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又打了几下秦桧,两人都晕晕乎乎的,又加上语言不通,只能作罢,秦桧老小子也冤了一把,到最后都不知道老外为什么揍他。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忽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道:“萧校长,你在吗?”听声音正是颜景生。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这一来我是生是死马上就会就会有结果了。
大块头把秦桧拉到门前,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秦桧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说:“没错,是我说的那个人。”
门一开,颜景生两手空空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后有两个魁梧的汉子背着大麻袋,低着头气喘吁吁的。
秦桧警觉地问:“后面那俩人是谁?”
颜景生一扶眼镜道:“哦,这是我雇来的师傅,你不知道那两个麻袋有多沉。”
秦桧对头前那个汉子大声道:“抬头!”
那汉子一抬头,不满道:“看什么看,快点让我们进去。”
这人面似锅底,额头上全是抬头纹,而且看面相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穿一身帆布工服,确实是天桥上苦力的模样,后面那个身材略高,同样的装扮。
秦桧打量了半天这才放三人进来,等最后一个人一进门我就乐了,此人身材高大,面若重枣,眉似卧蚕,三缕墨髯飘洒胸前,正是关羽!
二爷进来以后把帽子往地上一扔,跟我笑道:“小强,最近挺好的吧?”
他这一说话所有伪装顶如是全部揭穿了,秦桧大叫道:“你是谁?”
大块头反应也不慢,立刻掏出枪来,跟着关羽一起来的那个黑脸大汉飞起一脚把他的枪踢走,两个人在刹那之间互击了一拳,关二爷朗声道:“周仓退下。”
那黑脸农民往旁边一让,二爷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我叫道:“二哥小心,他是黑……”
一句话没说完,黑带三段已经被二哥抓住肩膀按到2楼去了,关羽拍了拍手道:“你说什么?”
“……没啥,你们怎么会来的?”我见颜景生站在边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很是纳闷。
关羽道:“人们说你出事了,育才里就我脸生,于是我就来了。”
我看看颜景生:“你……”
颜景生微微一笑:“我都知道了。”
我脑袋一沉,想了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仓踢了踢被二爷打晕的黑带三段:“这人怎么办?”
我说:“这个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周哥麻烦你看住这个老小子!”我一指秦桧,老汉歼满脸沮丧,但表情还算沉静,这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刚走上走廊,就听隔壁屋有响动,间或还有微弱的喘息声,顿时反应过来陈可娇还在他们手上呢,我感觉里面动静不对,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结果小破旅馆的门也糙了点,脚插进去了,门没开。二爷失笑,过来拧断门锁把门打开。
然后我马上看到了让我怒不可遏的一幕:陈可娇坐在一张凳子上脑袋冲后仰起,一个老外在她身后扳着她胳膊叫她不能反抗,另一个老外用一根细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正在用力扼。
我边吭哧吭哧地往出拔脚边怒喝道:“住手!”但是我一边蹦达着喊出来,气势上就小了许多,关二爷也是义愤填膺,大叫一声就要往上冲,两个老外早已经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等他冲过去估计差不多也被射成筛子了,周仓见状忙死死拉住关羽,并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就在这僵持之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响,从窗外射进来一枝长箭,窗前那老外本来是双手持枪,这一箭嗖的一声射穿了他的两手,那箭便插在他双臂间,这家伙手枪落下,倒在地上哀号不止。另一个老外骇然道:“有狙击手!”他一缩身躲在墙角里,依旧举着枪瞄准我们。
这个工夫,缓过劲来的陈可娇连滚带爬跑向门口,我紧走几步挡在她身前,莫名地觉得一阵阵心疼。
屋里的老外举着枪,大叫道:“让开!”
我偷空往对面楼顶上看了一眼,只见花荣手持车把弓迎风而立,背负一把火筷子箭,很帅!
