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淑慧、钟冠丰这对姐弟俩完全不能比喻成凤凰,但“凤凰落地不如鸡”这句话却是他们在加入孟翔团队后最贴切的写照。
灾变前,因为有个官员爸爸和因为丈夫是官员所以也是官员的妈妈,钟淑慧和钟冠丰过的是什么滋润日子自然不用多说,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他们不可避免地养成了飞扬跋扈、骄横傲慢、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性格,他们住着普通人辛苦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厕所的大别墅,开着普通人打工十年只能买一个轮胎的豪车,吃着一顿顶得上普通人几个月工资的山珍海味,过着鲜衣怒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穷奢极欲生活,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就是让他们生来尽情享受的乐园。
然而,随着灾变爆发、末世降临,这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开始,在那家大酒店里,钟淑慧、钟冠丰仍然过得很快活,虽然酒店里的物资早晚耗尽,待在酒店里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对此并不忧虑,因为他们坚信在酒店里物资耗尽前,国家力量将会重新控制局势并展开救援——但在那之前,他们仍然享受着最好的资源,仍是人上人,因为他们的父母仍然掌握着权力,虽然跟灾变前的没法比,但起码在酒店里还是能确保他们继续盘踞在金字塔的顶端。
好景不长,随着酒店被任中豪、任中杰团伙发现,钟淑慧、钟冠丰等酒店幸存者为了活命,不得不搬离这里并加入孟翔的团队,接下来,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在酒店里,他们是主宰、是统治者、是王,但在孟翔的团队里,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幸存者,跟别人一样,不再存在上下尊卑、高低贵贱,唯一的“王”是孟翔,他们从统治者变成了被统治者。对普通人来说,换个地方当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对他们来说,换个地方从高高在上的“贵族”一落千丈变成普通人,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钟局一家在酒店里的权力源于两个因素,一是钟局的两个警卫的两把手枪,这是武力,二是钟局的官方背景,大部分幸存者也认为国家力量将会重新控制局势并展开救援,世界和社会还会恢复从前,所以对钟局抱有幻想和精神寄托,对他比较敬畏,不敢“冒犯”,但到孟翔团队里,这两个因素都不存在了,导致钟局一家的权力和因此而产生的特权也都消失了。
刚到孟翔团队里,钟淑慧、钟冠丰以及袁秀芳甚至钟局本人都还带着灾变前养成的和灾变后在酒店里一直保持着的一种思维惯性,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就算不是主人,也是座上宾、高层人士之一,别说别人,就连孟翔都要顺着他们,他们在这里将会继续养尊处优,继续享受最好的资源,继续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上人,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应得的”,结果…他们认为的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被孟翔从一开始就毫不留情地打得粉碎。
钟淑慧和袁秀芳的宠物狗被孟翔亲手丢出营地摔成肉饼,钟冠丰对孟翔叫嚣,还试图殴打孟翔,被孟翔捏碎了右手五根手指的骨头,钟局希望孟翔“给个面子”,孟翔理都没理,钟淑慧和袁秀芳呼天抢地、又骂又哭地呼喝“手下人”教训孟翔,这一招在灾变前屡试不爽,只要一发话,会有一堆人争先恐后地“执行命令”,但在灾变后只是笑话,只是徒劳无用的泼妇撒泼而已,没人再听他们的指挥,再看他们的脸色。
毫无疑问,袁秀芳、钟淑慧、钟冠丰根本就不想待在孟翔的团队里,但他们无处可去,离开这里去外面等于死路一条,所以,他们只得咬紧牙关地留下来,同时在心里恨之入骨地盘算和期盼“等国家力量重新控制局势并展开救援时,一定要让孟翔十倍百倍地付出代价”。
这场灾变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又让很多在灾变前拥有很多很多东西的人虽然活下来但却一无所有,对此,他们中有人朝思暮想世界能恢复原状,也有人随遇而安,认为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奢求别的,再多的身外之物放弃了也无所谓,大小乔就属于第二种人。
至于第一种人的代表,当然是钟局一家,他们做梦都望眼欲穿世界能恢复原状,这个末世对他们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地狱,营地外和营地内都是。
国家救援迟迟没有出现,袁秀芳、钟淑慧、钟冠丰天天都在地狱里煎熬着,没有豪华大套房,没有应有尽有的生活设施和供他们随意享用、挥霍的物资,没有被其他人众星拱月、人上人的优越地位,没有成群结队、供他们呼喝的佣人仆人,没有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最痛苦的事一是那些普通人、他们眼里的“下等人”再也不听他们的指挥,不看他们的眼色,不低眉顺眼地讨好和巴结他们、点头哈腰地依附和服从他们了,二是他们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劳动干活。
在孟翔的团队里,想要过上有房住有衣穿、吃饱喝足的日子,并不难,一人一天挣个十工分就能维持最低生活保障,但对钟局一家来说却是千难万难,他们具有劳动能力,只是根本做不到“放下身段”,所以他们个个都没去劳动干活,钟局整天闷在住处看书看报喝茶,袁秀芳、钟淑慧、钟冠丰也整天窝在住处不出门,由于他们并不属于“不具有劳动能力的人”,所以也得不到每人每天十工分的低保。
这个时候,钟局仍有两个部下,便是他的那两个警卫,一个叫小雷一个叫小庄,小雷就是当初在酒店里跟孟翔发生冲突、被孟翔打飞出去的那个。到了孟翔的团队里,小雷小庄参加了劳动工作,他们都是军人出身的精壮男子,体力和战斗力都很出色,所以“混得不错”,积极参加外出活动,每人每天都能挣到少者大几十多者上百工分。
钟局不便出面,因为拉不下这个脸,袁秀芳、钟淑慧、钟冠丰去找小雷小庄,让他们把他们挣到的工分“转让大部分给钟局”,遭到两人拒绝。
“抱歉,我们奉命保护钟局是受国家安排,在公事上要听命于钟局,在私事上没义务,我们属于军队部门,并不是钟局雇佣的仆人或他的私人保镖,我们的工分是我们的私人财产,为什么要转让给钟局?”
这是小雷和小庄的回复。
“反了!反了!都反了!”袁秀芳捶胸顿足、破口大骂、嚎啕大哭,心头愈发绝望无力。
小雷和小庄公私分明、很有原则,但考虑到钟局毕竟是领导,所以他们有限地接济了钟局一家。
靠着小雷和小庄的工分接济,钟局一家虽然能吃饱喝足,但吃香喝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勉强撑了一阵子后,袁秀芳和钟淑慧不得不硬着头皮“放下身段”参加劳动工作,钟冠丰则打起歪心眼,他和他的四个好哥们去盗窃团队仓库的物资,被发现后,五人都受到了杖责,被棍子打得趴在床上爬不起来。
被孟翔捏碎右手五根手指的骨头只是钟冠丰受到的第一次“社会的毒打”,接下来还有多次,他和他的四个出身相同、都是二代的好哥们在酒店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到了孟翔团队里后本性难移,因为调戏妇女、破坏公物、随地大小便、偷盗等原因个个挨了多次棍子,这让他们几乎要发狂,对孟翔既怕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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