弯到了极限。
金海道:“说话。”
金海刚说完,徐天拿起炕桌就向灯罩打去。
可惜呀,坐在炕里的何严知道他要这么干,已经先一步的把手放在炕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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