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感觉怪异的笑了笑,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恶心家伙,敛了笑容,捏拳道:“那家伙恐怕是要去祸害懒驴张的娘子的,咱们潜过去瞧瞧。”
“咱们是得去帮忙,救救那可怜的女子!”
路绿婵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焦急的道:“可是这大白天的,怎么潜过去而不被他们察觉呢?”
“只能见机行事!不过不管如何,没有我的吩咐,你都不能轻举妄动,包括那家伙出手杀人,甚至做一些出格的动作,要不然我们难逃一死!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
李浩非常严肃的叮嘱了句,随即展开风行灵力,无声无息的奔了出去,空气一般的随风飘行在丈许宽的狭窄巷弄里。
路绿婵坚定的点了点头,努力不去想那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努力不去想他的一切恶心动作,想也未想跟着将气息收敛到极致,缓慢的追了出去。她现在的速度还不及李浩,倒也一般的无声无息,不亲眼见到感应不出来。
李浩是一阵阵风流动的风,倏忽间就飘到了极远处,路绿婵看似慢,实则快,轻轻的两三步,已经回到了遇到扒皮花蝴蝶的地方。
两人去而复返,不过短短的十息左右。
巷弄里,扒皮花蝴蝶带着十数名浪荡子,依然大摇大摆的占据了整个巷弄,河蟹横行,王八之气大放,吓得出现在周围的路人纷纷返身逃路,掩门闭户。
巷弄中旁边,某家花园草丛中,李浩缩身成大灰猫大小,静静的潜在那里,对巷外刚刚过来的路绿婵道:“婵姐,你就留在那吧,在外面跟踪策应。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哪怕我遇险,我不招呼,绝对不要进来。还要注意,千万不要泄露行藏与气息!”
李浩与路绿婵隔着几层墙,看不到,她依然习惯的点点头,留在街道口跟踪那扒皮花蝴蝶一伙。过了一会,好似觉得在巷弄中跟踪太过惹眼,学李浩的,翻身进入一户人家的后院花园中藏着。
路绿婵神念强大,若有意,方圆几百丈范围内的所有事物,只要不在隐藏阵法内的,她能感应得不差分毫,比直接用眼睛看还要真实。这样厉害的神通,在大白天找上一个对她较为可靠的潜藏地方,还是做得到的。
李浩的神念,仅仅是柔和的扩散出去,感应着方圆数十丈范围内可能接近的人和物,扒皮花蝴蝶那边,嚣张的很,动静大,他根本不用仔细感应追踪,就能清楚的得知他要往哪边去。
外面一群流氓嚣张得瑟,吓得周围数户普通人家齐都闭门不出,尽可能的藏在了自家秘室等地方,这样一来,更让李浩两人可以从容的找地方潜藏,翻跃数条小院追踪不必太担心有人发现。
按说这么一大群人,全都是聚气阶以上的修者,赶这样一条狭窄破败的小巷弄,区区数里的路,要想到达终点,不过几息间的事情。然而这群人,在扒皮花蝴蝶抽风般摆手晃腿的节奏下,不慌不忙的随意走着,短短几条巷弄,花费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辰,让李浩气得暗骂不已。
要不是他不清楚这懒驴张的家在哪,他早就先潜进去带了人走了算,不必待在别人家中提心吊胆的藏着。
好花美景总易逝,度日如年终有尽,饱受折磨的李浩总算等到了扒皮花蝴蝶他们一行的目的地,李浩立刻如风一般继续在数户院中的花园穿行着。
经过刻意的缩小隐藏,加上速度又快,远远看着绝对会以为只是一头普通的灰猫,或者是低阶妖宠。不过,不亲眼看到,仅仅以神念感应,那边就好似从来没有什么东西移动过。就算路绿婵要追踪他的位置,如果不是李浩身上有她的独特意念信符,那么凭她的敛息追踪的速度,肯定会失去李浩的踪迹。
要不被察觉的追踪一个有强大风属灵力的修者,只有修为更高,对风更为熟悉掌控自如的风属修者才能办到。
在一家老旧的院门前,扒皮蝴蝶在紧闭的门口正中站着,两边是他的打手,懒驴张还是缩在最后。这一路到他家,根本就不用他带路,是扒皮花蝴蝶自己亲自晃着过来的,可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他家。
望着紧闭的门户,左边一个打手道:“公子,我们把门踢开?”
“糊涂东西,怎么不长脑子?本公子是有主人带路来的,用得到踢门?”
