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足为奇的事情在这人世间数不胜数。? E ?小??? 说 ? w?w?w?.?1?xiaoshuo.com但有些事情,奇怪的让你得睁大眼睛。
洛仓这一带,最近就出现的许多让人睁大眼睛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人们非得睁大眼睛呢,此处最近出现了一个盗贼,这个盗贼不但偷金盗银,还喜欢偷盗女人。
一般的盗贼那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图财不谋色,图色不取财。
这个盗贼却是即偷盗又采花,即采花又偷盗,你说谁家要是这样个盗贼出没无常的地方住能不睁大眼睛吗,一不小心辛辛苦苦积攒的那点家底没了不说,保不准媳妇或是闺女让他给背跑,那还怎么活。
洛仓这地儿虽然穷,但再穷的地方也得有那么几户有钱的人家吧,别看这儿穷,大闺女、小媳妇倒长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所以这个盗贼没事就过来闹腾几天,把这地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当地的官府也出动人马进行了几次追捕,一来盗贼武艺高强,下手狠毒,二来官府之人大多是些草包怂货,结果次次都是损兵折将,次次让那盗贼逃之夭夭。
鲁达来到洛仓这日,正是盗贼来闹腾过的第二天傍晚,天色还没黑家家就早早把大门上锁,二门上栓,吹灯息烛,躲进了被窝子里,胆小怕事的百姓们,以为这样就能平安无事,万事大吉呢!
洛仓这地儿,虽然有二百几十户人家,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客栈。
鲁达想找人家借住一宿,连敲了几户的门,里面的人就是大气不出。
无奈,他只好来到刚进镇口时看到的伏羲庙,
这座伏羲庙不算太大,如果要是拿它与洛阳城里白马寺比,这座庙充其量能有白马寺的大雄宝殿那么大。
鲁达来到庙门前一看,还好!庙门并没有象镇上的其他人家那般紧紧关着,而是虚掩着。于是他就走了过去,伸手在庙门在的铜环轻轻拍了两下。就听道里面传来了两声轻咳,接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谁呀,这么晚来还来,已经过了上香的时辰。”
鲁达道:“师傅,我是过路的行人,不是来上香的。”
那个声音道:“那就进来吧。”
鲁达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庙门右侧的耳房台阶上坐着光着膀子,手里抓着一件海青(就是青色的僧衣)正在捉虱子的俗家居士,
居士三十多的年纪,脑袋上顶着曲卷的头,正在咬牙切齿,卡吱!卡吱!卡吱的咬着海青缝隙里的虱子虮子,把鲁达看得差点没呕吐了。
居士抬头看看鲁达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鲁达道:“能否将你们这里的主持方丈请出来,我有事相求。”
居士哏哏一笑道:“你看这座破庙,象养得起方丈的样子吗。”
鲁达道:“原来你们这里没有方丈呀!”
居士放下海青,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谁说没有,我就是方丈,方丈就是我卷毛虎燕顺,二方丈就是我的兄弟白面郎君郑天寿。小庙不大,就我们这两座真神。”
鲁达心想就你那样,还是真神呢,我怎么从来没看过咬虱子吃虮子的真神呢。
鲁达道:“居士师傅,我赶路途经这里,天色已晚,你们这儿也没有客栈,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这里住上一宿。”
燕顺拨浪着满头卷毛的脑袋道:“那怎么可以,我们又不开客栈。”
鲁达道:“你就行个方便吧,明早天亮我就赶路,食宿钱加倍给你。”
燕顺一听有钱挣,立即眉开眼笑道:“我看你也是实在没地方可去,那我就做回好事,留你住一宿。与人方便与已方便。”说着向鲁达一伸手。
鲁达道:“这是什么意思?”
燕顺道:“钱,先把钱拿出来呀。”
鲁达道:“明早走时候再给也不迟吧。”
燕顺一瞪眼道:“那怎么行,我们又不是开店的,先住宿后结账,再说你要是睡到大半夜跑了,我这里不是狗咬吹泡空欢喜吗?”
鲁达只好从怀里掏出的二两银子塞给他道:“二两银子够不够?”
燕顺把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够了,够了,足够了。我说今天打早左眼皮一个劲的奔奔跳,哈哈,左眼跳财,原来财神爷来了。”
鲁达心想,这小子太是个东西,守着伏羲庙,夸财神什么玩意。
燕顺将银子塞进怀里,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二弟,你过来一下。”
“来了!”随着声音鲁达看到一个年纪与燕顺不相上下,细高个头,脸如吊死鬼般刹白的人,从庙堂里走了过来道:“哥哥,唤小弟有什么事?”
