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路吓得吞了口口水。
她绝对相信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这家伙真有可能做得出来这么不要脸却被他称之为霸道的事!
衣领被他全扯到一边,露出她的伤来。
当看见他眼里溢出来的心疼时,她乖乖地不说话,然后,让自己保持着笑意。
虽然这很难。
毕竟,被一个男人扒拉领口,还要假装自己不害怕,甚至要脸颊带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他的视线完全没有偏移,甚至连她露出来的内衣带子都没看,一直看着她那块红紫的伤痕。
药油倒在他的掌心,然后,便在她的淤青上来回揉散。
她咬紧牙,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其实,不上药还好。
一上药,实在是疼得厉害。
“忍一忍。”他的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刚开始会有点儿疼。”
“不,不疼。”薄唇颤颤,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疼!
快要疼死了!
她果然应该去找医生,而不是让他上药!
怎么可能疼成这个样子?
他是故意的吧?
因为她打扰了他和众多美女的盛宴,所以,他在报复!
绝对是这样!
见她眼泪都快疼了出来,他才终于收手。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只见他粗黑的眉头紧了紧,她还没来得及抱怨,他忽然将她拥入怀中,沉声:“怎么这么不听话?”
双臂紧紧的,仿佛他已经想抱她很久很久了。
她略微挣了挣,无果,索性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是真没什么力气反抗他了。
“你不是小三。”低沉干哑的声音自头顶袭来,“我跟京柔。她,只是我妹妹。”
她愣了下,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解释这件事。
“不是未婚妻吗?”她喃喃着发问。
问完之后,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问?
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
京肆辰:“谁跟你说的?”
她觉得,此时如果将京柔供出来,好像略微有些不道德。
“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等到她的回话,他自顾出声,“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恶劣的人?跟别的女生有婚约,却还处处对你留情?”
林路路:留情?
“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他微微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难道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林路路的脸颊顿时通红,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出来,往被窝里一躺,轻道:“我,我好困,要睡觉了。”
“睡吧!”他理了理她脸颊的发丝,“虽然穿的还是卡通内衣,但也该成熟了。”
呼吸一窒,她愤怒地朝他丢去一个枕头,“你大爷!你往哪儿看!我,我有蕾丝的!蕾丝花边!”说起来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
回应她的是一阵低笑,低沉醇厚,就像是一盏美酒,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火大地闭紧眼,实在是没有胆子再与他对话。
这个男人,简直是不要face鼻祖!
蓦地,他清浅的声音响起:“别怕,我就在这儿陪你,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林路路:最该害怕的就是你吧!谁知道你趁我睡着会做些什么?
不过,不可否认,如果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确实会害怕。
刚才,差一点儿,她就要被人虐杀了。
不是不害怕的。
主卧的灯渐渐变得暗淡,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床上的可人儿睡得香甜无比,那放心又放纵的姿态,着实有些惹人眼。
京肆辰在此时上床,昏暗中看着林路路的脸,抬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力道又轻又温柔。
这个女人,又蠢又笨,还喜欢逞强和口是心非。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也没有学会要如何寻求保护,倒是很擅长保护别人。
刚才,竟还以一己之力保护了他。
真是奇怪!
这个没钱没势又没力的女人,是怎么将他保护得这么好的呢?
“路路。”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怪我吗?”
**
林路路一觉睡了八个小时,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太阳大得晒人。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大叔的踪迹。
切!
还说会陪着她呢!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来到客厅,看见京凉站在厨房对着一袋米数来数去,她不由地凑了过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林路路问。
京凉翻了个白眼,“哥说我最近太闲了,让我数清楚这一袋米有多少颗。他一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林路路一怔。
这?
“是因为……我?”她小心翼翼地猜测。
京凉耸耸肩:“不然呢?”
林路路思忖了好一会儿,得出个结论:“他这惩罚是不是有些变态?”
京凉叹息了声,“比起数一窝蚂蚁有多少只和找一千颗松鼠藏起来的松果,数一袋米是不是显得稍微容易一点点?”
林路路大笑出声,“大叔他的性子这么好玩吗?”
京凉:“你确定这是好玩?”
“好啦!”林路路将那袋米全都倒进米缸里,然后,剩下一粒,说:“你就告诉他,一袋米只有一粒。如果他想知道,就先去数数外面的鸟窝用了多少根树枝!”
京凉:“出了问题,你兜?”
林路路一拍胸脯:“我兜!”
“好耶!”京凉雀跃了声,然后,往沙发上一躺,“累死老子了!要不是你睡到这个点,我怎么可能要数这么久?”
林路路:我好像又被坑了!
算了!
不跟小孩儿计较!
“大叔呢?”她不由问道。
“不知道。”京凉闭上眼睛休息,“我也以为他会守着等你醒来,然后假借恩人之名要你报恩,抱着抱着,就顺便做点儿羞羞脸的事,可没想到他却自己跑了!我果然该给他找个医生检查检查身体。”
林路路:你小子才十岁啊!
**
一辆黑色小车在马路上疾驰,京肆辰驱车来到郊区一座没什么游客的山上。
山顶,一间小洋房跃然于眼底。
京肆辰下车,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阳台的躺椅上,一位老者正在午休。
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周身张扬的气魄却格外凛冽霸道,整个人自成一抹嚣张,让人不敢造次。
“爷爷。”京肆辰恭敬出声,“我来,是有件事想问您。”
躺椅上的老者瞬间睁开眼,似有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京肆辰继续问道:“是不是您派人杀的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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