叭的声响,扒皮花蝴蝶的巴掌甩在问话的打手头上,速度不快,却打了他一个正着。
“是,小的糊涂了!”
被打的打手根本没有躲,挨了一记依然是笑脸嘻嘻的陪笑着。转过头,他恶狠狠的瞪了眼佝偻着身子缩在那的懒驴张道:“懒驴张,到你家了,还不叫你家娘子开门接客?”
“哈哈……”
扒皮花蝴蝶与其他的打手齐乐得话声大笑。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开门!”
懒驴张鸡窝头抬了起来,油污邋遢的瘦脸拉着,很是苍白丑陋,这样的衣着相貌,在修真界里可不多见。
没有路绿婵意料中的高声吆喝,懒驴张径直纵身跃起,翻过丈高的青砖围墙,落在前院屋门后,将大门拉开栓打了开来。进入他自己的家,与做贼一般无二。
在两院之隔的路绿婵目瞪口呆的恍惚感应中,扒皮花蝴蝶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长着高低不齐荒草杂树的破败前院,穿过简陋空旷的大厅,来到种着几块灵菜地的后院,直接走向那里的一排屋舍。
所有的打手与懒驴张,全部呆在了大厅中,在那只宽敞的老木桌上摊开了自己带来的一些菜肴,拿出酒水惬意的吃喝起来,懒驴张则手忙脚乱的去烧水泡茶。
“这娘子也死倔,都被公子上了几回,楞是不答应去楼里接客,偏偏又没有贞烈的跑去寻死,真是古怪!”
“依我之见,让咱们兄弟们一起爽过了,肯定老实听话得多!”
“你懂什么,这小娘子精着呢,就想吊咱们公子的胃口,好让他收作情人!”
……
后院里要发生的什么事情,所有的打手们都不去管,就留在这破旧的大厅里纵情大吃,肆无忌惮的调侃笑闹。
“小娘子,本公子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后院几间沾了灰尘的房门尽头,一间较干净一些的房门外,扒皮蝴蝶媚声媚气的笑着,手上淡淡的白光闪过,将门推了开来,进入了里面寂静无声的女子闺房,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开来。
“啊!”
屋中一位愁云惨淡的年轻女子惊慌的停止了手中的针线活,面色唰的变得更加苍白,骨瘦如柴的单溥身子不止的打着寒战,仅仅绣了一半的银色绸缎衣衫掉在了地上,起身慌乱的向着屋中的躲着,躲向床外。
知道自己逃不掉,她并不大声惊叫,只是本能的逃避着,拖延着。
“小娘子,跑什么嘛!乖,自己到公子怀中来!”
扒皮花蝴蝶并不急,邪笑着与她在床前床后的玩着躲猫猫游戏。
奇怪的是,这女子明明有机会逃出屋外,却依然停留在床边逃跑,作着徒劳的抵抗。
“小娘子就是不听话,倔强的紧,不过本公子就喜欢你这倔强劲!为了免得等会了没了气力,能让小娘子多快活一会,本公子可要动用迷毒了!唉,真是头不听话的野猫!”
扒皮花蝴蝶就这样耐着性子追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辰,才从怀里掏出一只洁白的瓷瓶,向着床后溥溥罗帐那边的女子邪笑着晃了晃,缓缓打开了瓶塞。
罗帐随着两人的跑动不停的摇晃着,后面一身白色粗布衣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咬得发紫嘴唇渗出一缕血丝,浑身再次巨抖,身形一滞,被后面的扒皮花蝴蝶抱了个正着,拦腰抱了起来。
女子战栗的任他抱着,唰的两行清泪在她那瘦削苍白的脸上流着,浑身猛烈的抖着,感觉扒皮花蝴蝶又要撕碎她这仅存的最后一身粗布罗裙,羞耻的以低胜蚊鸣的声音闭眼道:“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是要从了本公子?”
