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他,兴许是哪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侠路过顺手除了妖,但他为人低调,不愿伸张,于是就冒了河神之名吧?总之,我们既然能过河,河妖肯定是被除掉了。”许新正笑着解释道。
张清风以道门秘术探他心境,发现他说的竟然是真话,又转念一想,扫一眼他们这些人,好奇地问道:“那除妖的少侠莫非就是你们?”
“额……既然那少侠不愿透露姓名,张师兄又何必多问呢?”许新正算是默认了。
张清风笑着拱手道:“原来道友也是行侠仗义之辈!”
许新正摆摆手,又问他:“张师兄方才说什么人神两界隔断已逾三千年?”
“嗯,此乃我道门典籍记载,道友不知吗?”
许新正讪笑道:“实不相瞒,我没学过什么正经的道法,只是野路子机缘巧合下自己瞎看瞎学瞎摸索的而已。”
张清风惊异:“自学成才也能有五品修为吗?”
此言一出,全员震惊:许新正五品了?
许新正这才想起来自己露馅了,此前王景渊就曾与他说过,神识乃是道门五品才能施展的秘术!
许新正内心慌了:完了,若是承认自己没有五品,甚至都不是道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了神识,会不会被他当成妖孽诛杀?会不会被他误会是有什么秘籍,引他杀人夺宝?
张清风见他表情僵住,便猜到他的担忧,笑着摆手道:“哎,我道门修行各有机缘,道友既然为难,那我就不问了。道友莫怕,我南山剑宗乃是名门正派,又不是魔教,岂会做杀人夺宝的勾当?”
“哈哈哈,张师兄为人正直,小弟佩服!”许新正客气道。
张清风浅笑一声,再次告辞道:“既然流沙河水妖已除,那我便先回宗门了。道友有缘再会!”
“等等!”许新正见他又要走,赶紧将他喊住。
张清风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道友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许新正迟疑片刻,终于还是与他坦白道:“实不相瞒,我方才与张师兄说了谎话。其实我不叫梁谞之,我叫许新正,草字仲元,也要去南山剑宗。此前担心遇到歹人,便未与师兄如实相告。而今我看张师兄为人光明磊落,确实是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弟子,实在有愧,遂坦诚相告,还望师兄海涵。”
“原来是许道友,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以理解。”张清风倒是好脾气,笑着应一声便不与他计较了。
接着张清风又问道:“道友远道而来,是要拜入我南山剑宗门下吗?”
“拜入剑宗?”许新正一愣,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动心了,但一想到忘忧草祸患未除,这南山剑宗也不知表面上那么光明正大,便打消了念头,与张清风解释道:“我是受了故友相托,来南山剑宗送信的。”
“送信?”张清风好奇地又打量他们一眼,心有疑惑,但很懂事没有刨根问底瞎打听,只是点点头,便又要飞走了。
许新正赶紧接着邀请道:“张师兄既然也是要回宗门,不如结伴同行吧?现在天色已晚,御剑赶路不安全。”
张清风有所顾虑,实在是这帮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他是有些正直,但不傻!
不过看许新正那真诚的眼神,似乎也不像是要害人的样子,而且天色确实很晚了。
迟疑片刻,张清风终于点头答应了:“也罢,那便结伴同行吧。”
许新正这才暗自松一口气,有这张清风在身旁,就不怕梁长老掳他去魔教总坛了。
梁长老与徐君雅岂能不知道他的打算,二女幽怨地盯着他。尤其是徐君雅,甩脸便抹着泪走掉了。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许新正就是故意要疏远她。
越想就越气,越想就越委屈,越想眼泪就越忍不住。
……
次日清晨,许新正睡醒,梁长老与徐君雅已经不见了,一问手下才知道她们天没亮就离开了。
面对这二女的不告而别,许新正莫名有些惆怅,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断了好呀,省得以后更难受。
九州乱世,儿女私情实在奢侈。
许新正,不敢要。
“走吧,去南山剑宗!”许新正招呼一声,翻身上马带着众人继续南下。
一众西北汉子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太好,一路上没人敢乱说话。
张清风虽然狐疑,但也没多问,御剑随行,一面与他介绍平阳府风土人情,闲聊道法自然。
许新正则与他说起京城繁华,又讲天下局势。
张清风并不感兴趣。
许新正又试探他对忘忧草的态度,张清风对忘忧草也厌恶得很,二人遂有了共同话题。
许新正便暗中与他打听南山剑宗对于忘忧草的态度如何,原本以为南山剑宗会与朝廷一样依赖忘忧草,却没想到南山剑宗居然是禁绝忘忧草的!
不只是剑宗内部弟子不准服用,甚至剑宗名下的世俗产业都不准有人服用忘忧草,一旦发现有人在南山剑宗封地内服用、运输、私藏、兜售忘忧草,杀无赦!
“张师兄,没想到剑宗对忘忧草竟然这般抵触吗?可我在京城时怎么听说剑宗也曾培植过忘忧草呢?”许新正试探着问道。
张清风听他问及此事并不恼火,只是愈加好奇他的身份,竟然能知道这么多秘辛?还有他随行的二十护卫,作风分明是军伍之人,听口音还是西北那边的?
张清风心里逐渐有了猜想,但也不明问,继续与他聊道:“当年忘忧草初入九州大地,三大宗门都有人服用,但很快便察觉到此物有毒。尔后虽各有灵田培植忘忧草,但只是为了研究解毒之法罢了。剑宗当年也曾告示天下修行者忘忧草乃是毒物,对内自然也不加隐瞒,自最早一批中毒的弟子受不住煎熬挥剑自刎之后,宗门内便再无人服用忘忧草,十余年来皆是如此。现在剑宗连培植忘忧草的灵田都毁了,不再沾染此物,只为保一方净土。”
许新正点点头,虽然对南山剑宗的印象有些许改善,但依旧不怎么看好南山剑宗。
这南山剑宗乃是当年白河口战役真正的胜利者,好处捞尽,根本不需要像朝廷那样靠倒卖忘忧草来回血续命。现在说白了其实也不是不靠忘忧草赚钱,而是自己洗干净不碰这毒物了,让大淮朝廷去折腾,自己则直接从朝廷吸血岂不美哉?大淮朝廷到现在每年都还要给南山剑宗上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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