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干柿鬼鲛深吸了几口气,确认了氧气流入肺部,自己并非一具会动的尸体。
他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家传的那把铭刻着谎言的长刀并没有随着他一起重返人间。
“无所谓了。”
干柿鬼鲛没有在意,那只是一把刀,它不具备任何特别的意义。
他感受着阳光炙烤皮肤的温度,缓缓地舒展了一下沉重又乏累的身体,然后确认了一下方向。
他怀疑自己是被海水冲到了水之国附近的一个无名岛屿上,这样的岛屿在水之国附近有很多,有大有小。
而干柿鬼鲛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距离水之国大概几千米的小岛上,凭借着出众的查克拉量,即便是踩水他都能重返回国。
可是,返回又有什么用呢?无法了结的憎恨,对他毫不在意的族人,歧视着他的村民。
那里,不是他的栖身之处。
可他似乎没得选,他是一名雾隐忍者,而身为忍者不可无故离村,在沉于深海而未死后立刻返回村子是他唯一的选择。
无论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很愚蠢,但却是一名忍者应有的忠诚。
他抬脚触及荡漾的水面,稳稳地站在了上面,可在迈步向前时他的动作一顿,低头犹豫了片刻返回沙滩拿起了那颗黑色的石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看到这颗石头的一瞬间,他就有种很难受,很想哭的感觉。
这块石头,对他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干柿鬼鲛轻轻摩擦手中的黑色圆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耳边好像隐隐出现了幻听,好像某个人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说了句“这也太草了!”。
干柿鬼鲛顿时防备的微弓身子,旋身环顾周围,除他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类存在,只有沙滩上的小螃蟹在爬动。
咕咕咕,肚子的叫声适时响起,干柿鬼鲛伸手抓起了口吐白沫的螃蟹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让胃口里出现食物的残渣后,他快步踏着水面向水之国雾隐村的方向跑去。
在太阳落下之前,他重新返回到了雾隐村的大门前。
而接下来的事情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出村证明却身在村外,可又是雾隐中无人不识的鲨鱼男孩。
守门的雾隐忍者当即制服住他,并把他送进了雾隐忍者村内的监狱接受调查。
面对雾隐暗部的拷问,干柿鬼鲛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承受,他什么都不能说。
一但说出他刺杀水无月一族成员的事实,那他会以叛忍身份被直接处死,会让一切都陷入终结。
而水无月冥门也绝不会揭露他的行为,遭遇了刺杀进行反击这很正常,但事后处理应该交由暗部而非他自作主张。
为了免于责罚,水无月冥门也会装作无关的默不作声,在此事上,两者有着共同的默契。
最终,干柿鬼鲛被丢进了监狱,没有任何证据和迹象表明他背叛了村子,可私自离村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将在监狱中反省的一个月后被送上和火之国战斗的前线战场,通过战功来洗刷耻辱。
换句话说,是让他去死。
而干柿一族对此没有任何反对意见,这一族的人大多数性情冷淡,信奉着鲨鱼法则。
……
干柿鬼鲛入狱的第二周。
他依旧安静地坐在墙角,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铁栏,但却没有任何犯人试图去欺辱他,即便他只是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这种看着孤僻又怪异的家伙是最不好惹的,他这类人有着成为杀人鬼的天分,一但得罪他谁也没法担保查克拉被封印的情况下会不会在半夜被这小鬼抹了脖子。
“你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吗?你渴望真正的活着吗?YES/是”
一行大字突兀的浮现在干柿鬼鲛的眼前,他的眼珠子动了动,首先观察了其他犯人的反应。
没有任何异常,初步的确认是只有他自己看得到这行字体。
他又看了看铁栏外,没有任何看守在附近,雾隐监狱的看守比起无聊的监管着犯人的一举一动更喜欢喝酒打牌。
这代表这大概率不会是幻术,在这栋监狱中只有看守不会被封印查克拉。
“生命的意义吗?”干柿鬼鲛抬起了手,疯狂的点着/号:“生命,没有意义。”
“或许生命确实没有意义,但在人的一生中,所见过所做过所经历过的一切,它们都是有意义的。”
一个灰黑色长发的囚犯轻轻的倚靠在他身旁的墙面上,身体逐渐下滑,然后抱着双腿坐在他的旁边。
那一行带有古怪问题的字体逐渐消失。
干柿鬼鲛垂下了手:“那您生命中所行并带来意义的事情,是什么?”
他出乎意料的对身旁的少女没什么疏离感,这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在于快乐哦,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少女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她早就做出了题目的答案,并如此坚信这是正确的。
“那真遗憾。”干柿鬼鲛起身走到了另一个角落:“我不需要帮助,请您去其他人那里寻找快乐吧。”
少女噗嗤的笑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挪了挪屁股坐在干柿鬼鲛之前所在的角落,然后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持续不断的注视着对面的鬼鲛。
过了一会儿,一个矮小但身体粗壮的男性囚犯站到了鬼鲛旁边。
带有点点血丝的鱼眼睛颤动了一下,他知道,麻烦来了。
虽然他不太能分辨人的美丑,但也能感受到少女身上那独特的气质,即便是短暂的接触,看来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面对比他强壮很多的囚犯,他先发制人的窜起突袭,凭借着凶狠猛烈地攻击,囚犯很快便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嘶,我就说那小鬼有问题,阴沉地坐在角落心理绝对不正常。”旁边的囚犯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囚犯不过是略微有些靠近,便被抓住一顿打,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
没多时,几名看守便听到了动静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瞥了几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囚犯又看了看角落里囚服满是鲜血的干柿鬼鲛。
片刻后,看守离去了,干柿鬼鲛浑身青紫的倒在了地上,可他溜圆的双眼却紧盯着正在闭合的铁栏。
在铁栏合死前,灰黑头发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意的走了出去,然后走到了铁栏外的水桶前以水为镜理了理头发,然后又穿过铁栏走了回来。
而没有人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他们都看不见少女一样。
“还有两周,只要这期间你在监狱内留下分身,即便杀掉水无月冥门也不会有谁怀疑到你头上吧?”
“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干柿鬼鲛从地上爬起,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
毫无疑问,少女绝非寻常忍者,可以利用诡异的忍术在雾隐监狱中旁若无人的随意出入。
这种手段,即便是中忍恐怕都无法办到,难道眼前的少女竟是上忍?
而最让他震惊的并不是这点,而是,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气质如此不凡的雌性。
可对方却好像对自己了解的极为透彻,轻易就摸清楚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被关入监狱的根本原因。
“嗯…”少女歪了歪头:“就当你是在问我的名字好了。”
灰黑发的少女倚靠在铁窗边,好似在感受着流通的气流。
“那种东西早就忘了,不过你也许可以称我…戊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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