现在当然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花荣已经找不到射击角度可,我高举双手示意不会攻击,一边叫众人都退出屋子,老外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到走廊上,眼睛盯着我们,慢慢向后退去。我就见在他身后的楼道口闪出一个人影,这人身穿一件大黑皮袄,手里端着一根大棍子,正是苏武。老外背对着他,刚好一步一步凑过去,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脱离我们,双手举枪往后退着,眼见离苏武越来越近,就见苏武忽然把手里的大棍无声地抡了几下,然后叉开腿站好把棍子举在头边,做了一个棒球手预备击打的动作,满脸期待之色。
老外退到离苏武大约1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子,皱了皱眉,刚想回头,苏候爷一记漂亮的安打凿在他脑袋上,老外拧着麻花倒在地上,看样子近十年二十年是醒不了了。
至此我们终于全部安全脱困,我忽然觉得背上软软的,一回头,见精神松弛下来的陈可娇已经瘫在我背上——感觉出来了,没戴胸垫,我急忙搀好她往楼下走去,一出楼门,就见一大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离我最近的,是包子和刘邦花木兰他们,包子看样子是想一下扑上来的,可见我怀里半拉半抱的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的,不禁皱皱眉头,但还是走了过来,陈可娇脸一红,急忙站在一边。
我拉起包子的手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包子往身后一指:“你这些哥们儿们把我们救出来的,他们一个个的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抓住林冲的手说:“哥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出事的?”
这时忽然一个小家伙抱着我的腿仰头道:“爸爸,是我去报的信。”
我低头一看是曹小象,我一下把他抱起来啃了几口道:“儿子,可担心死我了,说说那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好有个小偷上去了?”
曹小象不满道:“什么小偷呀,是我开走去育才报信的。”
“啊,不会吧?”我把他端在胸前看着:“你会开吗?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开车?”
曹小象道:“项伯伯教过我,当时你冲我做完手势我就藏了起来,后来在车座子底下找到很多东西……”
原来,曹小象在车座子底下发现了费三[***]给我的那些东西,他知道我遇到了危机,就用荆轲的匕首把秦始皇他们的衣服划成布条,然后把匕首和匕首的刀鞘分别绑在两只脚上踩离合器和油门,把项羽的黄金甲折起来垫到屁股下面,最后靠着回忆那天项羽教他开车时的情景硬是把车开到了育才……
众人虽然早就知道过程,这时听曹小象又讲一遍还是忍不住纷纷夸这孩子聪明,拿着本网络正看的段景住摸着曹小象的头说:“这孩子,不知道的人要听说这事肯定以为他是穿越来的呢。”
我们:“……”
我回身找到关羽,拉着他的手道:“二哥,你是怎么来的?”
关羽道:“今天我刚巧和周仓从他老家来看你,本来想叫你去接的,可火车站有直达育才的班车,我们就坐回去了,一下车就听说你出事了,这位颜秀才正为找不到脸生的人犯愁呢,我就跟着来了。”
曹小象一到育才把事情说了以后好汉们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召集人马,别人还好打发,颜景生有了我带着他们去打架的前车之鉴死活不肯离开会场,好汉们只好粗略地把实情都告诉了他,然后他们出发去我家救人,完事以后才发现我又被弄到别的地方去了,而没过多久我就给颜景生打了电话,他这时正在和另一小部分好汉在会议室里呢……
我握着颜景生的手笑道:“颜老师,辛苦你了,感觉怎么样?”
颜景生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让我冷静冷静。”我这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吴用笑道:“颜老师也真不简单,平时文文静静的,关键时刻真沉得住气,小强和他两次通话他要有一点紧张非露馅不可,难得他不但没掉链子,还能把那种没事人一样的心态模仿得丝丝入扣。”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猛的想起秦桧,我左右张望,急道:“秦桧那老小子呢?”
周仓变色道:“坏了,你让我看住他,结果你一进屋救人我全给忘了。”
卢俊义道:“这么短的时间,要跑也跑不远,咱们分兵几路去追!”
只听有人高声道:“不必了。”
我们转头一看见是李静水,在他手里提着一个人,已经狼狈不堪血流满面,正是秦桧。
我又惊又喜道:“你从哪逮住他的?”
李静水把秦桧掼在地上,笑道:“也该他倒霉,我刚好迟来一步就见有人把床单拴起来从三楼往下爬,可惜刚爬到二楼绳子就断了,幸亏当时是我站在楼下。”
我奇道:“那他为什么还会伤成这个样子?哦,你打他了?”
