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羽?他怎么在这?
清妙余光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心里升起一阵复杂之意。
只是这层复杂的心思还没盘旋开来,抬眸便与宁辰羽错开身的一抹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心里一惊,那双眸子让她将脑海里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慕蓝?!
“陆佥事,你可有什么要问的?”
清妙听到从大厅里传来的声音,那目光与她错开。
陆佥事?
雪域庄是朝廷的眼睛。
清妙脑海里闪过这句话,目光落在了那身飞红鱼服上。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撇,却还是让她将陆佥事跟慕蓝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大厅里除了陆佥事,主位上的闻将军,还站着一个人,应该就是跟她一样要出关的人。
看来,所谓的闻将军批准原来只是幌子,主要的是要这位朝廷而来的陆佥事查验出关的人。
这可不利于她计划的实行。
清妙脚下不由踌躇了起来,想要打道回府。
只是这突然的就这样往回走了,只会更让人起疑心,门口还站着两个奴婢呢。
“姑娘,这是你的东西的吧?”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清妙回头望去,宁辰羽站在台阶之下,手中拿着一块手帕,正抬眸问着她。
清妙摸了摸衣袖口,转身下了台阶,她伸手拿过手帕,半蹲道:“正是,多谢公子。”
“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可别把通关文书也弄丢了。”宁辰羽温柔一笑,淡雅道,看的站在门口的奴婢都不由脸红了一下。
好温柔啊。
“哎呀,还真是。”清妙摸了摸身上,立马脸色大变,她急急道:“这可怎么办啊。”
“姑娘别急,看看是不是掉在路上了,看你这性子,说不定是忘记带了。”宁辰羽看她这般着急,柔声安慰道:“我陪你找找吧。”
“那多,多谢公子了。”清妙很是感激的道。
闻琼抬眸便看到原本等在门口的那位女子不见了,他见陆锦正在看文书,便只身走了出来,看到那女子跟在宁辰羽身后出了府,问道旁边奴婢:“怎么回事?”
“回将军,那位姑娘的通关文书丢了,宁副将军陪她去找了。”奴婢回道。
闻琼哼笑了一声:“是见那姑娘长的好看吧。”
宁辰羽来的那天,他特意办了一个欢迎宴,他那晚玩的可比他还疯,第二天,还特意拐弯抹角的从他这里把那个丫鬟要走了。
他爹泉下有知,估计也是死不瞑目了。
宁辰羽带着清妙沿街找了一路,直到甩掉了身后的尾巴,才带着清妙从后门进了一个破败的别院。
“进来吧。”宁辰羽正欲关门的手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冰昙拉着小葵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宁辰羽,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宁辰羽开口一句话堵住了三个人的嘴,带他们走了进去。
清妙这才发现这个破败的别院里面既是一个荒废的寺庙。
宁辰羽推开一尊佛像,下面是一个通道。
本以为也就是一个密室什么的。
结果,走出来,既是一个真正的别院。
清妙看宁辰羽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
“冰昙,小葵!”颢白一看到宁辰羽身后的人,激动的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头看向蒙着面纱的女子。
“怎么?你们家公子没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清妙说。
颢白看着清妙嘴里喊道:“大北,你看谁来了!”
清妙:“……”
俊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还能有……”
一看到那蒙面的女子,立马心跳如鼓的结巴了起来:“清,清,清妙,姑,姑娘。”
冰昙一手拦在颢白肩膀上,喊道:“我跟小葵是透明的吧。”
俊北立马脸红了起来:“冰昙,小葵,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
说完,偷偷瞟了一眼清妙。
冰昙重重的嗯了一声:“见到我们你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看到妙姨,你肯定开心。”
俊北红着一张脸,窘迫道:“别,别乱说。”
“哈哈哈哈……”颢白大笑了两声,看到清妙射过来的目光,立马闭上了嘴巴,在她吃持续的凝视下,低头道:“我错了。”
冰昙嫌弃的看着他,朝着他身上锤了一下:“瞧你这出息。”
清妙经过俊北身边时:“菜糊了。”
俊北哎呀一声,转身进了房。
颢白咽了咽口水,苦着一张脸:“没办法,我打不过啊。”
小葵垂眸低笑。
“你笑什么笑!”颢白一把跳在小葵身上,手肘钳住他的脖子道。
“干什么。”冰昙朝着他踢了一脚:“就知道欺负小葵。”
清妙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型的别院,掀开厚重的帘布,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她坐在桌前,扯下面纱,问道正在倒茶的宁辰羽:“怎么认出来的?”
“前面只是看着眼熟,看到你踌躇在门口。便赌了一把。”宁辰羽说。
“你们怎么在这?”
“你们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宁辰羽笑了笑,将茶杯放在她面前,道:“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从侯爷贬到了边关当副将,皇命不可违。”
清妙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不可能作假,她忽而想起死去的陈伯,说道:“是你,对吧?”
宁辰羽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清妙会突然的这么问,心想,这人啊,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口气,真像阿倾……
他正要开口。
一个身影猛的走了进来,啪的一声,跪在了宁辰羽面前。
宁辰羽一脸懵的看着他,起身去扶他:“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作甚?”
“宁公子从今天开始,除了主人,你就是我的第二个主人。”冰昙不起,一脸认真严肃的朝着宁辰羽说道。
宁辰羽眨了眨眼,心想,莫不是阿倾对他说了什么,这小子把他当成爹爹看待了?心里隐隐的兴奋起来:“你这突然的……?”
“陈伯是因为救我而死的,要不是因为我……”冰昙那双单纯的眸中浮现一抹悲痛,除了万沐倾,还没有谁为了救他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宁辰羽叹息了一声,强行将冰昙拉了起来:“此事,我已知晓,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太自责。”
清妙听这话便明白,宁辰羽他们是去过临南了,想必阿倾留了书信吧。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在陈伯面前发了誓,我这命有一半是你的。”
宁辰羽:“……”这执呦的性格说再多也没用。
认死理的人。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为什么是半条命?”颢白心里流过一片哀伤,听到这话,不明白的嘀咕了一声,不得是整条命吗?
“还有半条是万沐倾的。”冰昙眨了眨红了的眼眶,听着身后人的低喃,解释了一句。
“你这么说的话,我怎么感觉你就想是三姑娘和我家公子的小孩了,身体流淌着一人一半的骨血。”颢白大脑里突然蹦哒出这句话,说道。
清妙瞬间表情古怪的看向了宁辰羽。
心想:这冥冥之中还真是自有天意。
“你这么说,也对吧。”冰昙思考了两秒,神奇的接受了颢白这句话,扭头对着宁辰羽道:“不管以后万沐倾会不会娶你,让你真的成为我爹,反正现在你就是我宁爹了。”
宁辰羽:“……”难不成你还想有别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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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辰羽:你就是我跟阿倾的儿子!
万沐倾:说什么鬼话!我可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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