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蒲古里犹大心想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如果这想法被林枫知道,定然会说你们的名字才奇怪呢。??E 小说 w?w w?.?1?x?i?a?o?s?h?u?o?.?c?o?m?
蒲古里犹大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喝问道:“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林枫走上前去,看了眼地上的徒单鸥贝,两手一摊道:“我当然是路过而已,只不过恰巧看了一场没有技术含量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现连自己也被对方取笑,徒单鸥贝怒气顿生,但见自己如今受制于人的狼狈样子,倒无脸反驳。
而蒲古里犹大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技术含量和过家家,但看林枫轻蔑的神态便知道是看轻自己,不由大怒道:“你凭什么嘲笑我们,难道你还能比我们厉害不成?”
“那是当然,要是我带头,同样的人马,早就把你们揍得找不到北了,还需要像如今这样躺地上装死?”说完林枫还轻蔑地乜了徒单鸥贝一眼。
徒单鸥贝一听急了,趁着众人都被林枫所言吸引了注意力,奋力推开压住自己的两名少年翻身站起来质问道:“你说谁装死!我不过一时失手罢了。”
林枫不理徒单鸥贝,抬头向蒲古里犹大接着道:“三日后,双方相同的人马,此地再一决雌雄,你可敢?”
蒲古里犹大眼珠子一转,心想如真的相同人数,别说再打一次,再打十次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但对方如此笃定,定然是要使诈,到时候很可能也学自己多带人马过来,得先用言语把对方套住才行,便道:“你确定双方人数不变?要是你们多带人马过来又该如何?”
林枫笑道:“谁带多了人谁是龟孙子,这里在场众人,一个不能少,一个也不能多。”
蒲古里犹大心想徒单鸥贝原本就不服,既然如今这路人甲提前说好了,如果再输,徒单鸥贝也就能心服口服了,正要答应,便见徒单鸥贝道:“你凭什么帮我们做决定?这人多打人少的,怎么打?”
徒单鸥贝眼看林枫三言两语就要把事情定下,连忙阻止。
“你怕了?”林枫反问道。
“谁说我怕了,只是......只是我的人都被他们打伤了,加上又不许再多带人......”徒单鸥贝虽不服软,但言下之意明显也是觉得胜算不大。
徒单鸥贝嘴里说的打伤,其实大多是一些瘀伤之类的,休息一两天就无大碍。
“假若你们今日真是在战场之上厮杀,当你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之时,难道也要说是因为对方人多,好让你招齐人马重来吗?输了便是输了,哪来这么多借口。”林枫冷笑道。
被林枫一激,徒单鸥贝少年豪气顿生,拍拍鼓鼓的胸膛,对蒲古里犹大道:“好,你要战,我便战!”但转头不忘拉上林枫道:“你,路人甲,到时候也要加入我们的队伍。”
林枫一愣,转念一想便微笑点头同意。
蒲古里犹大见林枫虽则看起来年纪要比众人大,但身材并不出众,不太像练武之人,对方加多这么一个人也不足为惧,便欣然同意。
与徒单鸥贝击掌三下,蒲古里犹大嘴里还不忘强调一次谁带多人了谁便是龟孙子,之后才带上己方的人离开。
徒单鸥贝先前夸下海口,见蒲古里犹大等人走远又开始不免有些忐忑,便向林枫问道:“路人甲,三日之后你可别做逃兵啊,不过你倒是说说,是不是已有破敌之策?”
林枫此刻正在想那蒲古里犹大明显身份地位不低,而这徒单鸥贝敢与之比斗,自必也非等闲之辈,自己若帮他摆平三日后的决战,以此等少年心性,自然很容易就混熟了,那日后要从其口中套取点消息也定会容易的多。
而路人甲毕竟不是林枫真名,对徒单鸥贝的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道:“你回去只要如此这般......”