“没有,我不是说了么,幸亏当时是我在楼下,要是咱们这里的任何人只怕就会把他接住了,我见是他,就没管——”
我们:“……”
李静水捏捏拳头道:“对了,萧大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揍你呢,狗贼!”说着就要扑上去。
我忙道:“别打别打,我先问问。”我蹲在秦桧面前,挠头道,“我是真不明白,出卖别人是不是很上瘾啊?”
没想到秦桧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狗曰的还胡扯!”众人见我动手了,争相往前挤,纷纷叫道:“我也打一下我也打一下……”
秦桧慢慢坐起,擦了擦脸上的血叹气道:“你是真说对了,出卖别人是会上瘾的。”
我一挥手拦住大家:“等等,先让他说。”
秦桧盘腿坐在地上说:“你那天带着人横扫雷老四的时候就有老郝的人找上了我们,因为他们见雷老四根本就是只纸老虎,所以想花大价钱再找一帮替他们干活的人,可柳下跖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他不会同意,就背地里跟老郝见了面,说起来柳下跖买雷老四地盘的钱还是我帮他从老郝那赚的,再后来事情就简单了,凭我的口才和老郝的实力,他很快就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然后我就一直帮着他治害你。”
我茫然道:“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做呀?”
秦桧鼻翼微微翕动,像一个老烟鬼足足地吸了一口大烟一样说:“我不是说了么,出卖人也是有瘾的,想想看,你明明站在这个阵营里,却又和那个阵营里的人勾搭,这多刺激呀?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也都是你的敌人,而他们都对我很客气,因为这个阵营里的人不知道你出卖了他,那个阵营里的人又有求于你,他心里明明瞧不起你,还得装出有求必应的样子,这种感觉——so-cool!”
我们大家相顾愕然,再没有谁有揍他的**了,我们实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憎恶他还是该可怜他,秦桧原来就是一个原装的心理变态啊!
秦桧道:“当然,当初我出卖大宋也有贪生怕死和贪财的原因,可这只是一小部分。”
吴三桂再也忍不住了,他越众而出,一脚踹在秦桧身上,骂道:“你个老汉歼!”我们都寒了一个……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猛的抓住秦桧领子喊道:“对了,老郝呢?”
秦桧笑眯眯地说:“你看,现在你也需要我再出卖他一次,你应该对我好点的。”
我帮他理理衣服,客客气气地说:“老秦啊,你就告诉我们吧,老郝知道的太多了,他一但跑出国去后患无穷,我需要你的帮助啊。”
秦桧陶醉地点了点头:“嗯嗯,就是这感觉——那我告诉你吧,他现在就在你以前的当铺里等着古德白他们带着东西去和他汇合,但是这里出了意外他应该已经警觉了,你们跑的快的话还能抓住他。”这老汉歼果然又把自己的主子出卖了……
戴宗打上甲马道:“我先去,你们随后来。”说罢一溜烟跑没影了,张清他们几个急忙也赶了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拿秦桧怎么办了,我问李静水:“你打算怎么办,对了,你们徐校尉呢?”按理说我出了这样的事情300应该一起来帮忙才对啊,我是这时才发现300只来了李静水一人。
李静水愤愤地看着秦桧,道:“今天真不凑巧,我们岳元帅要来看你,徐校尉他们都去迎接他了。”
我诧异道:“你们岳元帅要来?”
就在这时,几辆大巴车停在我们面前,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的,正是徐得龙,随后是300岳家军,众人知道岳飞就要登场,不由得一起肃穆。
不等300把仪仗摆齐,一个50岁上下的老者就微笑着从一辆车上走下,300一起立正,目光里全是敬意,这老头稍微有点发福,穿一身休闲服,目光清澈坚定,他笑着跟大家一挥手,问:“哪位是小强?”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秦桧,这下就算我想留他一命也难了,岳飞和秦桧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岳家军每人戳他一手指头他就变筛子了。我忙迎上去,先敬个美[***]礼,然后铿锵道:“嗨岳元帅!”
