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皮安供述的地址,他们进入启凤城后很快便找到皮安的家。
家里除了皮卓两个年迈的父母,没有其他人。倒是宁小七,发现在皮安家中有云中跑的足迹,且足迹是近两日的。
云中跑为何会来皮安家?
皮安没有说谎。而当初皮安遇到风里飞和云中跑后,只是在酒楼喝酒,并没有将他们带回家中。
云中跑应该知道皮安被抓,不会来家里找皮安。再说,也不需要来找皮安。找到皮安,还要分出一份给皮安。
宁小七给皮卓父母看风里飞和云中跑的画像,老人只认出云中跑,不认识风里飞。还说云中跑昨日来找皮卓,知道皮卓去锦肖城后便离去。
云中跑的足迹,在大街上便被他人的足迹覆盖、摩擦掉。宁小七无法追踪。
只能求助启凤城县衙,画出更多风里飞与云中跑的画像,请启凤城捕快全城搜查。他还怀疑云中跑追着皮卓去了锦肖城。可只有等画了画像给启凤城的捕快按图寻人,他才能动身去追云中跑。
打定主意的宁小七,带着众人前往县衙。
因上次朱家与罗家的恩怨,启凤城的捕快对宁小七熟悉。宁小七求到他们,他们也乐意协助宁小七。
就在宁小七在县衙临摹风里飞与云中跑画像之时,外面发生喧哗。宁小七正奇怪时,便看到启凤城的周县令,带着一人进来找宁小七。
宁小七一看来人,吃惊问道:“铁捕头?你为何会来这里?”
铁捕头看到宁小七果然在此,同样惊奇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忽然,宁小七意识到有外人在,不能让铁捕头随便说,否则就与他在麒久城说的话不一致。
他用眼神示意铁捕头不要说话,同时对周县令说道:“大人,可否让我与铁捕头说会话?”
周县令点头离去。
至于麒久城的林捕头与他的两名手下,他们不想干等着宁小七画画像,借口去寻风里飞和云中跑,不在衙门内。
宁小七在临摹画像,对他们来说这样在一旁等很无聊。既然来到启凤城,不如逛逛启凤城,也不算白来一场。
待周县令离开,宁小七让叶老叔到门口守着,他则问铁捕头:“铁捕头,从锦肖城往麒久城,无需经过启凤城,你为何会出现在启凤城?”
铁捕头说道:“皮卓说要回来一趟。一是告诉父母要去麒久城,可能此去时间长,让父母无需担心。二是再多带些和盘缠,方便久住麒久城,还有打点麒久城县衙。”
“快到启凤城时遇到一人。那人看到皮卓后,叫住皮卓询问为何不见皮安。他是皮安的朋友,去锦肖城玩,想叫皮安一起。”
“皮卓不疑有诈,说皮安已离家多日,他也在找皮安。”
“那人与皮卓聊了两句,说有个东西让皮卓带给皮安,是皮安托他买的。结果,那人突然朝我扬手,撒出迷粉。”
“幸好我反应得快,当即屏住呼吸躲避。可惜眼睛进了些迷粉,看得不太清,被打几拳打伤,掉下路边的坑沟。我头撞到一块石头,昏了过去。也不知皮卓怎样,有没有中迷粉。”
“待我醒来,眼睛勉强能睁开,便跳上去察看。那人、皮卓、还有我那两匹马,全都不见。我施展轻功追去,不见对方踪影。只好赶来启凤城县衙,想借马赶去麒久城寻你。”
宁小七将风里飞和云中跑的画像指给铁捕头看,问是不是这两人中的一人。铁捕头摇头说道:
“不是此二人!”
“此二人分别是风里飞与云中跑,是劫镖逃走的那两名凶犯。”宁小七介绍道。
听到宁小七说是与皮安有关的凶犯,他再仔细看,随后指着云中跑的画像说道:
“此人眼睛像,鼻子似乎也有点像。”捕快经常观察人、抓人,眼睛不是一般的利,铁捕头便是如此。“这么一来,似乎耳朵也有点像。”
宁小七立即提笔,问:“你再想想,他还有何特征?”
铁捕头指着云中跑画像眉宇之间说道:“那人两道眉毛相距较远,眉毛短粗。”
宁小七根据铁捕头提示,加粗眉毛,然后又剪些白纸,覆盖眉毛前后,使眉毛长度符合铁捕头所指。
随后,铁捕头又指鼻侧说道:“这有颗黑痣。”
宁小七点上一颗黑痣。
“这里有胡子。”
宁小七又加上胡子。
铁捕头惊呼:“像了像了!九成像那人了!”
宁小七说道:“那人化了妆!刮短眉毛,画眉加粗。点上黑痣,粘上胡子。”
叶火赞道:“若非有宁神捕的画技,还真难画出是同一人。”
宁小七道:“若非铁捕头对那人观察仔细,恐怕也难认出是同一人。”
铁捕头道:“既是凶犯,为何要带走皮卓?皮安已被关押麒久城,他抓起皮卓有何用?”
叶火道:“也许是皮卓的仇人?带皮安去劫镖,便是要让皮安入狱被斩。随后他去皮卓家,发现皮卓去锦肖城,便赶去锦肖城。途中相遇后,立即出手。”
铁捕头道:“若是仇人,当场杀了便成,为何还带走皮卓这般麻烦?”
“我听说有些人报仇,并不会一杀了之,而是要折磨至死。”叶火说道:“云中跑设计皮安入狱,便是要折磨皮卓,让皮卓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入狱,最终被判死罪却无能为力。”
铁捕头听叶火这么一说,想到确实有这样的事,遂认同叶火的推测。
宁小七道:“铁捕头,你立即与我同骑乌骓马去案发地,兴许我能追踪到云中跑。”
“好!”铁捕头应道。
“叶火,你暂且留下,继续在城中查找。也许风里飞还在城中。”宁小七吩咐叶火。
叶火答应。他也知道自己轻功跟不上乌骓马,乌骓马又不可能带上三人。
宁小七、叶老叔、铁捕头三人出去,与周县令告之要去追凶,再说些道谢的客气话后,便匆匆离开。
因事紧皱,宁小七在城中便策马狂奔出城。
路上,宁小七对铁捕头说了在麒久城遇到叶火之事,还说出他介入此案的借口。
“幸好我到了启凤城县衙,只说借马去麒久城找你有急事,并未说出此案。”铁捕头庆幸道。
若是铁捕头说出此案,传到林捕头他们耳里,他们便知宁小七说谎。这对解救皮安极其不利。
三人一马按铁捕头指点,来到案发地。无需下马,宁小七已看到云中跑的足迹,也看到铁捕头所骑的两匹马的足迹。
只是稍停下,宁小七便又策马疾驰。“无需下马,我们追!”
叶老叔跟着乌骓马,也追了出去。
好个云中跑,真是狡猾。因有两匹马换乘,竟是一路不停绕着启凤城跑,最后出现在宁小七眼前的,是启凤城另一方向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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