徒单鸥贝侧头听了片刻,脸上原本苦恼的神色便不见了,最后更是嘴角上扬不住的点头,待林枫吩咐完便拉上一众兄弟一溜烟地跑掉了。
林枫望着他们的背影,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子。
林枫此后又在附近绕了几圈,曾试过若无其事假装不经意要越过西北片区的护栏,但被卫兵挡了回去,只好作罢。
回到住处帮钱仲察看背上伤势,估算还要再过几日才能自由活动。
傍晚时分,李亨等三人66续续回来,钱仲询问有没有新的现。
李亨思索片刻后道:“我和李广去到城防地区便被分开安排到不同位置工作,我所在的地方比较靠近城寨的大门,一天下来也见过不少人进出,但每批需要通行的,为之人定都会有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林枫也好奇问道。
“是的,一种木制的腰牌,大多是褐色的,有些是淡黄色,但因为离得不近,只看出是方形的,中间会刻有字。”李亨答道。
淡黄色方形腰牌?林枫思绪中似乎抓住了点什么。
李广犹豫片刻,也接着说道:“我则被安排到靠里面的地方去处理木材,现那里有大量的汉人,把守的士兵对咱们也并不苛刻,皆因部落领很崇尚汉文化,所以部落里的人也大多说汉语,不同民族之间的人亦相处的比较融洽,而且听闻汉人中一些有才之士甚至会被重用。”
听李广所言,林枫心中又是一动,莫非木须鲁就是那些被重用的汉人之一?若当真如此,那十日之后自己完成画作,完颜定川也未必就会真杀了自己。
而石运财毕竟以往大多养尊处优,做了两天体力活,面容略显憔悴,但半响后亦道:“石某今日也细细观察过牧场内的情况,要到牧场里取马,必须先得到大总管的同意,只有拿着他派的放行令,才能通过门卫。”
林枫眉头一皱,心想这几日必须找个机会一探这大总管的虚实。
林枫没有将白天生之事告知众人,缓步来到窗边,推开窗棱,夕阳所照之地形成一片桔黄,远处的羊马在自由奔走,微风轻轻划过脸庞,林枫将收集到的信息在脑海中串联一起,形成日渐清晰的纹路。
双拳一握,计划,就从三日后的比斗开始。
而同一时间,东南片区一处有着两栋连体楼的院子里,完颜定川正坐一石凳上品着茶,如若石运财在场,定会认出此茶的来历,皆因此茶便是自己从东京运来准备要与辽人做买卖的货品。
纳刺帕拉古则在旁不停地来回走着,口中念念有词道:“大哥,听说这次蒲古里郝绵梓会派多名族中勇士参加领为公主举行的庆典,莫非也是对公主有意了?”
不过纳刺帕拉古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等完颜定川回答,便又继续说道:“不对,他那最大的儿子如今才不过十六岁,虽则草原上女比男大很常见,但裴满单儿一直很有主见,定然不会喜欢此等黄毛小儿。”
“裴满单儿日渐长大,以前不觉得有多漂亮,这次多日不见,还真有女大十八变的感觉,只是人长大了,话却变少了。以前可是老跟在大哥你屁股后面的,如今......”纳刺帕拉古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很明显如今完颜定川与裴满单儿的关系已不像从前。
接着又道:“未知领此次为裴满单儿做成年庆典,是不是真的要为公主选夫婿,若当真如此,大哥你应该是最大胜算的吧?就怕蒲古里郝绵梓也觉得自个没机会,此次前来就是刻意为了破坏咱们成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纳刺帕拉古外表看起来很粗犷,应该说草原上要找不粗犷的有点难,却经常喜欢牢骚,忽然又像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件事,他那宝贝儿子今天又与徒单鸥贝干上了,还居然占了上风。”
见纳刺帕拉古在自己面前左晃右晃的,完颜定川笑道:“这种少年间的比斗是好事,草原上的孩子总要有点血性才行,父辈们也不会让事情失去了控制,倒是你何时对此事也变得如此关心?”
纳刺帕拉古停下脚步回头道:“那是因为他们约好了三天后再打,竟然连那个林枫都牵扯进去了。”
完颜定川双目一凝,怒道:“我不是让你派人暗中盯着他吗,这种事怎也让他掺乎进去?那群孩子平日里各个都吃得人高马大的,虽则都是些木制兵器,但刀剑无眼,万一伤了他的双手,十日之后我找谁来作画!”
纳刺帕拉古此前没有多想,甚至心底里还希望林枫能被蒲古里犹大给揍一顿,这时见大哥火,才想起林枫原来还肩负着重要任务,试探地问道:“那我是立即派人把他抓起来,不让他参加三天后的比斗?”
完颜定川沉吟片刻道:“此子心有傲气,如果常用武力,恐怕日后难以让他心服,你还是先别轻举妄动,多派点人手看着,必要时才出手。”
“但要是见咱们出手相助,蒲古里犹大会不会心里不服?”纳刺帕拉古想了想道。
完颜定川冷笑道:“我与蒲古里郝绵梓已势成水火,虱子多了不痒,多一事便多一事,他又能耐我如何?”
见纳刺帕拉古离开,完颜定川亦同样缓步来到窗边,临近黄昏的落日,一朵形如猛虎的云彩盘桓在旁,大有要将其吞噬之势。
两个注定不平凡的男子,对着同一片天空,却有着不一样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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