燕顺对鲁达道:“这是我们小庙的二方丈,白面郎君郑天寿,让他带你到庙堂后面的客房休息。”
郑天寿打量着鲁达道:“哥哥,今天的太阳好象打西方出来的。”
燕顺道:“什么意思?”
郑天寿道:“哥哥,我怎么从来没看出你有这么的菩萨心肠。”
燕顺道:“这话说那去了,大哥我任何时候的心肠都是热呼拉的,再说我们虽然是带修行,那也得广施善行,阿弥陀佛!”
郑天寿道:“见过会装的,从来没见过大哥这么会装的。走吧,这位施主。别在这看我哥哥演戏了。”
鲁达真恨不得上前去,一人踹上他们一脚,如此之徒怎么能披上佛衣的呢。
鲁达随着白面郎君郑天寿来到庙堂后面的客房,推开门,一股呛鼻子的怪味就扑了过来,说臭不臭,说酸不酸,直令人作呕欲吐,再一看,这那里是什么客房,整个房间没有五尺,靠北墙那儿用几根木棍子在上面钉了几块板子,就是所谓的床,床上堆了一些乱草,乱草上面扔着一套看不出颜色的被褥。
郑天寿抱歉道:“条件简陋,你就将就住吧,也不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想的,就这破地儿也敢让人来住。”
鲁达心想这洛仓也没其他的地方可去,只好在此对付一夜吧。
鲁达把被褥拿到外面抖落了上面的浮土,然后扔到床上,自己则坐在门口的石块上,一直坐到亥时许,这才进了房间,衣服也没脱,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眯糊了过去,可是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床上的臭虫、跳蚤咬的从梦中醒来。
把手伸进衣服里前胸后背使劲的挠,仍是呲痒难忍。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人从墙头越过的声音,鲁达急忙跳下床去,轻轻拉开房门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正趴在燕顺与郑天寿睡觉的耳房窗前,鲁达刚想张口叫喊捉贼,就听到那个黑影喊道:“大哥,二哥,你们睡了吗。”
鲁达硬生生将到嘴边的叫喊咽进肚里。向后退了半步,将身子影在门后。
哦,原来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干吗有门不走,却要翻墙而入,既然是熟人有什么事情,白天来不行吧,非得半夜三更拍窗叫门。
这时就听到房间内燕顺沙哑的声道:“是三弟来了吗。”
那个声音道:“不错,正是三弟。”
房间里点起了一根蜡烛,紧接着窗户被从里面推开,那个三弟轻轻的抬腿“嗖”一下就跳进了房间,
燕顺随手关上窗户道:“你不是昨天刚来过镇上闹腾一番,怎么今晚又来了。”
三弟道:“怎么,大哥不高兴小弟来吗。”
燕顺道:“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只不过今晚来了一个借宿的家伙,万一惊动了人家,闹出动静不太好。”
三弟道:“原来是这样。”
鲁达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下,心想这位三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到要看看,于是他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轻轻将窗纸点开了一个小洞,侧眼向里看去,只见燕顺、郑天寿两人各披一条被子坐在炕沿上,炕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纪有二十四五左右,黑、赤眉,两只绿豆眼机里骨碌乱转的小矬子。
这时许久没说话的郑天寿道:“王英老弟,昨天你才在镇子上闹腾过,怎么今天晚上又来了呢,这可不是你所说的好事无双的行事作风。”
王英道:“嘿嘿,今晚我要是不来,明天只能吃烂桃子喽。”
郑天寿道:“什么鲜果烂桃的,二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王英道:“你不好此道,当然不明白了。”
燕顺道:“老二,三弟说不定又看上那家的大闺女了。”
王英咧开大嘴哈哈笑道:“还是当大哥的了解小弟。”
郑天寿道:“看上就看上吗,也不至于三更半夜,急三火四的跑来。”
王英道:“我说二哥哟,这能不急吧,明天那个闺女就要出阁,今晚不下手,那闺女岂不成昨黄花了吗。”
郑天寿道:“大闺女有的是,难道你非要坏了自己的规矩。”
王英道:“二哥,我的好二哥,亲二哥,你不知道,那个闺女长得可真漂亮,活脱脱一个画中之人。”
郑天寿道:“真是个色中恶鬼。不顾死活。”
王英道:“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着,我矮脚虎就这么个命。就如同你爱赌钱,大哥爱黄金一般,各有所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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