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懦夫,那这么说,你就是勇士了?”
陈拾一身凛然侠气,毫不畏惧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真是个汉子,就把我抹了脖子吧!”
此言一出,不仅是朱屠夫,连带着周围的群众都是、始料未及。
“不是吧,这是整的哪一出?”
“不会真的要闹出人命了吧!”
“杀了他···朱屠夫,这个韩信估计是被吓傻了,你出手便是,我们给你见证,是他自己题的要求的。”
有人不怕事情闹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穷乡僻壤,山野村夫,尽出刁民,陈拾对此不想说什么。
人们喜欢旁观,乐于旁观,却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朱屠夫心中大为郁闷,,陈拾的反套路操作一下子让他有点迷糊。
他十分不解,明明一开始是他占据主动权,为何现在却恰然相反?
“怎么说?”陈拾直视朱屠夫道:“你若是有胆,就使出你杀猪的本领,挥动你手中的屠刀!”
“我韩某一介草民,不过只是血溅五步,死不足惜。”
“倒是你,杀人偿命,甚至会连坐,秦律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
陈拾看似莽撞的行为其实是蓄谋已久,可谓是据理力争,环环相扣。
朱屠夫真的会杀他吗?
这个可真的不好说。
但这一招反客为主,真的是陈拾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既不用受胯下之辱,也不用逃之夭夭,完全是一举两得。
“你!”
果然不出陈拾所料,一根筋的朱屠夫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嘻嘻。”
陈拾心里都快要笑开了花。
果不其然,不是屠夫太傻,而是韩信太犟。
虽然历史上的韩信确实有“兵仙”的美称,但是那也只能证明韩信在军事上拥有卓越的天赋。
要是论人情世故,揣摩别人的心思,情商上还是差上几分的。
朱屠夫大字不识几个,长年累月,精通的技能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杀猪。
在淮阴这个小地方,仗着人高马大,身体壮实,朱屠夫倒也富有小小的凶名。
但是此刻,尽管朱屠夫怒发冲冠,,却犹如铁拳打在棉花上,有苦说不出。
很显然,朱屠夫尚未察觉,他已经陷入陈拾的思维逻辑中。
秦朝律法严苛,这是众所周知的。
想想当时风头一时无两的陈胜吴广,不正是因为大雨延误日期而起义的吗?
当然,延误日期或许只是起义的原因之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男人,又岂会甘愿一生平庸?
“我说,你别这么好怂行不行?”
见朱屠夫不肯动手,陈拾心里底气又增几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来啊!”
陈拾挑了挑眼皮,把头往前伸了伸,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脖颈和杀猪刀之间游丝般的距离。
只要我拼命,地痞无赖也那我没辙!
陈拾这是拿命在赌,当然不排除朱屠夫情绪化,直接激情杀人或是失手杀人,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应该不会吧?”陈拾有些心虚。
万一真的一刀下去,他就真的道消身死。
朱屠夫眼睛瞪的贼大,完全没有想到陈拾的骚操作。
奈何屠夫没文化,一句卧槽遍天下。
“你!”朱屠夫的声音在颤抖。
好端端的,韩信居然寻短见?究竟谁是真正的无赖啊!
看这韩信平日里一副桀骜不驯,不鸟任何人的样子,没有想到居然神经错乱,脑子有病!
怪不得,整天做指挥千军万马的英雄梦。
原来是个疯子,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疯子。
“庶子,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朱屠夫手中的杀猪刀颤颤巍巍。
如今这韩信简直比他还地痞无赖嘛!这令他如何是好?
陈拾无所谓道:“我不管,既然你我都拔刀相向了,那就要见到血,不然的话,那可说不过去。”
“来吧,将你的刀刺向我的胸膛。”
陈拾挺了挺胸膛,无比放肆道。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陈拾心中原本现代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秦末的胆怯顿时荡然无存。
他的灵魂仿佛真的彻底与这个世界的韩信的血与肉融合在了一起。
陈拾既是韩信,韩信既是陈拾。
他既是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苦青年,但同样也是一个渴望立下不世之功的热血青年。
此刻,仿佛有一道声音在陈拾的脑海中久久回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望着陈拾打了鸡血似的铮铮铁骨的眼神,朱屠夫的心一下子慌了。
朱屠夫自幼时起子承父业,杀过许多猪。
瘦的,胖的,带花纹的,不带花纹的,自家的,别家的。
在杀猪的时候,最让朱屠夫具有快感之时,是听猪凄凉悲惨的叫声,是看到猪那痛苦挣扎的眼神。
我为刀俎,人为猪肉。
这往往让朱屠夫心里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满足感。
但是现在,朱屠夫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丝对于死亡的畏惧。
恰恰相反,甚至还有一种对于向死而生的渴望。
“疯子,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个无耻的无赖!”
见朱屠夫站在那里愣住了,围观的人们很是不解。
在别人的视角里,朱屠夫赤裸上半身,一身腱子肉,而陈拾与其相比,简直是瘦弱不堪,根本就难以望其项背。
为何刚刚还气势如虹的朱屠夫,如今却焉了?
光是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
陈拾只是反其道而行之,哪里想到这么多?
只是这招实在是太过好用,尤其是面对屠夫这样市井无赖。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朱屠夫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的崩溃,伴随一声大叫,顷刻间,手中的杀猪刀也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我的脚!”
朱屠夫仿佛带上痛苦面具,万幸只是刀背砸到他的脚,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朱屠夫都顾不上捡刀,因为在陈拾的君王般的气势之下,屠夫根本就硬气不起来。
“何必钟意我我这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太伟大?”
望着屠夫灰头土脸,甚至不顾一切的抱头鼠串,陈拾哼着小曲,淡然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在众人眼中,是如此可怕。
“原来韩信才是最大的无赖,大家快走!”
陈拾没有在乎这些,他心心念念着系统的百两黄金。
“韩信哥哥!”
就在陈拾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却又幼小无比的身影却扯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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