岳飞一愣,随即笑道:“臭小子没正形,还要搞法西斯那一套啊?”这岳飞果然名不虚传,说笑间仍然带着一股凛然正气,李静水先给岳飞敬了一礼,然后不声不响地闪在一边,露出了地上的秦桧。
岳飞意外道:“是你?”
秦桧一笑跟哭似的:“岳……元帅。”
一向军纪严明的岳家军此时终于忍不住鼓噪起来:“元帅,杀了他!”岳飞一摆手,半蹲在秦桧身前:“你也来了?”
秦桧苦笑道:“什么话也别说了,是凌迟啊还是怎么的你看着办吧,你要给我来一刀痛快的我感激你一辈子。”
岳飞正色道:“秦桧,你卖国求荣诬陷忠良谗言惑上,罪罪当死。”
秦桧道:“嘿,这还用你说?”
岳飞忽然站起身,冲周围大声道:“可是各位,你们说我该杀他吗?”
众人齐声道:“该杀!”就连花木兰、关羽这样不知道秦桧是谁的人也跟着点头,包子直眉瞪眼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小声说:“该杀。”
岳飞看着秦桧道:“你本来已经时曰无多,现在我杀你反倒让你心里开脱,我不杀你!”
不少人叫起来:“对对,把他留给我们,每天砍他几刀打他几拳,好过一下把他杀了。”
秦桧面色惨然,委顿在地。
岳飞跟秦桧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某地级市的纪检委书记。”我小声道:“妈呀,那您那地方的官可太难当了。”
“如果我要下令杀你就会给我清白的历史增添污点,更重要的是我要真那么做以后就无法坦然去质询别人的墨迹……”岳家军里顿时有人叫起来:“元帅——”岳飞摆摆手道,“这辈子,我是中国公民,他……他也勉强算是吧,但我不能用上辈子的记忆去审判他;前世,我死时已是获罪之身,他还是当朝丞相,虽然公道自在人心,但真要杀他除非我能回到前世,而且由皇上下令,否则岳飞宁愿再以死明志!”
我们都品出点味来了,岳飞心里这口千年怨气是出不去呀,还想通过官方途径为自己平冤昭雪,说通俗点就是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可是……有这个可能吗?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不知道我下令管不管用?”说着一条大汉走了出来,我一看就知道热闹了,这人是宋太祖赵匡胤!
赵匡胤一表明身份,岳飞一刹那有些失神,要按前世的身份,那绝对是应该九叩八拜,最后岳飞还是顾及到自己是新中国的纪检委书记,无措地上前跟赵匡胤握了握手……
老赵也不挑礼,他看了看秦桧道:“你跟这人的事我刚才都听人大致说了,这小子着实可恶,该杀!现在我以大宋皇帝身份正式下诏,岳飞忠贞报国,官复原职,秦桧背国谗上,斩立决,灭九族。”黑大个戎马出身,几句话说得干净利索,说完就面无表情地站回到了人群里。
岳飞好象有点茫然,他先是冲赵匡胤抱了抱拳,瞬时豁然开朗,笑道:“其实我死后不久就有另一位宋朝皇帝给我平了反,就算不是这样,人们心里自有评断,我又何必这么在乎什么虚名呢,呵呵,是我狭隘了。”岳飞终于解脱,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秦桧,说:“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当年我们私人间并没有什么恩怨,你就算揣摩皇帝的意思要害我,大不了罢官回乡也就算了,最多再派人暗中监视,可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
秦桧嘿嘿干笑几声道:“这就跟欠人钱一样,欠得少了或许还想着还,如果要越欠越多积累起来,你总有一天会巴不得债主死了算了,前几次害你也就罢了,到后来竟不由自主地无比恨你,那是因为我没法再见你了,所以非得你死不可。”
岳飞呵呵一笑道:“明白了,你不是没良心,是良心长歪了。好了,我不恨你,不过有很多历史学家说了么,历史总得有你这样的人,所谓不破不立,要没你这样的蛀虫宋金之间很可能都会倾全国之力死战,那对整个人类进程没有好处,不过,就你做人而言,很糟糕很失败。”
岳飞说完这些大声道:“300背嵬军听令,在这个世界没有秦桧这个人,你们以后见了面前这个人完全不认识,明白了吗?”