扒皮花蝴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大笑道:“还是心疼你这衣裳了,哈哈……”
嘶……
清脆的裂帛声响,女子最后一套粗布罗裙在扒皮花蝴蝶手中变成了无数的蝴蝶飞舞,飘落满地,一具战栗着的雪白的身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扒皮花蝴蝶手中。
叭唧,扒皮花蝴蝶吻了吻那凸起的雪峰玉蕾,一边双手乱摸,一边邪笑着道:“小娘子,放心,本公子会派人送衣服过来的,这几天你乖乖的呆在家中哪也不许去!最好本公子下一次来时,你能就这样光光的等待着本公子,哈哈……”
扒皮花蝴蝶嘴吻手摸,将怀中变得赤身的女子丢在床上,迫不及待的压在上面乱动,忽然觉得自己的衣衫坏事,身子忽的一缩,宽松的花袍就像蛇蜕皮一样,叭嗒的的掉落在床外地上,现出他一身与女子一样精瘦如柴的身子骨。
仅仅看这身子骨架,两人倒是极为般配的一对瘦骨架,天造地设一般。
曾经,扒皮花蝴蝶就如此厚颜无耻的对身下女子说过。
其实扒皮花蝴蝶先前仅是恐吓,并没有释放什么迷毒,在他身上流着泪水的女子此时还是神色清醒的,紧咬着牙没有发出令她更加无地自容的羞辱声音。
敞开的门外忽然传来了轻微响声,是进入禁制的瞬间发出来的,在这兽吼如潮的迷乱声音中一点也不奇怪。
缓缓的,一条蒙着面的灰色人影拿着一柄白得透明的飞剑,如风吹过来般的无声接近扒皮花蝴蝶身后,直到他身后三尺,忽然加速,猛的刺了下去,极快的用力一绞,将那颗心脏绞成了肉泥。
扑
一抹灿烂的血花喷射而出,染红了这粗布罗帐,染红了那一对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两具雪白身体,滚热粘稠。
“啊……”
扒皮花蝴蝶欣喜若狂的脸孔,瞬间转为凄厉的惨叫扭曲,挺起的头艰难想转身,终是没能办到,无力压回在那两座挺起的雪峰上,双腿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
染红的罗帐中,两具雪白带着鲜红的身体依然严丝合缝的压在一起,只有那鲜血汩汩的流着,染红了两人的雪白,染红了床上的棉被。
“啊!”
听到扒皮花蝴蝶的叫声不对,再闻到浓浓血腥气,感觉到了身上多了一大片滚烫的的流体,闭眼流泪的女子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身上尽是血腥,扒皮花蝴蝶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气息会无,死得不得不能再死。
女子吓傻了,楞楞的一动不动,任扒皮花蝴蝶的死尸压在自己身上,任那鲜血流满了自己一身,忽然再次尖叫一声,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已经隐在床后衣柜后的李浩摇摇头,手上灵力摄动,将扒皮蝴蝶胸前佩带的一块鲜红色的古怪兽型玉坠取下,还有他手上的三枚玉戒,头上的一枚簪子,以及先前就收起的床下那一堆“蛇皮”。
就像是战后收刮妖兽,李浩毫不客气的将扒皮花蝴蝶从头到脚剥了个精光。
处理完这一切,他盯着那死蝴蝶身下的赤身女子有些犯难,犹豫着该怎么救。瞧了一会,李浩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古怪,从未见过,小腹莫名的升起一股热意,接着下面蓬的顶起了一个小帐蓬,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不受控制。
感觉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李浩强吸了口气,将所有洗去血腥的战利品全部收进腰中百宝囊,稳步出了房间,站在阵外仔细感应了会。
恰巧,他就感应到了不远处的懒驴张刚刚烧开了壶热水,提着要去前面笑声不绝的大厅。
望着那张鸡窝头,李浩莫名火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悄悄的从后面摸近,一道手指粗细的剑气透喉而过,接着以灵力封裹住,带着临死抽搐的懒驴张进入了他娘子的房中。
弄好一切后,李浩又盯着那赤身昏迷不醒的女子面红心跳,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
再次惊慌的从屋中逃出来的李浩听到大厅中不绝的笑声,眉头微皱,决定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提着不带一丝血腥的细长飞剑摸了过去。
大厅中,那群打手根本没有因为懒驴张迟迟不取热茶水回来当作一回事,继续照喝不误,只等那些茶水最后可以当成醒酒小用。对于他来不来,他们浑不在意,反正这酒菜没有他的份,后面的事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去坏事。
“赵兄,今日怎么回事,我明明才喝两杯酒,怎么感觉有些头昏了?”
“哈哈,马老弟昨夜玩得太晚,今日起来灌了不少黄汤,当然会……噫?不对!老子怎么也感觉有些头晕?”
“我也是……”
那个姓赵的中年猛的瞪着三角眼,眼中精光爆闪,狐疑盯着手中的酒水道:“不对劲,哪个王八羔子算计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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