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道路,夜,依旧拥挤。
喇叭声声轰鸣,带着烦躁的气氛,车灯直射,这个午夜热闹非凡。
十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横穿过主城,在别墅楼顶降落。
“路儿!”京肆辰的声音着急响起,“出什么事了?路儿!”
着急地跑到主卧室,印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头,拳上爆起粗硕的青筋,恨不得转身就走。
卧室里,林路路安安稳稳在床上睡着,京凉坐在一旁玩游戏,身边还放了一大堆吃完、没吃完的零食,搞得卧室几乎快成为小型垃圾堆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
那条短信是京凉发的。
不是林路路反常的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林路路真的想跟他生孩子了。
这……
就是一个恶作剧!
看这个女人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是在梦里还和言墨深吃火锅吗?
可恶!
在他转身的瞬间,京凉不紧不慢地出声:“果然是重色重色重色!我打电话你不接,拿她手机发条短信,你急急忙忙的就赶回来了!还开直升飞机?太过分了吧?”
京肆辰横眉冷对。
这瞬间,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要把京凉拉黑!而且,从此以后再也不看林路路发来的短信!
“哥!”京凉冲着那个狠戾的背影喊出声,“她生病了,好严重,你看,都人事不省了。我一回来就是这副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打电话叫你回来。”
京肆辰闭了闭眼,这话漏洞百出。
而是,还是故意漏洞百出。
他很明白,京凉就是在恶整他。
否则,他又不是医生,打电话给他干嘛?
打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柔儒雅,气质超群,妙手仁医的言墨深啊!
更何况,还有120呢!
可是,分明知道自己该迈步就走,却还是咬着牙,转身,表情尤其不情愿,但脚步却十分坚定地一步一步迈过去。
“林路路!起来!老子没空跟你耗!我不是来关心你的!我只是来拿钱的!五百万!给我!”关心的语气粗粗的。
林路路动都没动。
只是,睡梦中听到熟悉又惦念的声音,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
京肆辰粗略地看了她一眼,立马发现此时的林路路很不对劲。
在火锅店遇见她的时候,他就看出了她的面色绯红,触碰到她手心的温度时,还格外的发烫。
当时太生气,他还以为是她面对言墨深脸红心跳外加吃火锅的缘故。
探手,抚上她的额头。
滚烫。
“多少度。”他的声音冰冷。
京凉:“吃过药后降了点儿,现在38℃。你考虑看看吧!是我把她脱光光了给她物理降温,还是你亲自来。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到时候她要我负责,我大不了娶了她便是!这波操作好像我也不是太亏,反正娶谁都是娶,她虽然笨了点儿,但……”
京肆辰闭了闭眼,真想将这个可恶的女人丢给京凉算了。
终于,拗不过内心,自唇齿间挤出一个字:“滚!”
京凉赶紧从高凳上滑下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本正经道:“哥,我听说,发烧的人,运动一场就能退烧了。我出去避避嫌,她能不能无药而愈,就看你今晚的本事了。加油哦!”
然后,将门关上,在别墅响起一声爆吼前离开。
五分钟后。
别墅安静地只剩下女孩甜美的呼吸声。
京肆辰看着这四周的狼藉,握紧的拳头松开,长叹一口气,然后,弯下腰,将那一堆垃圾全都清扫干净。
对!
他就是不想管她!
哪怕收拾垃圾都比管她要舒畅!
至少,垃圾不会像她这么没有良心、忘恩负义!
让她烧死好了!
如果他仁慈一点儿,还可以打电话帮她叫言墨深来!
他才不要管她!
谁要管她!
清理垃圾不香吗?
“好疼……”
一道黑色身影飞速移动到床边,“哪儿疼?路儿?嗯?是头疼吗?”
她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酣睡,嘴角勾着甜甜的笑容,看仔细了,唇角边还流着一道可疑物体,没心没肺得很。
京肆辰的眉头微跳,隐忍克制着将这个女人摇晃起来一顿爆吼的冲动。
她是猪吗?
烧成这样还出去吃火锅?
如果不是京凉突然回来,她是打算烧死在这儿?
还是说,那该死的言墨深就那么吸引她,宁愿烧死也要去赴约?
看来,那言墨深也没什么本事嘛!
