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你们俩的事情,朕不管谁说。只要实事求是,能把事情讲清楚即可。”闻言,萧辞钰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盛,但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平静。
成楠王不悦,晋阳王拼命替小聚的人找理由,而事情又不好开口…
答案,基本已经呼之欲出!
而成楠王接下来张口所言,也恰好证明了他的猜想。
成楠王道:“母妃曾为臣弟定下过一桩婚事,臣弟也顺长辈之意,收下了对方的生辰贴,许诺了侧妃之位。
“可近来,京中却时不时有留言蜚语,暗指那姑娘与晋阳王走得近。原本想着,以后既是一家人,这等小事也不必在意。我也不怕承认,自己不喜欢她,没什么醋可以吃。
“但因前几日她随友人去晋阳王的京郊别院小住,流言又起。臣弟便干脆于今晨走了一趟别院,以接人为由,破除流言。
“可谁曾想,那流言竟然是真的。”
话及此处,成楠王不由看向晋阳王冷笑一声:“幸亏我早年去过你那座别院几次,在门房跟前混了个眼熟。不然,今晨晋阳王卧房里这出大戏,还真没机会瞧见。”
“卧房?”萧辞钰眼皮跳了跳,同时捕获重点。
若是碰见别的也就罢了,几人间不存感情,仅为互相全个面子,事情还是能圆过去的。
但是卧房这地方…
不管有没有事,场面恐怕都圆不过去了。
特别是,他们还是晨间撞见的…
萧辞钰闭目,捏捏眉心:“晋阳王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在你卧房?”
说话间,他的声音明显沉了下去。
泛冷的质问语调,直叫晋阳王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臣…”晋阳王垂首,面色复杂。
他羞愤于被人当众揭开丑事,又悔恨于自己过去浅薄的考虑,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辨别的无力情绪。
半晌,他方才抿抿唇道:“臣昨日开怀,与几名朋友饮酒时没有注意分寸,以至做了错事,还望陛下惩罚。”
已经犯下的事,没办法推脱。
事情都被剖析到这个程度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硬着嘴不认账了。
否则,只会是笑话一般的难堪。
他是把头干脆地低下去了,但萧辞钰闻言,却更头疼了。
若是晋阳王死鸭子嘴硬,他还能呵斥几句,但对方老实认错,他便应当直接去想处理办法了。
处理办法…
萧辞钰连揉几圈太阳穴,揉得瓷白的肌肤微微泛起一层薄红,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惩罚晋阳王,根本不是当下首要之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这事弄清楚,然后看看成楠王这桩亲事该怎么办?
指尖数次捻过袖口,萧辞钰终于理清思绪出声:“惩罚不及,在这之前,朕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例如,女客厢房应当距离你的卧房有一段路吧,她怎会去到你那儿?”
“这…是臣醉酒被侍女扶走时,她跟过来一起去的。”默了默,他又道,“不过她本意似乎是为了与臣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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