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赵大寿？”柳尘发问。
赵大寿虽然不认识柳尘，不过看他和警察一起来，也以为他是警察，回答起问题来十分认真。赵大寿十分紧张的点了点头，“是，我叫赵大寿。”
“你是蜘蛛人？”
赵大寿点头。
“干了多长时间了？”
赵大寿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年。”
柳尘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说话，赵大寿奇怪了，难道还带查户口的？自己的那档子事不是了结了吗？
柳尘转身对楚聂海道：“他们最终也没说清楚，几个混混欠了他什么钱吗？”
楚聂海回道：“没法说清楚了，各执一词，又没有证据。”
“这不对啊，赵大寿没有公司吗？难不成，他接的私活儿？”
“难就难在这里，他确实接的私活儿，没经过公司。”楚聂海说道。
这下，柳尘心里就有底了。他对赵大寿提出了问题：“说说吧，你帮他们做了什么？”
“擦，擦玻璃！”赵大寿神情一紧，很明显紧张起来。
“什么时间，擦的哪里的玻璃？”柳尘继续问。
赵大寿无比紧张起来，脸色都吓白了，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乱蹭。屋里他老婆听见了动静，急忙跑出来询问情况。
“咋了，咋了，这是出啥事了？”
柳尘问：“你是赵大寿的老婆？”
这女人点点头：“俺是，你们是……”
不等柳尘回答，楚聂海道：“警察！”
楚聂海的声音有一种威慑力，这跟他的职业无关，天生的正直感中自带的震慑作用总是能让做贼的人心虚。
此时，赵大寿双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好在他老婆扶住了他。
赵大寿道：“俺都跟你说了，不能干，不能干，你偏不，你看看，钱没拿到，还把警察招来了！”
赵大寿都快憋屈死了，他索性坐在了地上，唉声叹气。他确实做贼心虚，楚聂海当即看了柳尘一眼：“哎，这……这怎么，还有事儿？”
“怎么？你审了半天，就没问出点啥来？”
“你也知道，警察每天接的报警电话那么多，哪有功夫全部调查，我们也就是左右调解一下。”
柳尘蹲下来，面对赵大寿：“好了，说吧，怎么回事？”
“俺，俺其实真的啥也没做，俺就是不想被他们讹钱了，才答应了他们，他们还说，事成之后给俺一千块，可是后来他们又不认账了。”赵大寿开始哭。
“他们？他们是谁？就是打你的那些人？”楚聂海问。
“哦，不是不是，不是他们，不过，俺知道那个人和他们认识，他们都是一伙的。”
柳尘不关心谁打了他，他只关心装神弄鬼的人，到底是不是赵大寿。于是，柳尘直奔主题：“一周前，你是不是去了威虎大厦？”
威虎大厦正是虎爷的帮派聚会地点，秦璐见鬼的地方。
赵大寿惊愕的看着柳尘，原来他们都调查清楚了啊，那还怎么隐瞒？算了，实话实说吧。
赵大寿点了点头：“俺是去了，那天，有人来收保护费，俺实在没钱，就和他们说好话，后来，他们知道了俺的工作，就说不要俺的保护费了，只要俺帮他们做一件事，还给俺钱。”
赵大寿说完，他媳妇接着说道：“是啊，后来，俺们就信了，俺们是真的没有钱给他们啊！”
楚聂海道：“他们叫你做什么事？”
“就是半夜里，去威虎大厦装鬼吓人。”
“啊？装、装鬼？”很显然楚聂海不能理解。
赵大寿点点头：“那人就说，看见哪里的灯亮着，就吊在窗户外面吓唬里面的人，但是，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人发现。”
“那天你就是吊在十二楼的窗户外面？”柳尘问。
赵大寿回道：“俺去了，就看见十二楼亮着灯，所以，就照着那人的说法，吊在了十二楼外面，俺看见了一男一女，那个女人走到窗户边上，还被吓晕了。”
楚聂海无比生气，这叫什么事儿！
“那你进过大楼没有？办公室的照片，也是你划坏的吗？”
“什么照片？俺不知道，那大楼锁着门，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啊！”赵大寿无比真诚的说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划破阿鲁照片的不是赵大寿，难道还有一个人？
柳尘有点摸不清楚了，这个人到底是阿鲁的朋友，还是敌人呢？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要划破他的照片？如果是敌人，又为什么找人装鬼吓人？
楚聂海见柳尘也不问什么了，第赵大寿道：“行了，你别怕，我们就是随便问问，没你的事了！”
“哦，哦哦哦！”听见楚聂海这么说，赵大寿这才放心下来。
柳尘和楚聂海离开了胡同，楚聂海问道：“这件事跟威虎大厦有什么关系？谁被吓晕了？”
“我女朋友。”
“啊？这么说，那天赵大寿看见的一男一女，就是你们？”
柳尘点了点头：“大海，这件事很复杂，你回去好好审问那几个混混，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内幕。”
楚聂海点头道：“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审问的。”
离开赵大寿家，柳尘和楚聂海就分道扬镳了。
几天后，楚聂海给柳尘传来消息，有人招认了，逼迫赵大寿的人外号星仔，是阿鲁的死党。
据说这个星仔一直跟着阿鲁，当初他走投无路投奔阿鲁的时候，阿鲁对他很好，一度将他当做自己的铁哥们。
阿鲁跟着虎爷的这几年，星仔也十分威风，在阿鲁之下，他并不算太有名气，为人也很低调，从不惹事生非，有时候阿鲁嚣张，他还会劝诫。
就这样一个人，在阿鲁死后，策划了这一切？
“好的，我知道了！”找到线索的柳尘，当即去了虎爷的别墅。
不过，他并没有盲目的将这一情况告诉虎爷，因为此时，呆在虎爷身边的，正是这个星仔。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已经接替了阿鲁的位置，成为虎爷新一任的贴身帮手。
“柳尘，你来找楠楠？”虎爷对柳尘说道。
柳尘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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