连她发烧了他都不知道!
此刻,她躺在那儿,就像是一个沉睡的精灵,双眸轻轻闭合,舍不得睁开,安静得不像话。
为什么?
为什么他分明气极了她。
却期待她能张开眼睛?
期待她此刻活蹦乱跳地喊他大叔?
为什么他不忍心看到病恹恹的她?
为什么他打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健康活泼、幸福美满、长命百岁?
真……讨厌呀!
“唉——”
沉沉地叹一口气,纵然心里有一万口怨气,也有一万零一口不舍。
抬手,再次摸了摸她的体温。
怎么还是这么烫?
确定是38℃?
看了眼那些被收拾到垃圾篓去的垃圾,他终是放弃了它们,走去浴室,打一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伸手过去,他很自然地解开她的第一颗纽扣。
领口的衣服扒拉开,一眼便看见一处牙齿印,还有几处已经淡下去依稀可见的淤青。
是……他弄的?
黑眸里涌起深深地愧疚,随即,又解开一颗纽扣,顺着向下,他的呼吸一紧,那是一种让人犯罪的美。
该死!
他发誓,自己仅仅只是想帮她擦擦身子!
“林路路!你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衣服都脱光了!”他放出很不负责任的威胁。
她懒得动。
躺着睡觉舒服极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唯有睡觉才能让她开心。
捏紧毛巾,他克制住那些罪恶的念头,粗糙的布料在细嫩的皮肤上来回,片刻功夫就擦出了红色印记,似乎在控诉他对她如此粗暴、残忍。
粗暴?
残忍?
他简直被这两个词逗笑了。
究竟是谁比较粗暴、残忍?
她如此肆意妄为,如此冷酷无情,如此恩断义绝,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愤怒、难堪。
可为什么,却是她轻轻松松地躺在这儿睡大觉,他被她禁锢得火急火燎?
他将她扶起来,结实宽厚的胸膛接纳她,吻了吻她如玉的贝耳,在她的耳畔嘶哑若叹息:“路儿……可恶的路儿……我……可真恨你!”
强悍如他,从未想过这世上竟会有个人让他如此不知所措。
偏偏她一次又一次惹恼了他,他却连气都不能生。
一旦他生气,她总能挑出些幺蛾子,让他心碎、难过、自责,
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褪下她宽松的睡衣,如墨的黑眸忍不住奋力锃亮,修长的手指竟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让他紧致着呼吸,良久良久都不敢松。
呈现在眼前的肌肤雪白晶莹,身型纤瘦娇美,香肩外露,微微耸起的肩头性感魅惑,淡淡的阴影勾画出美背,泛起的灯光更是将肌肤印衬得发亮。
他无法克制的一再用指腹摩擦过她绝美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感觉到呼吸正加油加柴的被点燃,身体里有一股滚烫来回游走,像是一头苏醒的远古猛兽,叫嚣着四处奔跑。
隐忍着。
隐忍着。
全身都忍出了汗,让他痛苦地很想放纵一切,与她完成那被她反悔了的约定。
脑海中甚至真的升出了某个邪恶的念头:就让她好好运动一场,出满身的汗,她说不定就真的退烧了!
耳边脑补出她的一声娇嗔:“禽兽!”
随即,又响起一声:“禽兽不如!”
他笑了。
笑得无奈又委屈。
“路儿……”他的嗓音沙哑了,忍不住落了一枚珍贵的亲吻在她的背上。
算了!
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他那么恨她,却也只能咒她:千年万年,成为一个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运气好到让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祸害!
咬了咬牙,他拿过温热的毛巾,开始在她身上轻轻擦拭。
额头、脖颈、腋下、手腕、腿窝、脚踝。
一处一处,都是绝美的风景。
他委屈着自己,压抑着自己,擦完她的身子,他已经满身是汗,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将她放平在床上,盖好被褥,他随手收拾了那堆还没处理完的垃圾。
一个易拉罐不服管的顺着地板划走,他走过去,无聊地踢了踢它,看着它滚来滚去,明显是在泻火。
“大叔?”
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
回眸时,对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心口一紧,随即,他就听到一句带着怒火的小声抱怨:“大叔,难道我还没那一堆垃圾有吸引力吗?你竟然玩它们,不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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