300一字一句回答:“明白了!”
“以后这个世界也没有岳飞,我就你们眼里的陌生人,明白了吗?”
这一回,300没有一人回答,岳飞淡然一笑跟我们说:“希望大家也不要为难他,今天这么多英雄豪杰都在,我是真想好好和大家聚一聚,可是公务在身只能先走一步,有时间你们去我那,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我工资不高,大家去了只能吃面条。”人们都笑了起来。
岳飞跟我握了握手道:“还是那八个字,‘洁身自好,正气凛然’。”
我像对暗号一样顺口回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岳飞一笑,跟大家挥手道:“都别送,我打车去车站。”
秦桧忽然一把抱住岳飞的腿叫道:“我跟你走。”
我们都是又气又笑,纷纷喝道:“放手!”
岳飞伸手把秦桧提起来——岳元帅还是一副好身手,失笑道:“你跟我去干什么?”
秦桧看看我们,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道:“虽然我不知道纪检委是干什么的,但你如果要对付的是贪官的话或许我能帮你。”
岳飞眼睛一亮:“以毒攻毒,这还真是个办法。”
秦桧急忙道:“论打仗我不行,论惩治贪官你不行……”
朱元璋在人群里插口道:“干这个我也很有一套的!”
秦桧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一套,你当过贪官吗?”
朱元璋:“……”
岳飞想了想,随即干脆道:“那走吧。”
我上前跟岳飞小声说:“元帅,小心这小子出卖你。”
秦桧道:“不能不能,到那以后我先跟贪官打成一片,到时候出卖他们。”
我瞪了他一眼,在他胸口上打了不轻不重的一拳:“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
秦桧道:“彼此彼此。”
就这样,在我们的目送下,岳飞和秦桧这一对生死冤家慢慢消失在远处,我有点开始理解岳飞了,我要是他也不杀秦桧,那样真的是便宜他了,有一种仇恨不是死亡就能消除的,岳飞永远都不会原谅秦桧,也永远不会杀他,这是最残忍也最宽宏的惩罚。
当然,秦桧这小子的赎罪心理大概是有一点,但更多的绝对是怕留下来遭到我们非人的虐待。
我来到徐得龙跟前,说:“现在谜团也解开了,我和何天窦打仗的时候你说你们两不相帮,是因为你们需要他的记忆恢复药,而且茫茫人海,你们更需要他帮你们算出岳元帅这辈子的生辰对吧?你们欠何天窦一个情。”
徐得龙一笑道:“也不全是,不过现在没什么区别了。”
事情告一段落,陈可娇从后面轻轻拍了拍我,小声说:“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扭头看包子,包子难得开通地说:“去吧,患难之交嘛。”随即在我耳边咬牙,“可以抱一下,不许亲!”
我和陈可娇来到路边,她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姿态,淡淡地跟我说:“你们的事我都看见了,不怎么明白,也不想多问,我只是想正式地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以前帮过我的。”我正不知说什么好,陈可娇忽然一低头从怀里拉出一条项链,它的坠子上,挂着一尊晶莹的观音,陈可娇很难得的顽皮一笑,“其实这尊玉观音一直戴在我身上。”
我接过来看了几眼,诧异道:“你不是想送给我吧?”
陈可娇一把抢过去:“想得美,就是给你看看。”
我瞄了一眼朱元璋,嘱咐她:“赶紧收起来吧,别让原主看见。”
这时何天窦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他装作不经意地跟我擦身而过,低声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算过了,陈可娇就是你上辈子爱上的那个妖精。”
我目瞪口呆,天意弄人啊!穷小子和富家女的前世姻缘,这辈子要不是当了预备役神仙,我们还不定怎么缠绵悱恻呢,这简直就是又一本YY啊!
陈可娇见我发呆,问道:“你怎么了?”
