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太摇摇头:“不知道,听她舅舅说,疯疯傻傻的,闹的娘家也很不安生。待了不长时间,就给她找了个老男人。问是哪村的也不说,再就没了音讯。”
中年妇女:“你记着喜梅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吗?咱也可以验证一下,看看是不是喜梅。两个女孩儿长得太像了,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老太太已经哭的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小时候,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看模样我分不出老大,老二来。
“后来我发现,老大的右脚后跟上有颗青色的胎记,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凭着这个胎记,在衣服上给她做个记号,来区分大、小。”
中年妇女:“既然这样,咱就验证一下,是更好,不是也不后悔。”
腊梅很顺从地脱下右脚上的鞋,让人们验看。
然而,右脚后跟的胎记似有似无,分辨不清楚。
问腊梅,腊梅自是不敢把所知道的全说出来,含糊其辞地说:“我听人们说,我娘跟了我继父一年多,难产死了。我继父叫王长耕,我姓的是他的姓。一年前他也死了。”
中年妇女:“那你现在跟着谁呢?”
腊梅:“跟着队上。我现在住在队部里。队上的社员们待我都非常好!”
中年妇女:“记得你娘不?”
腊梅摇摇头:“不记得,那时我还傻。”
中年妇女:“你是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
腊梅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个白头发老奶奶经常开导我,慢慢的我就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贾老太太:“你舅舅去看过你吗?”
腊梅再摇头:“没有,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村儿的。”
贾老太太:“你住在队部里谁管你?你的衣服是谁给你做的?”
腊梅:“队上的人对我都很好。衣服和鞋,是干娘给我做的。我认了两个干娘,还有干哥哥、干姊妹。”
“要这样,只能去问她舅舅了,问问他们把喜梅的母亲嫁到哪村里了?”
络腮胡子见腊梅说地头头是道,果真不是贾凤娇。很有些懊悔,将功补过地说:
“趁着这个孩子在这里,我赶紧把她舅舅叫来,让他给说清楚。万一是双胞胎中的一个,我也没白把她找回来。”
腊梅闻听贾凤娇真的失踪了,也很惦记。对人们说:“我是个孤儿,不记得母亲,也不知道生身父亲是谁,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们可以去问贾凤娇的舅舅,我和大黄狗去找贾凤娇。我们俩是双胞胎更好,不是我也愿意帮你们把她找回来,还你们一个真正的贾凤娇。”
“可是,你一个小孩子,能上哪里去找呢?”中年妇女说:“村里村外都找遍了,四邻八村也找了。现在,大半截村子的男的都在远处里找哩,你一个小姑娘,能上哪里去找呢?”
“是啊,别再找不着贾凤娇,把你也迷糊嘞。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凤娇的舅舅确认吧!”
腊梅:“你们把贾凤娇平时穿着衣服给我一件,我让大黄狗嗅嗅,顺着气味去找。还有,如果我与贾凤娇真是双胞胎的话,也会有心灵感应,我想我找起来会比你们容易的多。”
“还真是的,”一个年轻妇女说:“人们都说双胞胎性格相似,一个干什么,另一个也干什么,心灵有感应。让她去找,说不定真能找到!”
中年妇女:“那就让几个年轻妇女陪着你去。”
腊梅:“不用,我有大黄狗陪着,出不了问题,你们在家里陪伴好奶奶就行了!”
又对络腮胡子说:“咱分头行动,越快越好。”
络腮胡子想起在集市上腊梅不愿来的情景,不放心地说:“你可得回来!”
腊梅:“你放心,我比你们还期待。我与贾凤娇真要是双胞胎的话,这世里我有了奶奶和妹妹,也就不再孤独了。我恨不能一下验实呢!”
说完走到贾老太太跟前,拉着贾老太太的手说:“奶奶,不管我与贾凤娇是不是双胞胎,今天我认识了你,这就是缘分,你就是我的奶奶了。以后我会像对待我的亲奶奶一样孝顺你!”,
感动的贾老太太又流出眼泪来,抚着腊梅的头发说:“孩子,有你这句话,奶奶就高兴了。除了穿戴,你的音容笑貌与娇娇一样,你一定是我那苦命的喜梅,我的好孩子啊!”
老太太说着,把腊梅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腊梅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血浓于水,再怎么说,老太太也是这具小身体的嫡亲奶奶,血缘关系在这里,不受感染就不是血肉之躯了!
腊梅劝住贾老太太,对络腮胡子说:“咱赶紧分头行动,你去找人验证,我去找贾凤娇,越快越好!”
络腮胡子忙点头赞同,骑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腊梅接过一个中年妇女递过来的一件小衣裳,让大黄嗅了嗅,对它说:“就按这个气味儿出门去找。”
大黄“颠儿颠儿”地跑走了。
腊梅辞别众人,也尾随大黄而去。走到背人处,闪进空间通道。
空间通道是非物质的,可以在庄稼地里横冲直撞,庄稼丝毫不受损失。
一人一狗,一个在庄稼地里到处嗅,到处跑;一个在空间通道里紧紧跟随。
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出七、八里地,来到一片树林里。在杂树丛中,大黄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贾凤娇。
原来,贾凤娇在庄稼地里低着头子找野菜找的太专注,抬起头来时,竟然掉了向。她的家本来在北边儿,她却向南走去。
当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她心急火燎地越走越快。时间估计快到村了,却看不见村的影子。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她在树林里怎么也转不出去了。
只见眼前有一条明晃晃的小道儿,小道儿上隔不远就有一个大土堆,她必须从土堆上过去,才能继续赶路。
她走的实在太累了,怎么也爬不上那大土堆。可不爬又不行,她咬紧牙关,用手抠着地面,一步一步往上爬。
爬到顶上以后,就坐下来顺着土堆往下出溜。这一个爬过了,前面还有一个。她反反复复地爬了一晚上,累得筋疲力尽。
没食儿的肚子咕咕叫,嗓子干得直冒烟。她实在爬不动了,就在土堆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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