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别经年
秦莫尧得知阮家公司出事时也不在国内。
这些年为找阮棠，他也经常满世界的飞。
助理匆匆进来汇报，“秦总，国内那边有消息传阮氏被联合攻击。”
秦莫尧压根没当回事，商界谁人不知阮柏的手段，一点危机不算什么。
“秦总，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助理把平板摆到秦莫尧面前，上面是打开的新闻页面。
秦莫尧无意间往屏幕的新闻一扫，看到上面的标题和照片，嚯地站起来，带翻了椅子。
“棠棠……”他死死盯着上面的照片，生怕一眨眼就消失。
“她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嘶哑着声音命令，“马上订票，我要回国。”
“是。”
长途奔袭、不眠不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赶到家。
秦莫尧抱着绒球一阵风似的走进玄关，急急说，“快，把造型师找来，拿到今晚林家宴会的请柬！”
他在飞机上通过圈里消息渠道得知，回国的阮棠今晚将会参加一个圈内的宴会。
他激动到一直在不停发抖的手，不停的挠着猫咪的下巴。
棠棠回来了！
秦莫尧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无数根羽毛搔挠着，没着没落地生怕这只是个美梦。
他心绪起伏、坐立难安，只有摸着雪球才能稍稍缓解一二。
助理忙出忙入又是打电话要请柬、又是叫造型师。
没一会儿就有人送来大批高档西服。
秦莫尧站在衣服堆里，神经质地胡乱翻找，“穿什么好？
这套吗？
棠棠不喜欢这么花哨的衣服。
这套呢？
不行，颜色太暗了……不行，换一批！”
“秦总！您不要着急！”
助理已经很久他这么失态的模样了，像一张拉满弦的弓，患得患失、紧绷不安。
“我再去叫人拿一批来！
助理又风风火火出去，回来时秦莫尧已经洗好了澡，坐在阮棠的照片前发呆。
从回国后失控焦躁的情绪终于略微收敛，在默默无言中生出一种忧郁失落。
“棠棠还是那么美！”
助理诚实点头，“是，阮大小姐美极了。”
“拿到请柬了吗？”
秦莫尧开始换礼服，他对着镜子反复调整领口袖口，生怕有一点不妥。
“已经联络好了，一会儿就会送来。”
秦莫尧接着问了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我这几年是不是老了很多？”
“……没有，”助理有点心虚。
秦总才三十出头，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面上却已有沧桑的倦色。
“您只是太严肃了，该多笑笑。”
秦莫尧对着镜子稍稍提了提嘴角，表情说不出的僵硬难看。
棠棠以前是很爱看他笑的，偶尔还会迷恋地亲吻他微扬的唇。
可后来，他惨烈地弄丢了她，秦莫尧也再笑不出来。
现在棠棠见到他，会不会嫌弃他老？
——
华灯初上，林家宴会厅里宾客如云。
归来不久的阮家大小姐成了中心人物，许多人上前攀谈。
秦莫尧站在人群外，直直望着人群中阮棠长裙曳地的妙曼身姿，犹如梦寐。
二十七岁的棠棠比二十三岁的时候更美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病态的、炽热缠连的光。
渴望过甚，以至于令他的骨头缝都在隐隐作痛。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阮棠从人群中抽身出来，走到角落地方透气。
“棠棠，好久不见了。”
秦莫尧的声音发颤。
在没见到阮棠时，他想过很多要和她说的话，但在重逢的此刻，千言万语也只剩下一句俗套的“好久不见”。
他太怕吓到她了；太怕她再从他眼前消失。
所以小心翼翼至卑微。
阮棠直视着这个曾让她狠狠心动也狠狠心碎的人，神色如常。
“好久不见。”
一别经年，再见，一个轻松自如、一个压抑沉重。
秦莫尧看着阮棠嘴角完美的社交式微笑,忽地惨白了脸色，如鲠在喉。
现在的他，在棠棠眼里，是并不重要且毫无关联的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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