我忙道:“没什么,有个老骗子跟我说咱俩上辈子不一般——就是我要自杀也得先把你干掉那么铁,还有,你上辈子是个妖怪……呃,妖精,你想信就信,不信就当我放了个屁。”
陈可娇茫然无语,样子也有点失神,我继续说:“不过已经到了这辈子了,反正你看我别扭我看你也不怎么得劲,就当朋友吧——下次做买卖别再骗我了!”
难怪,难怪从我第一次见她就感觉有点熟悉,难怪我老不自觉地想要帮她,难怪见她受到伤害我会那么心疼,原来我上辈子欠她的。
陈可娇呆了一会,忽然粲然一笑:“我就信一回吧,不过我同意你说的当朋友那一条。”
我看看她,张开双臂说:“我还有一个拥抱名额,咱们把它用了吧。”
陈可娇笑着跟我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我依旧保持着张开手的姿势,转向包子:“妞,给大爷笑一个。”
包子欢笑着扑进我怀里,我们还用了好几个亲嘴的名额……
包子问:“她是谁呀?”她一直没见过陈可娇。
我抱着她,琢磨了一下说:“初恋。”
前尘往事过往云烟,既然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再经何天窦一说破,我也顿时豁然,我还是爱包子。刘老六好象跟我说过,要成仙要么帮天庭干活,要么跟妖精一起三世,现在看来我早做了选择了,萝卜就酒噶嘣脆,咱不整那暧昧的——其实我挺想来个后宫什么的,估计包子不让……
刘邦拉着一串被揍得七零八落的外国俘虏问我:“这群人活埋还是烧了?”
好几个皇帝一起喊:“埋了埋了,埋了省事。”看来凡事都有祖师爷,这帮家伙好的不学,专跟秦始皇学埋人埋物啊,他们怎么不说自己埋的还得自己刨呢?
最后我决定还是交给国家处理,至于老郝——他已经被戴宗他们抓住了,我特意把他交给了费三口,老费说,他有办法让人说该说的,也有办法让人不说不该说的……老郝要倒霉了,八成被费三口用自动铅按了。
这一天下来,我整个人要散架一样,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得好好睡它一天。
就在大伙将散未散的时候,一辆摩托飞快地从远处冲过来,车上的人戴着头盔,在离我们10米远的时候突然掏出一把手枪,他似乎早有预谋,将枪口牢牢对准刘邦,等我们警觉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枪响的一瞬间,苏武一膀子扛开了刘邦,我们眼看着子弹钻进他的胸口,杀手一愣神,欧鹏花荣和庞万春已经纷纷出手,但这家伙极是狠戾,居然咬着牙蹿过了前面的路口跑掉了,带着一后背的乱七八糟的暗器和箭矢。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认出那是古德白,他弟弟曾调戏过花木兰,不过质朴的花木兰并没有难为他,但刘邦不这样想,他一脚把杰士邦踢得再也用不着杰士邦了……
我们一起围住苏武,刘邦再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恶臭,抱着苏武的肩膀大喊:“你怎么样,挺住啊!”
事实上苏武挺得很住,挨了一枪的他并有没倒下,甚至连腰都没弯一下,但英雄好象都是这样死掉的。
等几个岳家军战士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苏武弄上一辆车去医院的时候,苏候爷这才反应过来,他挥了挥手中的棍子,像轰无聊的孩子一样把战士们赶开,中气十足地说:“我没事!”
我们都以为他这是回光返照,当大家小心地把他衣服翻开要找伤口的时候,一颗小铜弹头掉在地上,原来子弹射在苏候爷的皮袄上被挡住了,只钻进去一点点,连第二层都没穿透……
后来我很想以大汉并肩王的身份把这件“苏衣式”防弹衣弄到手,可是它真的太臭了,19年的制作周期赋予它坚硬无比的外壳,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副作用。
到家以后,我看到的是一片狼籍,这有古德白他们祸害的,也有好汉们的功劳,包子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发威道:“行了,现在谁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完整版的!”
吴三桂正色道:“我乃吴三桂,是……”
我把他推开,搂着包子,悠悠道:“你和陈圆圆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要给包子讲讲她祖宗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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