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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指的几车特殊的货物,就是车队从云省带回来的野生动物。66续续的分几次,回来四五车。其中有一车是用冷藏车运回来的,在云省就已经经过简单的清理,抛除了内脏等,回来后就让人安排冷冻在肉联厂的冷冻库里,其余的几车是活的野生动物。
前面一两次车队从云省回来时,带的都是云省的土特产品。大部分的货物,比如香菇、竹荪、核桃之类的,直接是储放在通风透气的干仓,只有猪拱菌是特殊的,必须放入冷库。但这都属于正常范围。
运回这些动物的时候,李震东让人随车带回来的口信是:活的野生动物,找地方修好栅栏、笼舍,让人好好的养着。活的也好,冷冻库里的也罢,一律不卖。
刘萍觉得很奇怪,养着?不卖吗?活的养着还可以说得通,死的,你不卖,那留在冷冻库里有什么用?
“养这么多活的野生动物干什么?”刘萍是真的不解,你说是喜欢养着玩,各种不同的,你养一只、两只就好。对模样漂亮、可爱的,山鸡、麂子、果子狸等什么的,刘萍觉得是挺好看的,稀奇的,一身甲片的穿山甲也不错,没事的时候,刘萍还经常跑去看看。
但是,没必要同一种的养这么多!好几种动物的数量不少。
阿城看见运来的这些动物后,非常激动,追着看了很久。当时没说要,也许是后来请示过老板,第二天跑来问刘萍,能不能把这些野生动物全部卖给他,并且给出的价格很高。说这是老板的意思。
刘萍电报到云省询问,李震东再次回电说:黄生要,你就送几只给他,其它的留着有用。但是具体有什么用,李震东没说。
经刘萍同意。为了加快二号院子的工程,丁师傅最近增加了许多人手,不少就是本村的劳力。刘萍让丁师傅暂停二号院子的工程,在院子北边较偏僻的围墙边修建一长排的笼舍,丁师傅还有兴趣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李先生自己打算搞一个动物园?
对刘萍的疑惑,李震东摇头笑着解释“多?你看着像是挺多的。实际上没多少。云省方面还在继续供货,在两三年内做这个生意还不成问题,两三年以后,对野生动物的收购,国家的政策就会有变动,到时候野生动物的货源就紧张了”
“两三年?一直留着不卖吗?”李震东的话让刘萍大吃一惊。几年下来,那这些动物该有多少?
李震东笑出声来“那怎么可能啊?肯定是慢慢处理的。我想过了,就这样全部卖掉太可惜了,虽然说,一转手卖出去,我们自己也方便省事,还能卖出高价。但是,野生的动物以后会越来越少,而且,国家很快会制定不允许收购、经营野生动物的政策。往后啊,野生动物的价格会越来越高”
缓了口气,继续往下说:“趁着现在允许收购,数量还多,价钱很低,我就想着,暂时收回来养着。选取某些容易饲养、繁殖的野生动物。留下来,形成一个种群,找个地方,办个大规模的野生动物养殖场。建这个野生动物养殖场,对我们来说。也花不了多少钱”
刘萍点头,李震东说道:“另外,挑选过后,余下的不容易养的,要转手卖出一部分,留一部分。你原来的老板陈,还有黄生这里估计都需要”说到这里,李震东想了想“其实,这个销路是不愁的,岭南的府广市才是真正的消费市场”
“黄先生这里,送给他十来只。阿城又找上门好几次,送的就不敢要了,要出钱买。说是无论如何再给一点,活的没有,冷冻库里面的都行。富来饭店那里我不知道他们要不要,不过,陈老板最近经常到我们老街市场摊子上大批进货。”刘萍看阿城的态度,就知道了。
提到陈,李震东想起好久没去那吃饭了,改天抽空去坐坐,顺便谈点事情。“最后一部分,包括冷冻库里储藏的,是留着自己吃。这些东西味道很好,晚上你吃一回就知道了。吃完你给个意见,我准备弄个好的野味馆,一方面是自己吃或者招待朋友,另一个就是小范围的经营”。
小范围的经营,说白了,就是走高档、上层的路线,价格不是面向普通人的。李震东不打算弄成陈的富来饭店那种规模。主要也是为自己的口腹着想,想吃的时候打个招呼就行了,不会忙不过来。
味道很好?刘萍想想在家乡吃过的野兔子、野猪肉,好像味道比不上家养的猪肉啊?
“对了,前面跟车回来的老王师傅和他儿子,你安排在哪里?”李震东问起了老王师傅,在云省,李震东走了不少的地方。李震东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地方财政紧张的,也要想着法子把客人招待好来,野味就是最实惠的,各地所在多有。尝过这么多地方,味道与老王师傅做的,相差甚远。
老王师傅是自己提条件才弄回来的厨艺高手,早就跟随着第一车的野生动物回来了。鲁所长办事情很快,也是急着走通路子。第一车的货物运到明昆市,不仅自己和田科长一起来了,还把王师傅,以及王师傅的小儿子带了出来。
刚开始和老王谈话的时候,说是因为工作需要,所里派他去岭南出差一年。不管鲁所长如何强调这次工作的重要,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老王师傅都是闷闷不吭声。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老王师傅心里有数,知道过去是干什么的。鲁所长一看不是路,看老王的情绪不大好,万一去到岭南消极怠工,自己这边和李先生的良好关系就会受到影响。
鲁所长脑子一转出了第二个注意,那这样吧,你去岭南好好的干活一年。这边,一年的时间一到,所里面就给你提前办退休,可以让你几个儿子中的一个顶你的班,入正式职工的编制,你看怎样?
本来老王还一脸的不情愿,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开家乡,跑到天远地远的岭南去干活?实在是不想去。鲁所长的这个条件一说出来,老王师傅当即就惊喜得跳起来,没有一点含糊,立马同意了。对鲁所长要好好干的要求,老王哈哈笑着,当然。
老王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是县里面一个厂的工人,是老王去求人办成的。工资少点,但总算是吃公家饭的,饿不死,老王不怎么担心。
老二老三没工作,老王一直愁着。特别是老二,老二年纪不小了,谈了一个对象,就因为没工作,对象家里一直拖着。老王还没奈何,亲家说了,你连个工作都没有,怎么养家糊口?
所长这么一说,老王心里已经想好了,让老二顶自己的班。老三年纪小一点,可以往后再看看。自己这次去岭南,就可以把老三带上,闺女?闺女在家先呆着吧!
顶班是华国颇具特色的一种制度。老王愿意用自己的退休换取儿子的工作机会。
“老王师傅和他儿子?哦,对了,在那边院子里养着那些野生动物”刘萍一时想不起来,想了一下后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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