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商州彻底进入冬天。
路上两旁的树都光秃了，只有飘落满地的干枯叶子。
路上都是捂住棉服的行人，寒风宛若锋利的刀刃一般割在脸上。
明书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
揣着手往超市走。
今天周末有时间，裴白要来找她，说他想吃苏南的菜，恰巧她今天没事就出来买菜了。
好久没做饭了。
也不知道退步了没有。
上一次做还是，
明书微怔。
随即摇了摇头，往超市走去。
刚走没两步，面前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站在她面前。
明书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看清来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往旁边走，想绕开这人。
但他又往旁边跨了一步。
明书走那边他就走那边。
明书有点怒了，仰起头看着他，语气不佳，
“你有病吗？”
明书骂人骂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
除了这一句她也找不到骂人的话。
陈也身着单薄的衣服，身姿挺拔，仿佛是感受不到冷似的，大白天的浑身泛着酒味儿和烟味儿，刺鼻的厉害。
他脸颊微微泛着红，呼吸之间都有酒味儿。
听到明书骂人的话，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
“小丫头只会骂这一句呢？”
明书紧抿着唇。
一语不发。
陈也看着小姑娘，弯腰凑近她，
“带你去玩。”
明书还没张口拒绝，就被陈也强硬的拉起手往旁边走去。
明书没挣脱，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到了小吃街。
冬天的小吃街也是很热闹的。
糖炒栗子，炒年糕，烤红薯，什么都有。
他回头看明书，
“想吃什么？”
明书冷眼睨着他，
“我什么都不想吃。”
陈也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声音带着宠溺，
“明书啊，你要乖一点。”
明书突然“噗嗤”的笑出声。
嘴角上扬，但眼里却是冰凉至极。
“乖一点？什么算是乖？”
他装的真像啊？
装的她都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了。
什么叫乖？
是她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他吗？
是她不要脸的凑上去吗？
陈也舔了下唇，突然掰过她脑袋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声音低沉，沙哑，略微委屈，
“明书，你到底怎么了？理一下我好不好？或者你想让我去干什么？我立马就去。”
明书吃痛，蹙眉。
听到他的话。
她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眼底藏着冰冷，
“真的？”
陈也点了下头。
明书勾了下唇，
“行啊，我想要你发誓。发誓你陈也从来没骗过我任由一件事，若是你骗我你将遭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没有轮回，不得善终。”
明书觉得自己是疯了。
这些话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
陈也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开口道，
“我发誓我没有骗过书书，若是我骗了书书，我陈也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够了!”
明书突然朝他吼了一声，打算了他后面的话。
她头丝散乱，胸口起伏跌宕，脸颊涨红，满眸猩红。
路过的人听到声音都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看他们。
明书用颤抖的双手捂住眼睛，好半天才移开手。
陈也上前，蹙眉，
“书书，你怎么了？”
一个惨白的笑容在明书脸庞上展现。
他怎么那么会装呢？
怎么还好意思问出口呢？
不嫌自己恶心吗？
陈也见她不说话，蹙着眉，酒精直冲脑袋，神志不清的模样，脾气上来，语气也冲了起来，
“明书，作够了没有啊？都他妈多少天了，是不是要我烧香拜佛给你供起来啊？”
明书抬手把脸上的碎发佛开，眼睛弯了下，
“陈也啊，你装够了没啊？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陈也脸色微僵。
明书不顾他的反应，一句一句的压在他的心上，
“赌约？赛车？玩玩而已？可有可无的一个东西？现在已经十一月二号了，你不用再装了，真的就挺恶心的。”
陈也回过神来，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跳逐渐加快，但嘴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
“知道了啊？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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