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再次相求,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她保证能做到,她已经在养身体了,一定能行的。
周汉豫皱眉,他对这嫔妃之间的争宠毫无兴趣,他要做的事,也不必一位宫里的妇人插手。
“你刚才说这位贴身婆子是从尚服局要来的,正好我这些日子住在宫外,不当值,平素的便服没有几件,且让她做几件常服,若是满意了,倒也能帮你一次。”
静妃听着这话,一脸欣喜,连忙跪谢,周汉豫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功夫好,转眼就没了踪影。
静妃身边服侍的宫女连忙开口:“主子,咱们还没有量大人的尺寸呢?要怎么做常服去?”
倒是提醒了静妃,可惜人走了。
一旁的婆子开了口:“奴婢会看人,主子不必担心,大人的衣裳奴婢能做出来。”
倒是给静妃解决了难题,主仆三人要离开时,静妃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向贴身婆子,突然开口:“你抬起头来。”
这人从尚服局要了来,似乎都不曾仔细看过她,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来,静妃看着她的容貌,立即想到了许妃,很是吃惊,“你竟然长得像许妃。”
婆子连忙垂首跪下,诚惶诚恐。
静妃想起刚才周汉豫的眼神,以及突然答应她的请求,又问道:“你叫奴依?”
婆子连忙应是。
“那你可认得阿奴?”
婆子却是摇头,“奴婢小名阿依,入宫以来就在尚服局,不曾离开过。”
静妃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婆子,突然笑了起来,当真是天意,看来她还真的是有些福气的,总能峰回路转。
城西楼府邸,池小悦正在看账本,不过是才看了小部分的账本,就已经有十二万三千两银子的账目对不上,粮米还未核查出来。
池小悦揉了揉太阳穴,青妹却顺势过来帮她按压太阳穴,劝道:“账目一时半会也对不出来,就算对出来了,马上也要成婚在即,还是得年后再来理账的。”
“到那个时候,悦儿是当家主母,说什么话都好说,倒是想不到这么大的世家,管事也多是家生子,竟然还做出这种账目来。”
池小悦也将账本放下了。
这会儿孙氏兴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身后带来几人拿来好几匹布料,说道:“又来了新料子,我今个儿看着特别喜欢,要不在这几匹布里挑一匹出来做新嫁衣如何?”
池小悦无奈地看了孙氏一眼,说道:“许谡说不让我亲自做,有宫里的尚服局帮着做,过几日就要送了来。”
孙氏兴奋的脸上又歇了心思,毕竟这与在陵城时成婚不同,在京城,悦儿马上要成为王妃,自然身份不同的,成婚大事,也是要规矩的,便是新嫁衣也不能随便穿。
池小悦不想孙氏和青妹失落,这就说道:“新嫁衣咱们定不了,那喜日里穿的家居喜服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孙氏的眼睛又变得明亮起来,这就将自己精心挑选的布料一一展示出来,看着池小悦挑选。
“要不,咱们三个都挑选做两身,跟着一起喜气喜气。”
孙氏和青妹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只是一个陪衬,可不能抢了风头。
池小悦可不容她们,这就将大红料子往她们身上比画,两人羞红了脸,池小悦更是火上浇油,“等你们俩再次成婚之时,我要亲自给你们挑选好料子。”
再次成婚,孙氏和青妹想都不敢想,第一段婚姻就是如此的难堪,她们真是半点也没有心思了,现在这日子过得挺好的,两人一起抚养着杰哥儿,将来也是有依靠的,再说她们三个在一起也挺不错呢,不需要男人。
池小悦见两人没这心思,倒也不好劝了,这就各自挑选一匹料子,都回去做成新衣裳那日再穿。
这一批的料子还真是不一样,听说是苗氏今年下半年去了一趟平江府打探了一下,那边一间小作坊做出来的料子。
苗氏与对方合作,买下了版料,给了高价钱,对方不会再将版料卖给旁人,她这才拿回去做出来。也算是苗氏眼光极好,她看中的料子,这怕是要在容国各处时新起来不可。
孙氏正要说这事儿呢,玉竹夫人将宫里的丝线生意接下了,眼下这批好布料,又是要去了不少,听说打算去陈留郡开设分铺去。
这么说来,下一次夫人们聚会,大概是玉竹夫人请她们看戏了。
这日傍晚,池小悦三人正一起做着新衣,突然屋顶上跳下一人,没把三人吓死。
看到来人是周汉豫,三人也就放了心,难怪无心和无用没有阻止。
周汉豫将小包袱往桌上一放,看向池小悦,说道:“姐,帮我看看这衣裳,与我官服可有相似之处。”
池小悦听到这话,脸色微变,这针线活上的相同之处,尤其是周汉豫的官服,立即让她想到了在美岭之时看到的那块粗布上绣着的名字。
池小悦这就看向青妹和孙氏,两人这就起身告退。
花厅里只有两人时,池小悦这才上前打开包袱。
周汉豫虽然靠着柱子站在那儿,似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然而池小悦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他在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便是他寻到了生母是谁。
池小悦仔细地比对着周汉豫的官服与这新作的衣裳,看了许久后她皱紧了眉头。
周汉豫立即站直了身子,疑惑地问道:“可是不相同?”
这话怎么带着些许的失落又有些许的欢喜,真是复杂。
池小悦抬头看向周汉豫,随即点头,“针法不同。”
周汉豫明显的面色一黯,这就要上前收走衣裳,没想池小悦又开了口:“但是收针的时候就是同一个人的针法。”
周汉豫怔住,有些听不明白了。
池小悦将两件衣裳的收针处指给他看,“做惯了针线活的人,收针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而且会追求完美,所以这种下意识的本能,恐怕是做衣裳的人自己也没有注意上。”
“这针法的确不同,我想大概做衣裳的人故意为之,她是想掩瞒什么,或者她与先前做官服的人走得极近,不然很难想象这收尾的针法如此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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